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财产分割的问题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分割的,宋依兰的嫁妆是她的。
结婚的时候,范旭给的彩礼五百块,结婚后被范老婆子要了回去。
至于两人的工资,各管各的,就是那套房子,宋依兰应该是不想住了。
宋承远低价卖给宋依兰的一个同事了。
范旭毕业后,本来该分配回老家的,因为宋依兰的缘故,宋家想办法帮他留在了京市。
但是现在,自然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宋承远专门帮他找了一个又吃苦,又没有前途的岗位,他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这件事解决后,宋依兰身心疲惫,她也不想留在京市了。
“你要是想出去散散心,就让你大伯去帮你请几个月的假,你出去玩儿够了,回来上班。”
“奶奶,我想去羊城,不想回来上班了。”宋依兰深思熟虑过了。
“你自己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要是你真的决定了,那就去吧,不过以后记得,凡事三思而后行。”宋爷爷严肃道。
“谢谢爷爷。”
宋依兰走后没多久,宋承远去部队报到了,他这次调回来,职级还往上升了两级。
和在边区的时候不一样了,好像是不用出去做任务了。
具体是什么,郑恬恬就没问了。
她这肚子是一天天的大起来了,田妈和宋奶奶一直照顾着,整天日子还是悠闲。
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要出去给人看病了。
“恬恬,要出去呀,田妈,你跟着一起过去。”关于郑恬恬会给人看病这点。
宋家以前就没阻拦过,现在也不会拦着,就是怀孕了,要找个人在身边照顾着,才放心。
“奶奶,我回来给你买糖葫芦。”走的时候,郑恬恬还说了这么一句。
“好。”宋奶奶笑了笑。
明明是自己想吃,还打着她的旗号,这孙媳妇怀孕后越发像个小孩子了。
郑恬恬接到的,是严主任打来的电话,医院来了个疑难杂症的。
他们给病人做了一堆检查,没查出来什么问题,病人的表现像是间歇性的神经病。
时不时发病,正常的时候思路特别清晰,可是发病的时候,神经检测依旧是正常的。
陈主任说郑恬恬的医术好,坚决要让严主任找她来看看。
郑恬恬接到电话,就和田妈出门了。
病人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看起来很乖巧懂事,看见郑恬恬,还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陈主任,你说的神医,就是她?”病人家属疑惑的看着郑恬恬。
就这小姑娘,陈主任都看不了的病,她能看?
“你们刚从海市过来,不认识郑医生很正常,但是郑医生医术确实很好,她刚回京市,算你们运气好。”
陈主任极力推崇郑恬恬,病人家属信了三分了。
“郑医生是吧,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帮我儿子看看吧。”
“客气了。”郑恬恬淡定的坐下。
陈主任马上把病人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郑医生你看看,这是病人正常时候的检查报告。”
“这些,都是病人发病时候的报告,太奇怪了。”
从报告上来看,病人发病的时候,神经是要活跃一点,但是不到精神病人的程度啊。
郑恬恬看了眼,这片子还是没她的天眼好使。
郑恬恬借着把脉的机会,用天眼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脑部,没有任何问题。
就算是间歇性神经病,也不该是这样的。
正当郑恬恬盯着病人看的仔细的时候,病人开始表现的有点狂躁了。
“安定剂。”陈主任喊了一声。
“等等,不需要。”郑恬恬阻止道。
但是田妈已经站在郑恬恬面前,挡住小男孩儿了。
“郑医生,他这样不打镇定剂,等会儿就要摔打了。”陈主任道。
“我知道,但是你给他打了镇定剂,可能会影响诊断效果。”郑恬恬说道。
“所以,之前是我们检查的时候,打了镇定剂,才影响了检查效果吗?”陈主任疑惑道。
但是,明明不应该呀。
“陈主任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郑恬恬道。
病人已经站起来摔打了,郑恬恬和陈主任他们都站在门外,看着病人摔打。
一边摔打东西,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不过除了郑恬恬,有一点他们都没注意到。
这病人现在发病的状态,虽然不停的摔打东西,但是摔打的都是些小物件。
而且,刚刚郑恬恬她们从里面走到门口,完全没有引起这人的任何注意,这病人也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
“郑医生,不打安定怎么检查啊。”陈主任道。
“没关系,我只要等他一会儿冷静下来,给他把了脉就知道原因了。”郑恬恬笑了笑。
天眼一直盯着病人的脑部,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病人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总之慢慢的停下了动作。
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看着一地的狼藉,手足无措,满脸歉意。
“郑医生,你快帮我儿子看看,他每天都是这样发病,时间不长,我们带他看过好多医生了。”病人的母亲着急道。
“家属别急,我想,我知道病因了,我现在要给他治疗,麻烦你们都出去。”郑恬恬象征性的给孩子把了脉后,说道。
“这就开始治了?”病人父亲看了眼陈主任:“怎么治啊?”
郑恬恬笑着拿出金针:“陈主任可能没和你们说起过我,我这人给人看病,不喜欢开药。”
“我的针灸术是一绝,只要让我在他脑袋上扎三针,他立马痊愈。”
“真的?”
“是真的,上次一个病人,我要开颅才能医治,郑医生就是熏了点儿中药材就好了。”陈主任极力道。
“那,那我儿子,能不能也熏点儿中药材。”用针扎,病人母亲有一点担心。
“不行的,家属,病情不同,请大家先去外面等着吧,很快就能好。”郑恬恬道。
“那郑医生,拜托你了。”病人母亲想到儿子的病,好不容易有个医生说可以治了,咬牙和孩子爹出去了。
家属一走,诊室里只剩陈主任和田妈了。
郑恬恬拿起金针,也不点火,只是慢慢的走到病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