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墙上最新的广告外,这几年店面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他当年见过的模样。
纪雨申看向正在忙碌的老板娘,神色松动很多,看着名叫小野的男生给他把云吞面端过来,他甚至破天荒地给了对方一个真诚的微笑。
小野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客人,也没觉得拘谨,大大方方地回了他一个笑,接着给别桌送餐。
吃饭中途,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将其中一角压在碗下,走之前拍了拍小野的肩膀,示意他去收钱,然后大步离开了。
出手阔绰的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小野也是一惊。
找了零慌忙追出去,早没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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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桢桢上午参加完校庆,下午回了趟伴山湾,吃过下午茶后,她便拎着阿姨装好的饭盒出了门,准备去学校看看金南。
刚把车开出别墅铁艺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有些惊讶,戴上蓝牙耳机接通。
“小四,你出训练营了?”
参加这个训练营是要签生死状的,且训练全程与外界断联。
“嗯,半个月前刚结束,”小四躺在酒店床上,稍一侧身便痛得牙齿打颤,“这不现在就给你们报个平安嘛!”
白桢桢听着他的抽气声,笑了笑,“被教做人了?”
“切,”他不屑一声,“是爸爸去教别人做人。”
白桢桢听着他自侃的语气,也不戳穿,只说了句,“活着就好。”
这四个轻飘飘的,可两人都知道其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好几次他都被打得差点爬不起来了,但幸好,强大的意志力和过人的身体素质支撑着他熬过了训练营并成功拿到最高奖金。
一个姿势躺久了不舒服,他艰难地侧了个身,开始说正事。
“我昨天晚上去干了件大事,你一定很感兴趣。”
白桢桢眉毛一挑,看着前面的红绿灯慢慢把车停了下来,“说说看。”
“我把一个矿山炸了,走的时候顺道捡了几块粉钻,还没打磨过,等回国送给你。”
白桢桢顿了两秒,随即一声轻笑,并不十分在意,“想拉我下水?”
小四清了清嗓子,正经了些,“不是我想拉你下水,而是你本身就在漩涡中。”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矿上的主人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他话音未落,白桢桢就已经僵住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用力到指甲发白。
开口,平静的语气下掩盖着一丝颤音,“你说什么?”
“我也是听训练营里的一个人偶然提及的,训练结束后我去调查过,矿山涉及到多方利益,但最后的归属权落在了一个叫申寒的人手里。”
申寒……
听到这个名字,白桢桢脑子里嗡嗡作响,“然后呢?”
小四无奈道,“没有然后了,对方隐藏地很深,而且早已不再非洲,我没挖出更多的信息。
但有意思的是,他似乎和薄家有点联系。你若想知道更多,不妨直接问问,说不定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