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倒是速度很快,自从跟陈禾说了要去首都之后,就立马开始着手准备事宜了。
先是把自己公司的事情安顿好,然后再看陈禾的课程,还特地去院长那,帮他请了假,调出了5天的空隙。
让他可以陪着自己,在首都好好玩一圈,然后再顺道看看医生。
张云觉得,已经是时候告诉陈禾了。
也正好跟她坦白一下,如果有病的话,就赶快治,没病也图个安心。
就在二人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陈禾接到了来自白书语的微信消息。
’陈禾,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但是我现在还是想跟你说,你的病,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了。
我帮你联系到了首都最好医院的骨科医生。
正好那专家这几天有空,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去看看。”
白书语的消息简洁明了。
陈禾看了一眼之后,却没什么波澜。
他一点都不意外,白书语会知道自己的病情。
毕竟他晕倒了被送过去的时候,就是在她的单位院。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张云的这些动作,还有白家姐妹的反常表现,其实也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他们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病了吧。
所以才想要尽力补偿自己。
但这些,陈禾并不需要。
于是他连这个消息都没有回复,便直接删除了。
等着第2天跟张云,安安心心去首都看看。
微信的那头,已经洗漱完的白书语,抱着手机,一直等到12点,都没有等来陈禾的回复。
她心里既失望又难过。
只能安慰自己,也许,陈禾只是没有看到这条消息就睡觉了。
第2天,白书语又等着陈禾的回复。
令人失望的是,直到中午12点,陈禾依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回复消息,其实就已经有很明显的拒绝意味了。
白书语心里有些难过,她不知道,陈禾为什么要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就算白家人确实有错,可她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弥补呀。
他在这个时间点,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不是蠢是什么?
白书语简直就想冲过去,对着陈禾痛骂一顿。
可惜,等她找到陈禾的公寓时,只有冰冷冷关上的大门,和无人应答的手机。
白书语在陈禾的房间外面,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都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最后,只能无奈的下了电梯,往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刚好回公寓的宋相思,看到了她。
白书语也认出了宋相思。
想起上次她和陈禾的合作表演,她眼中划过一道暗芒,随后消失不见。
宋相思也记起了陈禾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
她并不知道白书语是排行老几,但依稀有些印象。
不过陈禾已经白家界限了,她便不想再有多余的交集,于是只是轻轻点头,便要往里面走。
白书语却往旁边走了几步,拦住了宋相思的去路。
宋相思有些惊讶的问道。
“有事吗?”
白书语轻轻点头,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快速抄下了一行字询问。
“你是跟在陈禾同居吗?”
宋相思被她这惊人的话语给吓到,差点被口水呛住,脸上飞起一片薄红,有些嗔怒的看了一眼白书语。
然后快速摇头,回答着:“没有,不是跟他同居,我只是住在这个小区。”
不知为何,白书语的心竟然放松了一些。
也许是出于对宋相思,能够跟陈禾有说有笑的嫉妒。
也许是,她对陈禾这个哥哥的占有欲吧。
很多妹妹都会对自己的嫂子产生敌意。
白书语觉得正常不过了。
她又在手机上敲下了另外一行字。
‘那你知道陈禾去哪了吗?我在这里等他一天了,没有看到人,手机也打不通。”
宋相思微微皱眉,想起昨天陈禾跟自己一起吃饭的时候,说的话。
“他已经去首都了啊。
你打不通他的手机,可能是因为在飞机上吧,又或者太忙了,没空看手机。”
首都两个字一出来,白书语的瞳孔就放大了一瞬。
她有些惊讶的点点头,在手机上打出了谢谢两个字,随后便掉头往外走去了。
没有再跟宋相思说任何多余的话。
宋相思只觉得,这个白家妹妹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她为什么不说话呢?
难道是有什么缺陷吗?
可陈禾也没说过呀。
算了。
宋相思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思考,便回了家。
至于走出门外的白书语,一边拿着手机给自己订票,一边上了车。
她要回去收拾一下衣服,马上去首都。
看来陈禾是看到了自己的微信,然后立马跑去首都了。
但是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呢?
难道陈禾想自己去找那个医生吗?
他不知道这种医生,没有点人脉关系是不会帮忙看的吗?
毕竟癌症这玩意儿,治起来是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
除非那位主治医生,愿意作为项目研究,或者有什么资深一点的人脉关系,才会愿意花时间精力。
白书语一边在心里痛斥着陈禾的擅作主张。
又一边忙着跑去首都找人。
可首都这么大的城市,又怎么才能找到他?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四妹,这个四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手段的。
“你去找陈禾他没回你消息吗?没回消息干嘛去找他?”
白梦瑶一听到陈禾也没有搭理三姐,心里居然平衡了许多。
白书语却暂时不想把陈禾的癌症,消息告诉她,只是说自己找陈禾有事。
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他。
就在第2天,白书语刚刚抵达首都的时候,白梦瑶发来了一条定位信息。
上面显示,陈禾正在首都最繁华的那条街。
白梦瑶顺着定位过去找陈禾,又在心里暗自骂道。
都癌症了,还有心情逛街,还不想着治病,这人真是心太大了吧。
只是,当她真正找到陈禾时。
看到他正在底下的溜冰场,开心的和张云滑冰时,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到陈禾这么开怀大笑的模样了。
除了那一次,他顺利考上音乐学院的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