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将薄父折腾进医院后,他并没有收手,而是准备绑上薄言一走了之。
好在薄爷爷反应过来,有了防备,这才将薄言寻回,报警并同时动用全部的力量找他。
申寒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逃跑。
正巧这个时候他碰上了白桢桢,考虑到两家世家的关系,他便掳走了白桢桢。
本想掀起薄、白两家的矛盾,只是可惜两家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封锁消息,这才导致整个事件真相迟了十六年才被翻出来。
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薄言目光悠远,把玩着白桢桢的手,声音清凉,“对于薄家来说,这是一桩丑闻,所以爷爷当年才会封锁消息,那时候白家刚好出事,属实也是没想到能联系起来。”
白桢桢的手指白皙修长,皮肤也算细腻,但只要细细抚摸,还是能感受到她虎口处的薄茧。
他的指腹流连在那一片薄茧上,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刚才宴会上纪雨申说的话。
当时她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见他低头,许久都不曾说一句话,白桢桢有些疑惑,“怎么了?”
男人闷声道,“心疼。”
这本不关白家的事情,却让白桢桢生生替他受了这份苦。
“都过去了,”白桢桢并未觉得他愧对自己,抬手抚上他的侧脸,转而轻轻掐了掐,“对了,你说现在最缺的是证据对吗?”
“嗯。”
说起正事,男人眉眼又清冷了几分,“纵使我们还原了真相,他也自己承认了,但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让他立即认罪。”
对付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打草惊蛇。
要不就不出手,要不就直接将人压得爬不起来。
“比如当初他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当年接应他的人是谁,”薄言摁了摁眉心,“他手底下养的人应该不少,这些年手上不见得干净……”
白桢桢慢慢听他说着,眼神突然一亮,“我想到一个人。”
“谁?”
“余文文。”
她细细给他掰数,“从我第一次见到余文文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品行不错的人,也不至于愚笨到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今天我们交谈的时候,她总是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几度欲言又止。
她和纪雨申的相处模式也很奇怪,她似乎……很怕他。”
“害怕”这个情绪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照理说两人是男女朋友,纪雨申又惯会逢场作戏,随便糊弄糊弄就能过去,她顶多觉得对方不够喜欢,怎么会害怕呢?
薄言沉默了一会儿,“余文文并不得家里宠爱,余桑大概也只当她是一个推动生意进步的工具,所以她才不敢告诉父母?”
“有这个可能,”不过白桢桢话锋一转,“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得看后续发展。”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余文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联系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薄言亲自将她送回伴山湾,这才吩咐司机去老宅。
老宅正厅的灯还亮着,却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