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恬恬抬手搭在小男孩肩膀上:“或许你的母亲永远不会改,但是没关系,你丢掉的面子,我相信你能自己挣回来。”
“出了这道门,我希望你能抬起你的肩膀,你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郑恬恬最后鼓励道。
“谢谢你,郑医生。”小男孩感激道。
对于小男孩来说,这是一场最温暖的谈话了,这一番话支撑着他读完大学、工作,成为一个人人夸赞羡慕的人。
“师父,你的这番言论好新颖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姜萍萍道。
“我也没听说。”赵和美附和道。
“多思考,下一个吧。”
接下来进来的是一个男人,带着个雷锋帽,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
“郑医生,你帮我看看脸啊。”男人边说边解开帽子。
左边张脸上,眼睛以下全是乌紫色的,甚至蔓延到脖子一圈,都是胎记。
“怎么会长这么大一圈。”姜萍萍皱眉道。
有些孩子生下来,身上就会带着胎记,但是一般来说,胎记都很小。
而形成的原因有三种。
最常见的就是遗传,然后就是孕期受到外伤或者撞击,从而导致皮肤受损,伤口愈合后留下的色素沉淀。
另外一种原因比较少见,孕妇接触到化学试剂,或者是受到x光线辐射,引起胎记。
但是这么大一块,还是在脸上,实在是罕见。
“你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辈有人长胎记吗?”郑恬恬仔细查看。
“没有啊,就我长了。”
“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在上班吗?她从事什么工作的。”
“我妈没上班。”
“那就是怀着你的时候受过伤,腹部遭受过重击。”郑恬恬肯定道,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是啊是啊,我奶说我命真大,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去捡柴,脚滑从山坡上滚下去,肚子撞在下面一块大石头上了。”
“都说孩子保不住了,没想到硬是熬过来了,不过你们看我这脸,我宁愿是当时直接把我流掉了呢。”
他这脸,从小也没少让他遭受白眼和排挤。
长大了,也因为这个胎记,一直到现在三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儿,人家也怕万一生个孩子像他这样咋办啊。
他就算是去找工作,人家看他这脸也不愿意要,好歹他也是读过高中的,也是有文凭的人。
现在呢,在锅炉房烧水,因为整天不用见人。
要命的是锅炉房也要关闭了,以后还不知道干啥呢。
他家里人打听到这个医生医术不错,就让他来碰碰运气,万一治好了,以后找工作也少点歧视。
“医生,你到底能不能治,给我个准话吧。”男人心累的问。
“治是能治,就是治疗成本稍微有点高。”郑恬恬道。
“医药费有多高?”他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工作,累是累了点儿,但是钱还是攒下一点的,要是真能治好,大不了重新挣嘛。
“主要是药费,其中有一味药比较贵一点。”
“比黄金贵吗?”
郑恬恬莞尔:“就是黄金。”
“啊?!”几人异口同声的惊讶。
“你自己去买点儿黄金,打磨成粉,掺进药粉里,药剂做好后,就可以涂在你的胎记上,然后用去强光照射。”
这叫光金疗法,稀有元素有杀伤和抑制毛细血管,胎记生长的作用,是从中医的一种古方改进的疗法。
“哦,我想起来了,师父,古人有用黄金戒指摩擦胎记治疗的办法,可是师父,为什么要磨成金粉,涂在脸上啊。”赵和美问。
“民间用黄金摩擦胎记,确实可以祛除胎记的作用,但是需要的时间很长,有可能是五年或者十年。”
一般是年纪小的时候就开始治疗了,所以时间长点也可以,但是这人可是长在脸上的啊。
“把金粉掺进药剂里,涂在脸上,可以提高吸收的速度和数量,增强治疗效果,缩短治疗时间。”郑恬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男人若有所思。
“你如果觉得太贵,可以买个金戒指,摩擦你胎记的部位,就是花的时间会久一些,不过等治好了,你的戒指还能拿去卖钱。”
“医生,还是你帮我治疗吧。”他这个年纪还怎么能等啊,再等下去,好了也成老光棍一个了。
“可以,不过你胎记的范围太大,所以对黄金的需求会比较多,你使用一次药剂,基本要用到半只金戒指。”
“这么多?那得要几次才能治好啊。”男人盘算了一下,他那点儿钱,也买不了几个金戒指。
“得要几次呢。”郑恬恬仔细思考了一下:“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换成黄金土,这个在中医院就能买到,不过效果要稍微差一点,但是价格便宜太多了,费用能给你降到五百块以内。”
如果同金粉,至少要三千块钱,才能完全治好他的胎记。
“如果用黄金土,那我什么时候能治好?”
“三个月吧,要是用金粉,一个月能治好,不过药费保守估计也得三千。”郑恬恬如实说道,就看男人自己的选择了。
男人只是思考了片刻:“那就用黄金土吧。”
他想过了,他现在钱也就攒了几千块钱,要是用金粉,也治的起,但是治好了就一点儿钱都没有了。
反正锅炉房还有几个月才关,这几个月治疗还是在锅炉房,不见人。
等锅炉房关门了,他的脸差不多也治好了,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两个月时间。
等他治好脸,还能有钱说个媳妇儿,简直完美。
郑恬恬点点头:“那行,拿着这个方子去交钱抓药吧,抓好药拿过来,我帮你制成药剂。”
“好的,医生,我马上去,不过我没带太多钱,我取钱可能要耽误点儿时间。”男人讪讪道。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抓好药,什么时候拿过来都行。”
“那谢谢医生,谢谢。”脸上的胎记,有治好的希望了,男人激动的很。
“下一个。”
郑恬恬继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