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二十五章
贞军已经攻到霸关城下,重型抛石机的弹『射』总算是停下来,双方展开更加激烈的直接冲突。
霸关的城防十分完善,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准备充足,等贞军架起云梯向上冲时,无数的滚木擂石砸落下来,重物撞击甲胄的哗啦声不绝于耳,攀爬云梯的贞兵如雪片一般从半空中摔落下去。
不过风军士卒在投掷滚木、擂石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顺畅,贞军的弓箭手在城下早已站了一长排,当风兵把滚木、擂石砸向贞兵时,自己也被下方『射』来的箭矢贯穿胸膛,或惨叫着仰面摔倒,或直接一头栽下城墙。
风军当然不会任凭敌军在城外舒服的放冷箭,许多风军士卒举弓不停的回『射』,城外的贞军弓箭手往往连一箭都未『射』出去,自己先成了箭靶子,被钉的浑身是箭,扑倒在血泊中。
战场之上,箭矢来回飞梭,城上城下的中箭声此起彼伏,双方的士卒被『射』倒一排又一排,当然,处于守势居高临下的风军与城外的贞军比起来,伤亡还是要少很多。
贞军勇猛作战,后面的川军也渐渐要***到近前,英布抓过来一名传令兵,让其马上传令,让城内布置的抛石机向外投掷石弹。
风国倾全国之力死守霸关,辎重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囤积在城内的抛石机也有数百台。象抛石机这种重型武器不可能搬上城墙,也施展不开,只能布置在城内,而抛石机发『射』石弹的时候又必须得避开己方城墙的阻挡,所以安放的位置距离城墙很远,也正因为这样,让城内的抛石机恰恰躲避开川贞联军重型抛石机的打击。
随着英步的命令,城内的风军抛石机开始启动,密集的石弹由城内抛『射』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弧线,飞过城墙,然后齐齐掉落进川贞联军的阵营当中。
风军抛石机抛『射』的石弹虽没有重型抛石机石弹那么巨大,但也足够要人命的,哪怕是一身灵铠的灵战士被石弹砸个正着,也得瞬间变成肉饼。更重要的是,川军拖运上来的许多塔楼遭到石弹的打击,破损数台。
塔楼是一种攻城利器,体形比抛石机要硕大好几倍,整体呈梯形,由坚硬的木材打造而成,足有七、八米之高,正前方和两侧是坚厚的木盾,可挡敌人箭『射』,后面有梯子,做攀爬之用,底层有两排木头轮子,可以移动,顶端则是平台。攻城时,弓箭手站在塔楼的平台上,能与城墙上的敌人进行面对面的平『射』,塔楼也可以做云梯之用,把塔楼贴到城墙上,站于平台上的将士能够不费力的直接跳上城墙。
塔楼这种武器在攻城时的用途有很多,在川国早已被普遍应用到实战当中。
风国还没有应用这种武器,冷然看到川军把一座座的庞然大物拖上战场,倒是也挺吓人的。
不过塔楼能挡得住箭『射』,但却挡不住石弹的撞击,一颗石弹砸过来,若是打在正面木盾上,立刻能击出个大窟窿,若是砸中塔楼四根支柱的任何一根,塔楼也基本算废掉了。脆弱是塔楼最大的弱点。
石弹、箭支、弩箭、滚木、擂石、火油源源不断的从霸关倾泄出来,在如此密度的攻击下,城外的川贞联军想成功登上城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双方的激战逐渐演变成胶着状态时,川军的霹雳车被推上来了。
霹雳车是专门用来撞击城门的有力武器,整台车子就是个坚固的木头架子,上面悬挂着一跟两三人才能抱拢的大木头桩子,仿佛一支巨锤,前面的锤头是实铁打造,镶嵌在木桩子上,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皮。使用时,霹雳车两侧的士卒们拉动绳锁,使巨锤向后拉起,然后再齐齐松开,利用巨锤下落的惯『性』撞击城门,以此循环。
随着霹雳车被成功推到城门前,川军士卒的士气大振,数以百计的士卒高举盾牌,云集到霹雳车两侧,纷纷抓起绳索。这时,一名千夫长跳到车身上,指挥两侧的士卒,大喊道:“拉——”
在千夫长的喊喝声中,数十根绳索齐齐拉动,巨锤也随之向后悬起。等拉到极限,千夫长又挥臂大喝道:“放——”
轰隆!
