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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为原主的死做个交代。

“你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靳侯爷说。

“我出了月子后,就查了一下,虽然查的时间有点晚,但只要想要查,总是能查出来点什么。”

余颖说到后来,看向靳侯爷。

那眼神中明明白白露出鄙视的神情。

这些镇南侯府的人,她最鄙视的人就是他这个为人夫者。

这个家伙竟然是轻轻放过,算计原主的薇娘。

不管什么原因,向一个无辜的孕妇出手。

就是在作恶。

他是在放纵一个恶人。

只因为那人和萧氏有关,就可以放过吧?

可真的是情深义重,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垃圾。

也许以为海氏死了,他和前妻就会有机会破镜重圆。

呵!

纵容一个恶人,一定会活得很好?

靳侯爷自然是感觉到,来自余颖的鄙视。

这令他是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太过恣意妄为。

他有些手痒,但看到站到余颖身边的阿一时,不得不偃旗息鼓。

现在的他还感觉到阿一出场那一剑,多么的冰冷,他的头比木头硬不了多少。

在刚开始余颖带着阿一到来,看到靳侯爷、萧氏、瑜哥儿三人时,他先是有些不自在,作为一个男人,被妻子抓奸,自然是不自在的。

跟着就大怒,想要发作余颖,因为在他心里,萧氏的地位要远远高于海氏。

在他心里,海氏有什么资格追踪过来?

谁给她的胆子?

简直就是捅破天的节奏。

男人是天,女人只能是地。

在他心里,继妻海氏就是一个物件。

再加上三从中有出嫁从夫,他让她到那里去,她就到那里去。

竟然还派人追踪,还跑出来想要抓奸。

简直就是十足的蠢货。

他鄙视余颖。

以为夫纲是吃素的,有的是方法治她。

不行就把她关起来,看她还能蹦跶多长时间。

靳侯爷自认为自己是很念旧,人品很不错,才没有动手除了她。

不然,他早就出手。

每每看到她,就想到他自己为了银子,不得不和原配分开。

娶一个低贱的商家女,这让他浑身下上都是感觉自己被人买走的。

况且到了现在,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惧怕,海家已经无人,她还有什么方法?

另外他自认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不就是和前妻见面吗?

他可是带着自家儿子瑜哥,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越轨之事?

他想要呵斥一番,结果还没有出声。

就见阿一抽出剑。

一剑挥过去之后,一棵比碗口还要粗的树轰然倒地。

这一剑让他是相当震撼。

有种当头泼了一桶冷水的感觉。

竟然只一剑!

怎么可能!

普通人要是对付那棵树。

就是用斧子砍,也要花不少时间。

虽然他不是一个武将,但作为男人,他明白这一剑有多么厉害。

海氏身边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人?难道又是海父的什么底牌?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知道这个后,他才不得不坐在这里。

打算和余颖谈谈。

想知道继室的想法。

阿一的出手,让他明白海家要是不打算计较,是一码事。

但要是打算和他好好清算。

也不是善茬。

他有些为时已晚地想起来。

海家可是海商出身。

能够在海上挣钱的人家,绝对不是软柿子。

他们在海上见多了危险。

一旦逼急了,会怎么样做?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

这更令他马上恨不得和海氏分开。

要是惹急了海家人,他感觉自己的命不见得能保住。

此外,他的身边可是有萧氏和瑜哥在,他们就是他的软肋。

在受到阿一的无声威胁时,他都没有放弃他们的想法,他不会放弃他们。

甚至因为感觉到了危险,他对萧氏和瑜哥母子两个人,更加怜爱,恨不得赶紧达成协议。

拿到契约时,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更多是一种释然,要是南哥儿兄妹留下来,只怕事情更多,才和余颖相试探了一番。

结果是被鄙视了一番,靳侯爷有些破罐破摔,说:“你想要的,就是这几条吗?还有别的吗?”

“没了!只要你能做到这几条就好,当然,相信你能做得到契约上的事情。”

靳侯爷说:“好!一言为定,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行,今天回去之后,先把薇娘送来,咱们就办和离,我带着孩子们去庄子里。”

“好!”

