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什么讲究吗?”张部长不解。
“张部长,你太太年纪也不小了吧,怀孕生子对女人亏空很大的,我给她调理一下,尽量让怀孕对她的损害降到最低。”
张部长讪讪的:“是,应该的,是我疏忽了,现在行不行,我现在就回去接她过来。”
“可以,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郑恬恬留下来等人。
张部长很快就把人接过来了。
张太太看起来像是接近五十岁的人,脸色有些憔悴,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让自己得体一点。
脸色也蜡黄蜡黄的,一看就是思虑过甚,两边脸颊都长上了一些斑。
郑恬恬突然想到了宋母,生了两个孩子看着也才三十出头,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宋母年纪还比张太太大两岁吧,张部长家里条件也不差,但是和宋母站在一起,不知情的只怕会把两人认成母女呢。
当然,他们只会误认为张太太是宋母的母亲。
“郑医生,我太太来了,书云,这是郑医生。”张部长介绍到。
“郑医生你好,很早就听我家老张说你医术好,治好我家老张的病,我该早点上门拜访,感谢郑医生的。”
姜书云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看她气质也比较温婉,应该是出身书香世家的。
“张太太好,你太客气了,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郑恬恬看向张部长。
“张部长,你应该很忙吧,要是有事就先走吧,等会儿让你的司机来接张太太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郑医生,书云,我先走了。”张部长本来没什么事了,郑恬恬这么一说,他识趣的离开了。
“张太太喜欢喝什么茶。”
“都可以。”张太太无所谓的看了一眼,说道,看的出来,她对喝茶没什么兴趣,只是出于礼貌。
“张太太,不喜欢的要说,要是不高兴也可以大声发泄出来,一直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真的会乳腺增生啊。
“郑医生?”张太太愣了。
“张太太,我都不用给你把脉,都知道你身体能有多差,月经不规律了吧。”望闻问切,张太太的脸色太差了。
“郑医生医术高明。”张太太勉强笑道,侧面证实了郑恬恬的话。
“不止月经不调,张太太你乳房是不是经常会胀痛。”郑恬恬笃定道。
张太太脸一红,郑医生说话怎么这么直白呀。
“张太太,我也是女的,事关你的身体健康,有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偶尔疼一疼而已,没那么夸张,忍忍就好了。”方太太强装镇定道。
“张太太,忍一忍的后果很严重的。”郑恬恬开始给她科普一些乳腺疾病。
张太太一开始还放不开,听到后面严重会变成乳腺癌、子宫肌瘤、宫颈癌什么的,吓得顾不得什么羞耻了。
“郑医生,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哪个女人不受气呀。”千百年来,女人不都是这么忍过来的吗。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总有些不如意的事情,只能忍着。
“张太太,人在这世上都要受气,关键是你得发出来,不能憋着,你想想自行车的车胎,如果打气太多是个什么后果。”
“会爆。”张太太抢答道。
“答对了,自行车胎会爆,人受气太多了,也是一个道理嘛。”郑恬恬举个例子,让她容易理解一点。
“那我该怎么做啊,郑医生。”
“张太太,你家张部长好歹是个不小的干部了,你还需要忍气吞声做什么。”张太太这身份,走到外面,楼市长的夫人应该都不会给她脸色看的。
“没有,家里有些亲戚,总不好撕破脸吧。”张太太为难道。
“张家还有你娘家,还有比你家张部长更高的官职吗?”
“没有,我娘家人没有做官的,至于张家,本来只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我家老张算是最有出息的了。”
“那你公婆给你气受了吗?”郑恬恬继续问道。
“没有,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真相,也只是催了我几次,后来知道真相后,就更加拿我当女儿疼了。”
“也就是那些亲戚,每次过来都说我生不出来孩子,专门戳我痛处,可是为了我家老张,这事儿得瞒着,我就只能忍了。”张太太何尝不觉得憋屈。
“张太太你忍什么,你作为张部长的太太没有仗势欺人就算很贤惠了,哪有被人找上门来骂的道理。”
“总归他们是仰仗你家张部长的,你公婆丈夫都没什么好说的,你凭什么受她们的气呀,你难道不憋屈吗?”
“郑医生,我憋屈呀。”可能是郑恬恬的话真的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当时就和郑恬恬哭诉起来。
“我和老张刚认识的时候,我爷爷还在,他是个老师,有不少当官的学生。”
“我公婆就是普通的农具厂的工人,老张那会儿在当兵。”
“我嫁给老张,说真的属于是低嫁了,郑医生你不知道,虽然老张现在是老了,但是他年轻的时候长的可俊了。”
说到这里,张太太红了脸,郑恬恬抿嘴偷笑。
“我也不怕你笑,我就是看上他那张脸了,不过他人也很正直,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新婚没多久他就回部队了,没多久他就受伤回来了,他说不想耽误我,要和我离婚,他说我家条件好,就算再嫁也能找个比他好的。”
“可是我早就认准他了,就算是不能,那又怎么样呢。”
“后来他转业回来,两年后我公婆就开始委婉的说想抱孙子了,那些亲戚朋友们也开始上门劝说了。”
“可是我们不是不想要孩子,是不能要啊,不过那会儿她们说的话还不算难听。”
“老张也不想我在家受委屈,就把事情告诉了公婆,可是这样的事,是万万不可能告诉那些亲戚的。”
郑恬恬赞同的点点头,真说出去,那两口子遭遇的指指点点更难听。
“时间过的越久,她们说的话就越来越难听了,有时候是找我家老张办事的时候刺我几句。”
“有时候,就是专门来找我不自在。”张太太说着冷笑了一声,显然这些年心里一直是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