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叫声,院子里的一对儿一起向这边望来。苗小玉不好意思再偷看了。就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说:“咳咳,内个,大嘻嘻,我来接你回家的”
院子里的两个人对望了一下,谁都没有说什么。
腾飞杨走过来,打开门,把苗小玉请了进去,客客气气的说:“嫂子,汐儿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打算让她在我这里再养几天,等大好了,就把她送回去!”
苗小玉看着局促不安的王汐,问:“大嘻嘻,你的意思呢?”
王汐扭捏着说:“大苗子哦,我…。肩膀哈,有时候还是很痛滴……”
苗小玉盯着一脸不自在的女人,摇头晃脑的叹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成冤仇啊!”叹完,咯咯咯的笑起来。
腾飞杨不好意思的说:“嫂子,既然您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您了。我跟汐儿,已经在交往了!”
苗小玉高兴的说:“太好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萧逸风,他一定会高兴的!”
腾飞杨拉着王汐的手说:“我和汐儿这几天正打算要请老大吃饭酬谢呢,当初,多亏老大把汐儿托付给我,不然,我们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相遇呢!”
王汐说:“正巧大苗子来了,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现在就给萧先生打电话,请他来和我们一起烧烤吧!”
腾飞杨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在家你说了算。”
王汐娇羞的说:“讨厌,大苗子在呢,你别闹了,快去给萧先生打电话吧。”
腾飞杨笑了笑,低声说:“遵命,达令!”说完,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苗小玉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幸福样子,心中着实为王汐高兴。腾飞杨相貌英俊,为人儒雅,品行端正,家资颇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大嘻嘻理想伴侣的上上人选,大嘻嘻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她作为资深密友,也快乐得感同身受!
腾飞杨的手机在耳边停了一会儿,未见他开口就放下了,脸色还有些不对。
王汐看出他的异样,关切的问:“飞杨,怎么了?”
腾飞杨扯了扯嘴角,笑说:“汐儿,你和嫂子先聊着,我去再准备些东西。”
腾飞杨走进别墅里去了。
苗小玉见那碍事的男人走开了,上前拽住王汐的手,小眼神亮闪闪的,逼问道:“大嘻嘻,快说,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搭成奸的?到什么程度了?你个小鲜肉儿有没有被人吃掉?吃了几次?感觉如何?”
王汐瞪了一眼满脸猥琐的苗小玉,斥道:“无耻的腐女,满脑子的腐败思想,姐这么精明睿哲的女人,怎么可能没结婚就被人吃了,拿姐当你呢!”
苗小玉不信,上下打量着王汐,揪着她的衣服,低吼道:“大嘻嘻,快老实交代,别逼姐给你做试贞检查!”
王汐刚要开口,墨小玉叫了起来:“汪汪汪……”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地面一片狼藉,原本准备好的肉和海鲜以及青菜等,被那白毛球吃得所剩无几,剩下的,也被扒洒在地面上,无法再吃了!
苗小玉一阵头疼,顾不审问上王汐,对着那货怒喝道:“墨、小、玉!”
白毛球听到主人的吼叫,强睁开脸上的两条眯缝,见主人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它,吓得它的胖肉一颤,呜咽着像一旁跑去。苗小玉喝到:“站住,还想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叫完,拔腿追去。”
王汐连忙拉住她说:“算了大苗子,别生气了,我叫人再准备些好了。你怀着孕,别到处乱跑,看摔倒了就糟了。”
苗小玉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叉着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程飞扬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峻。
走到苗小玉面前,程飞扬沉声道:“嫂子,有件事要告诉你!”
苗小玉看他脸上很严肃,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由得收回了笑容,问:“什么事?”
腾飞杨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要保证自己不激动才行!”
苗小玉急了,嚷起来:“到底什么事啊?你快说啊?急死人啦!”
腾飞杨冲着王汐使个眼色,王汐会意,赶紧搬了个椅子,扶着苗小玉坐下。
“老大的矿上出事了,一座矿井坍塌,几十个人埋在下面,生死不明……”
苗小玉的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她自语着:“不会的,怎么会呢?他的矿井设施是最好的啊?”
腾飞杨说:“这件事刚刚发生,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估计老大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我要现在赶过去,您就留在这里,先不要回半山了。”
苗小玉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容抗拒的神色:“我和你一起去。”慌的王汐一把抱住她,叫道:“大苗子你要冷静啊!”