“和离之后的户籍一定要有,我可不想变成黑户。”

“不然,我几个人只怕被人直接以流民的名义抓去,成为奴隶。”

靳侯爷就是一愣,他大概是没有想到余颖想的那么多。

“到时候,我一并办好。”

“如此,甚好。”余颖说。

“现在你们两个人可以签名,最后我签,双方一人一份。”

“好!”靳侯爷说。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有些不对劲。

即使他很不在意继妻,但她也曾经是他的女人。

而今她一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行为,还是令他有些不爽。

这并非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一种微妙的心理。

但他很快就想到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和意中人复合。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让他很快就忽略了这一点点的不爽。

拿到这一份契约后,余颖就带着人回侯府去。

因为她要准备打包原主的嫁妆,而且她还要看着孩子。

至于那一对苦命鸳鸯,也跟着各自回家。

他们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海氏竟然要求和离,彻底带走孩子。

在分手后,都是有些飘。

至于唐王府的人,被喜欢八卦的唐王派来打探,正好看到一点点结尾,也带着一些消息回去。

已经睡了一觉的唐王醒后,就感觉受伤的腿隐隐作痛,好在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这种痛感,让他在睡梦中也是有所感受的,睡的时间不算太长。

好在他是王爷,用的药算是顶尖的,不然更痛。

他听说了最新资料后,就让人下去。

带着几分好奇,他对王妃说:“你说,海氏是去做什么?怎么我的人看见海氏和靳侯爷一前一后出来。”

“谁知道?”王妃也是奇怪,“按说要是去抓奸的,应该揍他们一顿才对。难道没有抓奸成功?”

“不,你也听说了,海氏到了最后一段时,只带着一个丫鬟去的,其他人就在原处等待。”

“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作为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不知道答案。

唐王爷心里是痒痒的,有些抓心挠肺的感觉。

啊啊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想好想知道,他们那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

“只怕海氏想要得到什么,才会这样做。”王妃慢悠悠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要是正常的抓奸,就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而海氏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恩恩,爱妃想的很正确。海氏应该并不是想着维护靳侯爷的体面,那么是为了什么?”唐王爷摸着下巴,笑着说:“不如咱们猜猜看。”

“有彩头吗?”王妃说。

“要什么彩头?”唐王爷说。

他才不要什么彩头!

一个不好,彩头就成为王妃的,让王妃的私人腰包,再添战利品。

“切!抠门!”王妃说。

唐王爷装作没有听到,他已经输了不少彩头。

而且每一次和王妃赌输赢,就没有赢过,太头疼。

再加上他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人,脸皮不厚是不可能的。

看到王妃一脸的娇嗔,他有些想笑,很想翘起脚,抖抖。

却因为动作大了点,受伤的部位痛感增加,这让他立马老实,不抖脚了。

唐王说:“很有可能是海氏提出来什么条件,想要靳侯爷答应她的要求,才没有闹大。”

“有可能,其实闹大了,最倒霉的人就是两个女人。”王妃点头同意。

“不如咱们一起盯着就是,这就看出来。”

“好!”王妃说。

说起来,她也有兴趣,就想要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只是救唐王的谢礼,唐王妃觉得现在不送,以后再送就是。

要不然现在送去的厚礼,只怕到不了正主手里,便宜了其他靳家人。

余颖回去后,正好遇到五房的人。

领头的卢氏因为吃食上越来越粗糙,感觉受不了。

肝火旺盛的她,实在是忍不住。

就跑去和王氏吵了一架。

而王氏并不没有承担责任。

反而说,有钱自己花钱买就是,反正公中就只能给这些东西吃。

卢氏说:“放PI!之前也是那么多钱,不也是吃得很好,二嫂你不要捞得太过分。”

“你才放PI!”王氏大怒,说:“之前是因为她补贴,从铺子里拿东西不花钱,现在不一样。”

两个人吵了一架,最终只能是分开。

正巧看到余颖回来,卢氏就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呦,一个女人出外那么久,也不知道去哪里?”

