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西一收,自然也就结束了。
其中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收好了东西,玉谦,闻盈,程翟扬还有木,也都在附近逛了逛,看看这附近的情况。
虽然裴钦鸣说了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但是看看也不错,兴许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因为这半块信物的存在,这边一直都被幻境保护,并没有学院的学子来过,所以完全没有什么人迹。
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看看,兴许还能发现些别的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例如,这石碑。
这附近除了这个石碑,也就一些花草,虽然也有一些灵花灵草,但是都算不上贵重。
至少在他们一行人的眼中,是看不上的。
倒是这一直伫立在这里的石碑,更为吸引他们的兴趣。
这石碑除了镶着这半块信物的地方,也还有别的特别之处。
这块石碑周身刻了不知名的纹样,不知其意。
原本裴钦鸣想着,既然这半块信物在这里,那这石碑上的东西,书歌应该也能理解,知道是些什么的。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书歌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从未见过。
问她是不是她们一族的纹样,书歌也是犹豫,并不能确定,最后还是摇了头,否认了。
精灵一族的东西,书歌虽然并非全都见过,记住,学会了,但是大半还是学会了的。
在书歌的记忆之中,并没有相似的图样,所以书歌才能确定这不是精灵一族的东西。
若非如此,就算她并不能确定,她也不会直接否认。
当然了,书歌是要否认,却也做出了犹豫的神色。
若真的态度明确地否定,反而有些奇怪。
这半块信物既然是族里长辈的遗物,想来是长辈随身带着,或是别的,怎么也不会落入别人手中。
当然了,闻盈这是个意外。
但这另外半块一直放在这里,从未挪动过的模样。
之前他们遇上的幻境,又确实是他们一族弄出来的结果,若是这个时候书歌直接态度明确地否认了,反而让人起疑。
因此,书歌并没有做出明确的态度,只是做出并不能确定的模样摇头,表示她学过的东西里面,并没有相似的。
“那位出来之后也过了一段时间才……应当是在途中学过,或是别的什么,我并不能确定这个来源。”
书歌这般说,是怕他们以后发现这东西其实是他们查的出的,免得暴露了自己这边,所以如此说来。
是想表达那位前辈可能在外面学了不少,又可能是族中已经消失了的东西,她并不清楚。
既然那位前辈在外面走动过,自然也学了不少东西,加上族里最近也有许多失传了的,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既然不知道,书歌自然不会说是自己族里的,不如干脆否认。
若是真的是,也没什么。
若是不是,也无所谓。
既然书歌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多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之后拓了纹样,以作往后研究。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新奇,所以才拿回去研究一番。
也就裴钦鸣有些心思,若是能研究出来这东西的来源,兴许能得知书歌他们真的身份。
他也去过他们一族两次了,但是一次也没有真正了解什么。
第一次,被关了小黑屋,然后深夜被送了出来,几乎是什么消息都没得到的。
也就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如今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而去年出来这一次,已经很明显了,书歌并没有直接带他们走正常的路出来,而是选择了传送阵传送到外面,然后再离开。
这固然有‘更方便’又‘节约时间’的意思在,但是他也不傻,一次又一次,也发现了些苗头。
他们一族,并不想让外人得知他们的住所何在,甚至一点也不欢迎有外人来。
最明显的表现就在他们的住处。
他们族人的住处他们虽然没有进去看过,但也在门口看了两眼,知道里面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加上那个训练场的模样,他们族人的情况,也能大致猜测出一二他们生活状况,显然并不差。
但是就算如此,他们给他们准备的住处,可谓是……
不一般的简陋了。
别说裴钦鸣了,就是他族里的仆人,也没住过这么简陋的屋子。
虽然是有两分想要吐槽的意思,但是裴钦鸣还是很专注地将注意力拉回来了。
他们一族,并不欢迎他们,这很明显。
可,任他们再不欢迎,平时遇上,或是相处的时候,可也没有谁的态度太过不满或是什么。
兴许,也就只有其中唯一遇上的一个矛盾,这件事难得比较不开心吧。
裴钦鸣虽然看出他们并不欢迎外人的到来,但是碍于书歌,还是存了两分私心,想要得知他们的一些消息。
不论是什么也好,总好过一无所知。
特别是如今,书歌已经寻回了另外半块信物,看他们如今的打算,是有想要回去的意向。
虽然说,早知道书歌和木出来走这么一趟,就是为了这半块信物而已,但是裴钦鸣还是有些……
别怪他自私。
所以,裴钦鸣主动提出了想要拓印一份拿回去研究。
不管书歌说的是与不是,其实并不重要。
正如他所想,若是那就是书歌一族的东西,若是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也能让他觉得安慰许多,以后也还有机会与书歌再遇。
若是并非书歌一族的东西,也没有什么。
不管是谁弄出来的,又是哪家的,既然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便还是有些意义的。
带回去研究研究,兴许能发现些别的东西,也不算白来。
裴钦鸣说想与书歌‘再遇’也是有依据的。
书歌这一路上的态度虽然还算不错,但是裴钦鸣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书歌待他并没有多么热情,不过是碍于需要他帮助罢了。
若是这一走,恐怕就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