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宅院,陈宏才这几天担惊受怕,过得十分艰难,自从林记茶餐厅爆发6人被枪杀的案件,林伟权被杀后,他就知道完了,自己已经上了对方的暗杀名单。
接着他又从特殊渠道知晓了幕后杀手不是一般人,甚至连一向牛b闪闪,自以为是的英国佬都无可奈何的狠茬,至此之后,他就没离开过陈宅,以防被刘长川派人暗杀。
“泰国那边有信吗?”轻轻吹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陈宏才开口问陈家第一战力,陈阿狗。
身高1米8,今年刚满30岁,长相壮实的阿狗摇头回道:“老爷,自从大管事陈伯亲自带人去泰国,就没传回来过消息。”
“这么长时间连妇孺老幼都对付不了,他到底在干什么?”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陈宏才狠拍桌子,怒声骂道。
“老爷别急,可能是中间出了差错。”阿狗开口劝解。
咚咚咚……这时门被敲响。
“进来。”
“先生,宏林有急事找你。”陈宏才的妻子,陈氏开门说道。
“让我三弟赶紧过来。”听到是亲弟弟陈宏林有事找他,陈宏才摆手让阿狗离开,神情有些激动吩咐一声。
“二哥,我来给你报喜了。”陈宏林进书房招呼一声,笑呵呵说道。
“哦,什么好消息?”陈宏才亲自给陈宏林倒了杯茶,略带着急切问道。
“咱们家跟港府官员关系莫逆,又跟赫德伯爵建立了联系,今天政治处会同警务处长官向刘长川施压,哈哈哈,那家伙妥协了。”陈宏林抚掌大笑一声。
“还真是个好消息。”陈宏才嘟囔一声,有些担心问道:“我听说那个刘长川不是个善人,人脉极广心狠手辣,他真的愿意放弃为张子路复仇?”
“二哥你把心放肚子里,狗东西的妻子刚刚怀孕,哪有心思对付咱们陈家,而且警务处已经表态,刘长川接下来有任何动作,他的下半生都会在监狱服刑。”陈宏林开口安抚一句,随后好像想起来什么,咬牙切齿说道:“刘长川提了个要求,咱们要是不接受,他不会和解。”
“什么要求?”陈宏才急声询问。
“20万港币,不给钱不和解。”
呼……陈宏才长长呼了口气,他不在乎钱,他么的,不就是20万港币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求不过是一家安好而已,这钱得给。
“不好。”陈宏才心里正高兴,突然想起一事,惊呼出声。
“怎么了二哥”?陈宏林见自家哥哥面色大变,好奇问道。
“别提了,我因为担心幕后杀手,所以让陈伯带人去了泰国,想要抓住林悦目一家当筹码,没想到现在联系不上他了。”陈宏才回复一句,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他怕呀,怕因为此事搅黄跟刘长川和解。
“二哥,赶紧通知陈伯,让他回来,千万不要伤害林悦目一家。”陈宏林面色大变,瞪着大眼珠子,急声喊道。
“我不是说了吗?联系不上。”陈宏才面带无奈,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下。
“二哥,这一年多咱们家经历太多,特别是关联张子路的事情上,本来大好局面,想着弄几吨黄金,为我们陈家创收,有钱又有权的陈家才能成为港岛顶级豪门之家,可期间乱子不断,黄金没找到不说,连张子路被杀的屎盆子都扣在了咱们陈家身上,你不觉得很古怪吗?”
“老三,你什么意思?”陈宏才皱眉问道。
“二哥,其实我对陈伯最近两年的所作所为有点看不清。”陈宏林开口点了一句。
“哼,老三,陈伯父母那辈就是陈家的仆人,到他这里更是忠心耿耿服务我们陈家数十载,你这无缘无故怀疑自己人,好像不太合适。”陈宏才哼了一声,面色不太好看,冷着脸训斥。
“二哥,以前的陈伯确实对咱们陈家没的说,不说别的,日军占领港岛期间,包括你我都被日本宪兵队关进大牢,要不是陈伯四处疏通,借钱把咱们捞出来,可能我俩早死了。”
“可这并不代表我相信他,特别是陈伯去年春娶了个30多岁的漂亮女人之后,我总感觉他变了,但又看不清他到底哪里发生了改变。”
“你继续说。”陈宏才这次没痛斥弟弟,经历这次惊吓后,他现在心里没了底,陈伯是他最信任的人,但亲弟弟的话,你总不能不听吧?
“二哥,我们为何要搞张子路?”陈宏林饮了口茶,笑着问道。
“陈伯出的计策,他收买了张子路家保姆,确定张家有两吨黄金,而且还有一块尖沙咀近150万港币的地皮,所以我才动了心思,找靠山赫德伯爵背书。”
“二哥,那你告诉我,黄金在哪里,张子路又为何无缘无故被人当街捅了三刀,难道他们张家仇人多,惹了不该惹的人?”陈宏林撇嘴继续问道。
“老三,陈伯忠心耿耿,几十年的付出族里看的清楚,他没理由背叛我,更没理由让我们陈家陷入死地。”听到陈宏林的话,陈宏才摇头表示陈伯不会背叛,但语气中明显底气不足。
“二哥,你对陈伯不错,他本人的婚事虽说办的不大,但事后你给了很多补偿,钱财不算,又给了夫妻俩一套宅院,做的也算仁至义尽。”
“可只要是个人就会生出贪婪之心,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有人为钱屠兄灭家,有的人为了权背叛生死与共的兄弟,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你敢保证陈伯安于现状,没有自己的心思?”
“是啊,三姓家奴又何止吕奉先一人。”陈宏才叹了口气,略带着沮丧呢喃一声。听到弟弟的话,他虽然还没确定陈伯背叛,但心底已经有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