他话里带着明显的调侃,白桢桢哑然失笑,无奈地耸耸肩。
认识薄言越久,越能发现他隐藏的、不被外人所看到的一面。
比如他有时会很黏人,对她永远冷漠不起来,但想欺负她的时候就跟只狼似的,随时随地都能扯下禁欲的外表。
“咳咳,”江楚谦清了清嗓子,光是看白桢桢打电话的状态都能感觉到满天飞的狗粮,“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别耽误了,这件事陆董打算怎么解决?”
陆明方脸色早就难看到了极点,隐隐能看到他紧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不好意思白小姐,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
他都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对别人道过歉,低过头了。
此刻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江楚谦看着他低头的动作,默不作声,但守护的意思很明显,全凭白桢桢做主。
二哥给他的任务就是尽职尽责做个保镖。
“好说,”白桢桢放下手机,端起刚满上的大扎杯,里面还混着陆明方自己下的药,“杯酒泯恩仇,陆董是喝还是不喝?”
她脸上笑意盈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陆明方胸口闷闷的,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酒,咬牙,“这杯酒,权当是对白小姐赔罪了。”
说罢,仰头直接往肚里灌。
紫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弄脏了白色的衬衣和暗红色的领带,场面十分辛酸。
白桢桢冷眼看着,余光略过一言不发的谢晋,将另一大扎杯递给了他。
谢晋二话没说,直接端起猛灌。
这是陆明方带来的酒,后劲极大。两人刚喝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几分钟后,双颊逐渐泛起了红,艳得快要滴出血来。
然后齐齐往洗手间跑。
事情解决了,江楚谦终于起身,对景逸的总经理扬了扬下巴,声音清冷,“剩下的你处理,这两人景逸永久除名。”
他命人把大刀收起,一把拽住准备溜走的蓝欣,对白桢桢道,“二嫂,走,我送你回家。你的车被那个孙子砸了,等他明天给你送辆新的来。”
白桢桢开来的大众早就被砸的不成样子,江楚谦索性派人清理了,让人把账单给陆明方送过去。
“麻烦了。”
白桢桢早就发现蓝欣的不对劲,此刻见她被江楚谦强硬的拽住手腕,只是了然地眨了眨眼,率先走了出去。
蓝欣挣扎了两下,结果换来对方更大力的桎梏。
“你抓老娘干什么!”她满眼怒火地瞪着他,开始虚张声势。
江楚谦薄唇微挑,每一帧都是完美的镜头,“那你跑什么?”
“谁、谁跑了?”
江楚谦才不管她怎么挣扎,强硬地拽着人进了车,将人推进副驾驶。
白桢桢坐在后排,笑着吃瓜。
关上车门的时候,江楚谦还恶狠狠地威胁了她一番,“再跑,再跑抓回来腿给你打断!”
蓝欣:“……”
白桢桢刚才也喝了不少酒,此刻车一晃就觉得脑袋发晕,思绪也快转不动了。
抬手,用冰凉的指尖摁了摁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