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在为夏宝儿挑生辰礼。
听到紫玉禀奏的事,心头一惊。
“都快五个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拿本宫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张太医,再带一位医女前去查看吧。”
紫玉匆匆转身去办,谁知,恰好碰上德妃带着宫女来见皇后。
紫玉朝德妃忙行礼,便急忙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
德妃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些纳闷。
“皇后娘娘,紫玉脚下跑的生风,做什么去了?”
皇后便将大公主孕中不适的事说了。
德妃落座后,感慨一声:“大公主是个命苦的,小小年纪没了娘,虽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体恤,
但又遇到一个不是良人的坏货,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有了身孕,却身体不适。”
她叹口气,想起此行目的,便道:“皇后娘娘,臣妾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来。”
德妃还没说完,皇后便笑着接话:“可是为了宝儿的生辰?”
小公主夏宝儿要过七岁的生辰了。
德妃有些讶异:“您都知道啦,正是此事,臣妾想请您帮忙拿个主意,送宝儿什么好?
去年她生辰,臣妾送了一尊半人高的翡翠雕,天下新奇的玩意几乎都被我们网罗来了。
这次宝儿过生,臣妾实在不知送她什么。想送更贵重的,但惠妃那性子您也清楚,
花的不是她的钱,可她打心眼里为咱们想着省银子。宝儿七岁了,按臣妾想的,怎么也不能潦草办了。”
皇后也正有此意。
“本宫确实有个想法,但此事不能让惠妃先知晓,否则,她定要劝阻了。”
德妃连忙凑过去倾听。
于是,皇后和德妃两个人,议论到傍晚才散去。
而她们口中即将过生的小寿星。
正翘着白嫩嫩的小脚丫,坐在软垫子上。
斐宝乖巧地吐着大舌头,坐在她面前摇尾巴。
小家伙伸着小白手,给斐宝扎了一个冲天辫,玩的不亦乐乎。
丝毫不知道,此时此刻,大公主府内,夏绮月疼地额头起了一层细汗。
夏绮月靠在软垫上,素白的手腕正伸着,给宫中赶来的张太医把脉。
张太医行医多年,经验老道。
这时,他抚须沉吟,眉头微微皱着。
大驸马段书安在旁边焦急等待。
张太医刚收回手,他忙问:“张太医,请问我娘子的病情怎么样了,从有孕三个月开始,
她就隔三差五腹痛,我们请的京城中有名望的郎中来了,也摸不出脉象有什么不对。
最近这个腹痛更是剧烈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夏绮月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面色苍白地追问:“是啊太医,我除了腹痛,也没有别的症状了。莫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张太医道:“若是滑胎脉象,便会有些虚浮滑弹,但公主脉象并不似这般,
脉象在微臣看来,只是有些身体底子虚弱,微臣开一些安眠养胎的方子,大公主每日煎服,再观察几日看看。”
夏绮月和段书安对视了一眼,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有劳太医。”
她摸着小腹,心中祈祷,可千万别让孩子有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