“见过卢夫人。”余颖福了一福。

行完福礼后,就不等卢氏说话,余颖就直接走人。

反正原主的身份,还是这家人的大嫂。

海家的奴仆也纷纷见礼之后跟上。

卢氏可是气得不行。

家里的吃食是越来越差,简直就是大锅饭。

而这都源于余颖不给钱财,越想越气。

看到她回来,原本就很不爽。

结果余颖根本就不甩她。

卢氏大怒,很想揍余颖一顿。

但还是知道,就算大嫂是没有没有诰命,也是镇南侯的妻子,不能打。

但心里那一股气有发出来,她气不过。

就手给了行礼完毕的海家奴婢一记耳光。

“贱婢!”卢氏说。

说话时,还故意看向余颖。

这一声耳光响亮,让被打的人一下子脸肿起来。

余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两个人的目光正好相遇。

看到被打的人后,余颖微微一笑。

转过身来。

她走到卢氏面前。

卢氏猛地发现在这位大嫂的笑容有些冷。

“弟妹,我的人因何做错,要牢你的大驾教训?”

“想打就打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余颖说话间,伸手直接给卢氏两记耳光。

卢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要骂人,却发现自己的腮帮子很痛。

就听余颖说:“从我被人算计早产,那一天起,我就对天发誓,谁让我不好受,我也会让别人不好受。”

卢氏的眼睛有些不敢和余颖相视,原来大嫂一直记着账。

她自然是知道她虽然没有出手,但绝对是幸灾乐祸的。

“弟妹,你以为我不知道,看上去你打的是我的下人,其实是在打我的脸。”

“所以,我要打回来,看看,我对你很好的,现在你的脸一左一右,很对称。”

“弟妹啊!下次想要打人的时候,想清楚。”

“你你你!”卢氏有些磕巴。

她想说,你怎么变样了?

“我怎么了?其实这些年,我有很多账想要一笔笔算。”

“不要着急,咱们慢慢算。”

在说到最后时,余颖的声音变得十分冰冷。

卢氏有些发慌,不得不整个身体往后仰,好可怕的大嫂。

她手指哆嗦,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余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摔袖子,就带着人回了自己的百味院。

卢氏一直等到她走看不见人影,才从那种仿佛被定身的情况下松弛下来。

“夫人,你怎么样?”卢氏的心腹嬷嬷武嬷嬷正好出来,看见卢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跑过来扶住卢氏。

而卢氏原本带着的两个小丫鬟,已经是软在地上,好可怕的大太太。

“这是怎么了?”武嬷嬷问道。

同时踢了一脚小丫鬟。

卢氏扶着武嬷嬷,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想不到绵羊也会变成老虎的。”

“夫人,你的脸。”

卢氏没有说出来被谁打的。

她现在是知道这位大嫂从被算计早产那一刻起,就变了。

她能说什么?

要是她,只怕也是变。

她回头扫了一眼,两个终于颤巍巍站起来的丫鬟。

因为脸有些痛,她有些模糊不清地说:“这件事谁也不准说。”

在她心里,此刻有种感觉,这位大嫂会有新的变化。

这一次的她过于着急,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以后还是小心点。

余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奴婢。

她们一个个都是说不出的恭敬。

她们想不到的是,余颖会为了她们出头。

余颖微微一笑,她并不单单是为了出头,更多是为了原主出气。

回来后,余颖就开始准备收拾原主的嫁妆。

虽然原主花出去不少,但幸而海父留下的人在这段时间里,还是忠心的多,钱财不缺。

余颖打算带着孩子,去嫁妆里的一个庄子去住一段时间。

宁姐儿还小,等她大点,再离开京城。

当然这一天比较辛苦,先休息一下。

而南哥儿正好已经学过功课,就跑过来找母亲。

余颖看见他,露出慈爱的笑容,这个小人儿真的是很好的孩子。

乖巧而又听话。

也许是他经历过母亲差点死去的事情,对余颖是十分依恋。

摸摸他的小揪揪,轻轻蹭蹭他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