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对上了那双乌黑湿润的眼眸,田宇的脑袋卡壳了一下,才呆呆的说:“是,是不同路……”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家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田宇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想和温希恩单独相处而已,看着那张漂亮雪白的脸,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么快了。
他都还没有看够呢……
温希恩对于田宇那充满恶欲的眼神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她皱起了眉:“那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漂亮的人,哪怕是只有起眉头都是漂亮的。
田宇的心脏砰砰的跳动,他突然觉得好渴,忍不住舔了舔唇,手也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包住了单薄的肩头,好瘦,摸到的是削瘦的骨头。
一股电流从指尖穿梭到了全身,田宇整个身体都颤栗了一下,他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很暗。
温希恩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动手,眉头皱的越发的深,她后退的一步,躲过了田宇的手。
却没有想到他突然伸出来两只手,就好像又不管不顾的要来抱过来一样。
温希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给扯到后面去了,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影。
郭振飞手背上爆起道道青筋,狭长暗沉的眸中涌现出骇人的怒意。
他紧紧的攥着温希恩纤细的手腕,盛怒之下他并没有控制手上的力度,温希恩感受到了手腕的疼痛,挣了挣,没有挣扎出来。
背对着她的男人脸色极其的难看,他的眼眸暗沉沉的,里面是一片冰寒。
田宇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也很恼怒,但是郭振飞长得实在是太高了,起码一米九以上,就像一座小山一样,气势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可是他又马上想到郭振飞老实木讷的性格也就不那么害怕了,郭振飞其实长得高看起来很凶之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外表比较可怕。
刚才他也只是鬼迷心窍了,肯定吓到了温希恩,现在这个人突然窜出来搞乱,让他很不爽。
“你干什么?还不给我走开!”
田宇一脸嫌恶的看着郭振飞,他想去看温希恩,但是温希恩整个人都被他挡住了,连衣角都看不到。
田宇伸手想要把郭振飞给推开,没有想到郭振飞二话不说的直接握住了他的右手,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骨骼间的脆响,手腕瞬间脱臼。
与此同时,田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郭振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神色阴寒,如果恶煞似的。
田宇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尖叫声都堵在了喉咙里面,吓的叫都叫不出来,双腿开始打颤,身子抖如筛糠。
“你,你……”
你了一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
郭振飞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周身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紧紧抿着的薄唇吐出了一个字:“滚。”
几乎是那一瞬间,田宇的身子都比脑子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跑远了。
原地只有两个人,温希恩的手腕还是被抓着,力气没有变小的痕迹,相反还慢慢的加大。
温希恩很怀疑下一秒手腕脱臼的就是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动作迟缓的转过了身,终于敢正面对着温希恩了。
男人的薄唇抿成直线,他看着温希恩苍白的脸,手上的劲微松,但是依旧没有松手,他目光暗沉的盯着温希恩看,连空气中都渗透着冷戾之气。
温希恩眨了眨眼睛,淡色的唇瓣抿了抿,微微垂下了眼睫不敢和男人对视。
长久的沉默,让男人眉眼间可怖的阴戾之气加深,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暗哑,像是在压抑。
“你难道不知道田宇是什么人吗?”
温希恩低着头盯着脚尖,语气虚乎:“……我知道。”
“你知道?”男人的语调一扬,手上的力度加重,他锋利的下颚微绷,脸色恐怖:“你知道还离他那么近!还让他碰!”
“我一碰你,你不愿,他碰,你就愿意了吗?”
充满恶意诋毁的话让温希恩的眉尖微瞥,她脸色苍白,撇着眉的模样,有着一股天然惹人怜爱的感觉。
“我没有。”
她的解释好像都是那么的苍白,仰着头看着男人。
那一身雪白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素衣下依然灼灼生辉,乌黑的眼眸凝光悠悠寒露坠,朵朵花开淡墨痕。
谴责的语句好像温希恩有些难过,轻敛的眉眼,如同雪压梅梢。
郭振飞见此,心中的闷痛和烦躁就加深了。
其实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温希恩太弱了,但是她长得又太美,哪怕在这贫困艰难的乡村里面,也会遭到觊觎,这是无法阻止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锁在家里,她长得那么漂亮,就应该锁在屋子里,绑在床上,什么都不需要想,只需要想他一个人就够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处奔波,四处在别人面前晃悠。
也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于露骨和充满暗念,让温希恩有点不安了。
她挣扎着,但是她这个动作好像刺激到了男人的哪个神经,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的浓稠阴翳,下一秒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狠意的吻里面。
微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郭振飞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温希恩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之后是剧烈的挣扎。
但是她这些动作对于男人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还添了几分情趣,男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他们是在一片小竹林旁,旁边随时都有人会路过,如果看到这一场景的话,那么过不了多久一定就会传遍整个村子,到时候两个人的名声是真的都会臭了,而且对周文英的打击也很大,不管怎么说,都一定不能被发现。
温希恩还是有羞耻之心的,她不想被别人看到,男人的胸膛滚烫坚硬,她就像推一块岩石一样,如蜉蝣撼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