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小边牧?
先不说这么小的狗能不能自己生存,宋春秋相当肯定,原先的学校里绝对没有这样的一只小奶狗——所有的流浪动物都被赶走或打死了,这是宋春秋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的、上周会议里校长的意思。
“旗杆……校长……”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宋春秋来不及多想,做好了双手被咬烂的心理准备,一把将小狗和一大捧花瓣裹进了怀里,走了两步,转到了能看见旗杆的角度。
确实是那个四五十岁的校长,头发稀疏,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整个人顺着旗杆慢慢下滑,将金属杆子染成了黑色。
那是血液在红光下呈现出来的颜色。
眼看着一个大男人被什么东西扔在了旗杆顶端,人大腿粗的金属旗杆穿透了校长的腹部,眼看着在重力的作用下,整个人都往下慢慢滑着,唯一抵抗重力的就是伤口和金属杆的摩擦。
……他还活着。
“那那那那那……那边……”
“看见了,像不像毒液?”宋春秋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对,应该是屠杀——毒液的儿子,专门寄生变态的寄生体。”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钟浩然呵呵的干笑出来,只是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双脚就像被什么钉在了原地,连跑都跑不了。
现在的屠千秋比什么都像个怪物。她的身体完全被暗红色的流动液体包裹,就连头脸都没露出来,身后无数粘稠的鲜红液体形成了荆棘般的形状缓缓流动着,宛如鲜血铸成的荆棘王座,几颗人头被挑在尖刺上,双眼空洞而诡异的看向了两人的方向。
“她她她她……”
“嗯,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屠千秋。”
钟浩然都快哭出来了,眼看着被鲜红包裹的女人只是抬了抬右手,一团鲜红色液体就从另一侧的教学楼窜了出来,顺便将一整层楼都捣成了碎片,随后,就像对破坏教学楼失去了兴趣,屠千秋缓缓看向了两人的方向,似乎有些疑惑的微微歪了歪头。
“我……我不想死,我我我……我还是处男……不能就这么死了啊……”不知不觉间,一串晶莹的眼泪就滚落下来,钟浩然紧紧攥着宋春秋的胳膊,浑身都成一团。
“诶呦,这是我可帮不了你——要不你过去跟她商量商量?你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身材比这好的女人了。”宋春秋扒掉了钟浩然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丢人我还嫌恶心。”
这么多人——钟浩然如梦初醒似的环视了一圈,阳光已经暗淡下来了,几个人远远的在跑道上贴着什么——过几天就该自己班测试八百米了,也不知道屠千秋能不能跑下来。宋春秋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狗和花瓣,决定先将这些“证物”放回办公室里好好研究一下。
“不对啊,刚才楼不都被拆了吗?校长应该在——”钟浩然吸了吸鼻子,愣愣的看着旗杆。
彩排过后的旗杆上空荡荡的,表面略带锈迹,但也仅此而已了。
校长没被插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