落下的巨锤重重撞击在霸关的城门上,声响起大,震耳欲聋,力道之强,纯铜制造的城门都被撞出个凹坑,整面城墙似乎也为之一颤,尤其是城门上方的城墙,许多风军士卒都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第一次的撞击过后,第二次、第三次的撞击又接踵而至,城内,顶住城门的木头桩子都被震折数根,石屑由城门边框的缝隙不断掉落,原本坚固异常的城门瞬间就变的岌岌可危。
城内的风将急的满头大汗,一边指挥部下搬运过来更多的木桩,顶住城门,一边冲着城上大喊道:“快把敌军的冲车打掉,城门要承受不住了!”
风将的喊声传到城头,城上的风军士卒们也都急了,许多士卒探出身子,向外放箭,可是对于顶着盾牌的川军而言,箭『射』的杀伤力实在有限,不足以***霹雳车的撞击。
很快,又有许多风兵抱着滚木、擂石跳到箭垛上,瞄准下面的川军,要把滚木、擂石砸下去,但他们扔下重物的同时,风军士卒也被城外的敌军『射』中,纷纷摔下箭垛。
拉动霹雳车的川兵不时被落石、滚木砸死砸伤,但周围的川军太多了,伤一个,填补一个,死一个,顶上来两个,霹雳车的撞击还是在不断继续着。
看到己方的士卒被对方的箭『射』压的无法『露』头,一名风将跳上箭垛,对后面的士卒大吼道:“给我擂石!”
数名风兵急忙抱着擂石上前,那风将抓起一颗,对准城下的川兵,狠狠砸了下去。
喀嚓!
一名正用力拉绳索的川军被落石砸个正着,顶起的盾牌都被压的变形,人也随之扑倒在地。那风将毫不停歇,又抓起一颗擂石,再次狠狠投掷下去,随着一声脆响,又一名川兵被砸的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不等风将再投掷落石,下面的箭『射』就到了,一瞬间,有数十支雕翎向他飞『射』过来。风将有灵铠护体,加上对方是从下往上『射』,劲道不强,他站在箭躲上不躲不避,继续向下砸石。
叮叮当当——箭支钉在他的灵铠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却未能击碎他的灵铠。城外指挥战斗的川将反应也快,立刻从别处抽调过来五十名硬弓手,继续向城上的风将放箭。硬弓手箭『射』的威力比普通弓箭手的箭『射』威力要大得多。
这五十支雕翎一齐钉在风将身上,咔咔之声不绝于耳,风将身上的灵铠瞬间布满裂纹,另外还有数根箭矢穿透灵铠,深深刺入他的体内。站于箭垛上的风将身子一阵摇晃,接着,一头从城上栽落下来。
扑通!
风将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本就破裂的灵铠再承受不住这么强的撞击力,片片破碎,散于无形,可浑身是血、身上还『插』着数根箭矢的风将硬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向川军的霹雳车。不等他到近前,周围的川军一拥而上,『乱』刀齐砍,可怜那名风将,顷刻之间被砍成碎块。
箭『射』不管用,滚木擂石不管用,眼了眼的风军开始采取『自杀』『性』的攻击。数名士卒自愿充当敢死队,为了加重分量,身上绑满石块,然后被同袍们举上箭躲,顶着城外川军的箭『射』,硬向城外跳,以自己的身躯去撞击霹雳车。
他们若是摔在人群中,或者霹雳车的巨锤上,一点用处都没有,也起不到任何破坏的效果,只有摔在霹雳车的支架上,才有可能使其损坏。但这太难了,十多名风军敢死队,其中只有一人在摔落时砸中霹雳车的支架,可惜还未对支架造成损坏。
一批人无效,紧接着,风军又组织起第二批敢死队,这次的人数更多,『自杀』『性』跳下城墙的风军如下饺子一般,霹雳车的左后侧支架在连续遭受到两名风军士卒的撞击下,终于支撑不住,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音,支架由中间折断,使去了一面的支力,悬挂的巨锤立刻向后侧倾斜,再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
附近的川将见状,急的连连跳脚,冲着己方士卒大吼道:“把霹雳车拖走,再换一台上来!”
受损的霹雳车是被川军拖开了,可是后续的霹雳车却迟迟没有跟上,川将急的双目通红,一把把身边的副将扯过来,尖声质问道:“其它的霹雳车呢?”
那副将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己方的后侧。
川将扭回头一瞧,只见己方的大型武器大多都在后方,被风军箭阵压制的推上不来。
一辆霹雳车,川兵想往前***一米,都得付出血的代价,大批的士卒在推动车子的时候被『射』翻在地,川军的大型武器是每向前进一步,便留下一排的尸体,后勤队那么多的车子,业已被己方人员的尸体装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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