苗小玉冷静的说:“我现在就很冷静,我的丈夫遇到困难了,作为妻子的我应该陪在他的身边。”
腾飞杨犹豫了一下说:“嫂子,大哥已经离开了。这次的事,很可能是个阴谋,大哥若是被动的呆在那里,只会坐以待毙!”
苗小玉的心一揪,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是有人故意害他,对吗?那么现在,谁在现场主事?”
“是不是有人害他,还没有确定,现在上面已经派人来了,正在现场援救。”
“那么安抚家属的工作呢?谁在主持?”
“呃…。这个,我不清楚…。”
苗小玉说:“这个危机刻,萧逸风不见了,一定会引起被困矿工家属和社会的公愤,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出面,才能平息众怒,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所以我必须得去。
腾飞杨有些为难,走到一边,又打了几个电话,大概是和其他的弟兄们商议此事。许久之后,就在苗小玉的耐心用完之前的一刻,腾飞杨回来了,他郑重的说:”嫂子,你可以去现场,但你对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三思!“
苗小玉把墨小玉塞到王汐的怀里,说:”放心吧,为了他,我会斟酌着说每一句话的。“
路上,腾飞杨又接了几个电话,每接一个电话,脸色就沉下一分。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苗小玉等一行人终于到了事故的现场。
现场,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乱。警察、记者、看热闹的群众,幸存的矿工,乌泱泱的一群人……
被困矿工的家属们哭声震天,一直叫嚷着要矿上的责任人出面。
场面已经混乱,救援工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给力。
苗小玉一出现,立刻就有人认出了她。毕竟,他们那个震惊全市的婚礼,让差不多整个d市的人,都记住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
”来了,来了,萧逸风的夫人来了…。“
人群中有人嚷了起来,也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苗小玉径直走到被困矿工家属的面前。
此时,数十个妇女、老人和孩子,正哭成一团儿,一个妇女见到苗小玉,呼天喊地的叫了起来:”萧夫人,我男人在你家矿上被埋了,萧先生为什么不露面啊?为什么不给我们个说法?“
苗小玉神情沉重的说:”诸位父老,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感到很意外,萧先生也很震惊,他的心脏一直不好,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
”我今天到这里,就是要告诉大家,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救人,绝不推卸责任。也请各位家属保持冷静,不要没等救回亲人,自己先倒下了!“
说完,招了招手,几个保镖把事先准备好的牛奶、水和一些吃的东西抬了过来,放在地上。
苗小玉说:”大家哭喊了半天,一定是又渴又累,请大家歇息一下,在一旁静心等候。我相信,在不久之后,一定会救出我们的亲人!“
激动地家属们渐渐的静了下来。几个记者趁机走过来,对苗小玉说:”苗夫人,对于此次事故,您是怎么看的?“
苗小玉直言不讳的说:”萧家所有的矿井设施,都是一样的,是纯精钢的顶板,因此,绝对不可能出现坍塌的事故,这次事的发生,不排除有人恶意操控。“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骚动起来。一名记者尖锐的问:”萧夫人,您这样说,是否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呢?“
苗小玉冷静的说:”萧家所有的矿设施都一样,诸位大可以去查验,我们也会全力去追查此事。如果有人为了一己私愿而罔顾几十条人命,我相信,国家的法律,绝不会姑息这种人!“
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人心悦诚服,记者们也将这些录下的视频在第一时间传了出去。
安抚完群众,苗小玉来到救援现场,发现一台挖掘机,正不紧不慢的挖着,和现场群众紧张激烈的情绪完全相反。
苗小玉皱起眉头,召过一旁的腾飞杨说,低声说:”救人如救火,分秒必争。怎么会用这么一台挖掘机来救人?“
腾飞杨说:”这是上面给派下来的,老实说,这机器的效率实在不敢恭维!“
苗小玉说:”你能弄到好的挖掘机吗?用最快的速度运到这里来。“
腾飞杨说:”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腾飞杨离开不久,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拿着一支电话对苗小玉说:”萧夫人,我的老板想和您通话。“
苗小玉冷眼看着捧着手机的男人,没有吱声,也没有接过来。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事关萧先生,请萧夫人快接电话。“
苗小玉僵了一下,一把抢过电话来。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电话,就是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打来的。
”喂,我就是苗小玉,有事请讲。“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苗小玉直奔主题,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谁,要用几十条无辜人命来报复或要挟他们。
