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柔软的触感激起了细小的电流,瞬间钻入四肢百骸,引得人想逃离却又禁不住诱惑地想要更多。
薄言似乎想把台上隐忍的火气都发泄出来,嘴下一点没留情,亲得她有些发软。
辗转流连间,白桢桢迷迷糊糊听到一阵脚步声,下意识地睁眼要推开他,男人却把她压得更紧。
门背后的空间不算小,两人挤在一起绰绰有余,门板将两人挡得严严实实,光线又照不过来,是以脚步匆匆而去,没有丝毫停顿。
也没有发现门后有人。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白桢桢悬起来的心才放下,推了推亲得认真的某人,声音细碎,“好、了,这里是公众场合。”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知道是公众场合你还撩我?”
哈?
白桢桢揉了揉他的脸,“这是钛合金做的吧?谁先开的头,我只是稍稍反击了一下而已。”
“嗯,”薄言轻笑一声,“那你现在也能亲回来。”
白桢桢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离开门背后这个危险的地方,从西侧门出去,顺着礼堂外的小道散步,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
帝大学风浓厚,很少能看到在外面闲逛的人,哪怕是小情侣,也只会选择僻静的地方,而不是随时都会有人进出的礼堂。
白桢桢踢着路边的石子,“你不是说今天有手术安排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家属似乎另有考量,所以手术时间推迟了,”薄言简单解释了一句,并未多言,“很久没来了,过来看看也不错。”
白桢桢头顶正好有一朵将开未开含苞待放的粉色桃花,她伸手落在枝桠上又放下,薄言看着她惋惜的样子,笑道,“想要?”
“算了吧,破坏植物……”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男人手中多了一小截桃枝,上面点缀着两个花骨朵。
“下不为例。”
“……”
这就是所谓的她想要杀人,他也会递刀吗?
两人在校园里逛了一会儿,又重新回到礼堂。薄言一进去就被好多人围住,白桢桢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跑去找沈仁劲了。
这位头发半白的老顽童此时正守在一个套圈的帐篷外面,跟好多学生混在一起。
他手里拿着几个套圈,每扔一个,学生就起哄一声。
见他没套中,还有不少人在旁边支招,你一言我一句,让本就手抖的沈仁劲套圈都快拿不稳了。
“你们吵吵闹闹的,我听谁的啊!”沈仁劲板着脸,周围的学生却并不怕他,反而愈发起劲。
沈仁劲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像住进了上千只蜜蜂。
正发愁,突然瞧见走过来的白桢桢,赶紧把套圈往她手里一塞,指着最里面的一排毛绒玩偶——
“你师娘喜欢那些玩意儿,你帮我套一下吧,套中了让你师娘给你做好吃的!”
白桢桢哭笑不得,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突然觉得手里的套圈很重。
但套圈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她预估了一下距离,随手一抛,将仅有的四个套圈全都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