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们的交情很好,他对我感情挺深厚的。”宋承远不慌不忙道,小事,弟弟又怎么样,表的,表的。
“真的吗?宋大哥,那可真是太好了,下次你回来的时候,带上知意一起啊,我还没见过他呢。”
“好,下次我回京市,一定带上他。”
挂断电话,宋承远找旁边的人要了一根烟点上。
“宋团,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抽烟的啊。”旁边的人也点上一根儿烟。
宋承远吸了一口烟,不习惯这个味道又吐出来了:“杜连长,我记得你结婚了,我问你个事儿啊。”
“宋团你问。”
“你要是刚处上对象,就发现之前把小舅子揍过好多次怎么办。”
杜连长想也不想就说:“还能怎么办啊,这要是不把小舅子哄好了,这对象得吹。”
宋承远觉得那烟头有点烫手:“我刚刚没说清楚,是表弟,不过那是她唯二的两个亲人之一。”
“那这跟亲弟弟有什么区别呀。”杜连长扯着嘴笑道,大白牙格外刺眼:“宋团,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宋承远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就是嘛,肯定不可能是宋团。”杜连长没有怀疑。
“对了,我刚回来,你知道沈知意在哪儿吗?”
“宋团你忘了,你这次出任务前,让他去喂猪了。”
“行,知道了。”宋承远掐灭了烟头,站门口站着吹了会儿冷风,朝着猪场去了。
最近请了好几次假,郑恬恬回到中医院的时候,病人特别多。
“怎么这么多病人来看感冒啊,这样的小毛病,去药店买点儿药丸吃就行了,浪费挂号费了。”郑恬恬翻看挂号单说道。
“师父,我去外面问问,要是来看感冒的,我直接让她们去拿感冒药就行了。”姜萍萍主动道。
“行,你去吧。”
“大师兄,听说你上次感冒,自己给自己抓药,把自己药翻了。”赵和美调侃道。
言遇脸涨的通红,还端着师兄的架子:“师妹,你没大没小,不许在背后议论师兄。”
“我这不是当你面说的吗?”赵和美笑道。
“师父。”言遇求助的看着郑恬恬。
“以后做事之前要记得,你干了蠢事是会被两个师妹笑话的。”郑恬恬凉凉道。
“知道了,哎呀,人家早就知道错了嘛。”
“那我不说你了,要是你下次再做了什么,我就连你这次一起笑。”赵和美道。
言遇为了快点跳过这个话题,跑去喊了一个病人进来。
二十多岁的一个小青年,穿得很体面,戴着副眼镜,坐在病人的椅子上。
“哪里不舒服?”人刚一进来的时候,郑恬恬就用天眼看过了,很健康,没毛病啊。
“郑医生,我也不知道我是得了什么病,但是我感觉挺严重的,在市一医院做过好多检查,都没查出来问题。”
青年把一系列的检查报告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郑恬恬翻看了一下,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
“从你的检查报告单上来看,你的身体很健康。”
“可是我这里总是痛啊。”青年指着自己左胸骨的位置道。
“只有这里痛吗?是阵发性的还是持续性的。”郑恬恬心里已经有谱了。
“一阵一阵的,没有规律,突然就疼的我话也说不了了,没几秒他又好了,可是真的是锥心的疼啊。”
郑恬恬一边把脉一边问他:“以前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炎症,或者胸骨部位有没有受过伤。”
青年想了想:“结核病算吗?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你这疼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青年一惊:“好像就是我结核好了之后,大概第二年吧,那个时候不频繁我就没在意。”
“中医上我们管你这个情况叫痹症,西医叫神经痛,神经你能理解吧?”
“能,郑医生,那是结核和这个神经痛有什么关系啊。”青年不解道。
“胸椎病变、感染或者外伤,都会造成肋间神经痛,不过你只是阵发性的不严重,不怪医院检查不出来,你都可以不吃药,会痊愈的,这不是什么问题。”
“不用吃药,医生你知道痛起来什么滋味儿吗,他离我心脏这么近,你给我开点药吧。”青年道。
“你要是实在担心,就按压外关穴吧。”郑恬恬抬手给病人示意:“就是这里。”
外关穴就在手腕背部上两寸位置,可以帮助血液循环,缓解肋间神经痛。
同时对肩颈痛、落枕也有奇效,甚至可以预防脑血栓。
“只用按这里就行了?”
“你要是非让我给你开药,我也只能给你开止痛药,不过你几秒钟就不疼了,吃止疼药做什么。”郑恬恬道。
“那好吧,郑医生,那就不开药了,我按这个外关穴试试。”
“别自己吓自己,你这个都不算病,会自己好的。”郑恬恬安慰道。
很多病人就是这样的,偶尔哪里痛一下,就开始疑神疑鬼是不是哪里生病了,严不严重啊。
越不了解,很容易认为是什么绝症呢。
就像是她前世,有一次只是一个咳嗽,一搜索就成了癌症,吓她一大跳,直接请假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就是支气管炎。
青年暂时相信了郑恬恬的话,按着外关穴出去了。
下一个病人走进来,郑恬恬注意到他嘴唇很干,还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郑医生,我最近总是浑身没力,胃口变大了好多,一天吃几顿还总觉得吃不饱,可是吃那么多,我人越来越瘦了,之前我还有一百八十斤呢,现在都才一百三了。”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病人仔细回想:“有两三个月了,我最近总觉得眼神也不好,看东西有点模模糊糊的。”
“是不是还总口渴,想喝水,还尿频?”郑恬恬问。
“对对对,郑医生,真叫你说中了。”男人一拍桌子,激动的说。
“师父,是不是消渴症。”赵和美问,言遇有些疑惑,这题对他来说,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