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樱花便抱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箱子走了过来。
她走到桌子旁边,将箱子轻轻地放在上面,然后默默地回到武文彬身后站定。
武文彬微笑着向丁春秋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丁春秋不敢怠慢,急忙低着头快步走近,小心翼翼地往箱子里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丁春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武文彬看到丁春秋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呵呵轻笑一声。
接着,他拍了拍箱子,对丁春秋说道:
“这里面装的全都是二流以上的武学秘籍,现在全部交给你了。你可以用它们去招募一些江湖上的门派,让他们加入我们逍遥派的外门。”
说到这里,武文彬稍稍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继续问道: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丁春秋闻言,赶紧抬起头来,满脸激动地回答道:
“我明白,我明白主人的意思,请您放心!”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丁春秋自然深知如何招募外部力量。
他心里很清楚,不能只是一味地给予好处,还需要恩威并施。
而扮演恶人这种角色,对于丁春秋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甚至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武文彬听了丁春秋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随即看到门口和门外一帮穿着奇形怪状、犹如魑魅魍魉般的家伙们,不禁眉头紧皱,沉声道:
“另外,我们可是名门正派,我作为一派掌门,好歹也算是天下顶尖高手之一。你看看你这些门人,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尤其是那个穿得像只大公鸡的家伙,到底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冒出来的妖怪?以后记得让他们穿戴整齐些,别搞得这么不伦不类。还有,绝对不能欺负老百姓,要是被我发现,可有你好果子吃,明白了吗?”
感受到武文彬言语间的不悦,丁春秋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地磕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主人息怒,属下知错了,一定会严加管教,确保每一条指令都传达到位,并立即改正!”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对着身后那群身着西域服饰的弟子们怒吼道:
“你们这群家伙,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老子滚去换一身正经衣裳来,把身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杂毛统统剃干净,动作快点!”
听到丁春秋的怒斥声,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弟子们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然后如惊弓之鸟般匆忙四散开来,寻找地方更换衣物。
由不得他们不害怕,丁春秋的狠辣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动不动就是打死打残,绝不手软。
见他们落荒而逃,武文彬只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清晰明亮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刺眼难受了。
“另外,以后别再叫我主人了,直接称呼我为掌门就行,让他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讲!”
“好的,主人!”
话音刚落,丁春秋便迅速站起身来,将几个徒弟驱赶出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转身毕恭毕敬地站在武文彬面前,静待指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惊愕得目瞪口呆。
只见武文彬缓缓站起身来,紧接着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刹那间,那位原本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竟然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风度翩翩、气质出众且容貌绝世无双的贵公子。
丁春秋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武文彬,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见到丁春秋如此惊讶的表情,武文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这才是我的真实面貌,你可要牢记在心。本座名为武文彬,论辈分应算你的师叔,亦是逍遥派当代掌门。”
丁春秋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人竟然是逍遥派的掌门!
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对方竟然还自称为他的师叔,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人来。
武文彬似乎看穿了丁春秋的心思,他接着说道:
“你不必惊讶,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但这确实是事实。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我想要做什么,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
说完,武文彬挥了挥手,示意丁春秋不必再行礼。
随后,他继续开口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要一统这天下,不管是辽宋还是西夏大理,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以前你所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效忠于我,为我效力。只要你能立下功劳,那么将来你所能获得的成就,绝对是你现在无法想象的。当然,如果你敢有二心,后果也是你承担不起的。”
丁春秋闻言心中一颤,果然,武文彬是知道自己暗害无崖子的事情的。
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敬或反抗的迹象,否则恐怕此刻已经性命难保。
同时,他也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服从武文彬,为他卖命;要么被他视为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丁春秋决定暂时选择前者。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还有机会,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摆脱武文彬的控制,甚至取代他成为新的霸主。
想到这里,丁春秋连忙低头表示忠诚:“属下明白,请师叔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效劳,助您完成大业!”
武文彬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他知道,丁春秋虽然表面上屈服于自己,但内心深处肯定还存有野心和不甘。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来慢慢驯服这头桀骜不驯的野马。
只不过,通过这一会的接触,丁春秋也看得明白,武文彬是一个价值主义者,只要自己能对他有价值,那么之前做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丁春秋心中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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