电话彼端,一个冰冷无情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飘过来。
”萧夫人,你刚刚做的很好,可惜,这些小儿科的把戏只能骗得了那些愚民,却骗不了我。“
”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哼哼,“
男人的冷笑堪称恐怖,即使隔着电话,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萧逸风住院了?这样的说辞,于情,或许可以暂时帮他躲过民众的责难,可于法,就算他现下躺在手术台上,也要配合司法部门调查取证。所以萧夫人,萧逸风到底是畏罪潜逃了,还是躺在病床上接受手术,只要你曝出医院的名字,就可以昭然若揭了。“
苗小玉心虚的僵了一下,但随即平静下来。这个男人既然没有对公众揭穿她,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吧,你要想怎样?“
中年男人寒冰一样的声音传过来:”你,在三小时内,到圣仁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来,负责唤醒我的泽宇,作为回报,这次的事,我来替你解决。不过,不要幻想通过其他的途径帮到萧逸风,这世上的事儿,想混淆黑白并不难!“
苗小玉倒吸了一口冷气,险些跌倒。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会是省长大人。
中国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平民百姓若想与官员为敌,只怕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哲若是真的要对付萧逸风,萧逸风恐怕就会凶多吉少了!
苗小玉悲愤的说:”李省长,你身为国家的大元,怎么能做出这样罔顾人命的事?“
对方清冷的说:”我的身份不仅是国家干部,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是一位父亲!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独生儿子去死而无动于衷,既然好礼好面的请你你不来,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倘若这次你能救活我的儿子,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若不能,你就等着给萧逸风送葬吧!“
”啪——“
电话挂断了。站在苗小玉身边的中年男子收回电话,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救援工作人在进行着……
事故的现场虽得到了暂时的平息,但随着救援工作的进行,家属们的情绪波动依然很大。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家属伤心过度的晕过去了,心理素质好的也都烦躁不安,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苗小玉巡视了一周,来到戴展鹏的身边,悄声问:”他有消息吗?“
戴展鹏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没有,老大要是一露面,必定会被司法部门控制起来。到时候,恐怕就得由得他们颠倒黑白了。“
苗小玉苦涩的笑了笑,说:”他不在,你们就多费点儿心吧,这些矿工的家属也很可怜,自己的亲人被活埋在矿井里,生死不明,换做是谁,都会失去理智的。所以告诉兄弟们,这些家属要尽量的安抚,千万不要和他们起什么冲突。“
戴展鹏应道:”嫂子放心,老大不在,我们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等老大回来的!“
苗小玉想了想,又轻声说:”有你们在,我就放心,能帮我安排一辆车吗?我要去圣人医院。“
戴展鹏瞪起眼睛,紧张的说:”嫂子,您别是受了刺激,不舒服了吧?“
苗小玉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笑脸,说:”那里就这么娇贵了,不过是因为我刚刚说过他在医院里,好歹去医院做做样子才能让人信服啊!“
戴展鹏点头道:”嫂子说的是,还是嫂子想的周全,我这就派人送您过去,只是这边儿忙,我们脱不开身陪您,就让保镖送您过去吧。“
苗小玉望了望远处的纷乱,轻声说说:”这里就托付给你了……“
苗小玉离开了,戴展鹏和其他的兄弟们都守在事故的现场,面色庄重的忙碌着……
谁这么大胆?敢对老大下手,难道不知道他们赤影帮的厉害,还是对方的势力足够强大,足以和他们抗衡?
看来,d市,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圣人医院的vip会客厅里。
李哲威严的坐在沙发上,冷厉刻薄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就像带着一张仿真的人皮面具。
对于苗小玉的到来,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眼神,扫过对面的女人,眼中的厌恶与憎恨,毫不掩饰!
苗小玉没有在意她的态度,挺直了脊背,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说:”李先生,我会尽力的叫醒李泽宇,可是,我要得到保证,地下被困的矿工们生命无恙,萧逸风也不会因此事被追究。“
李哲冷嗤一声,对这个敢跟他讲条件的女人更是厌恶至极:”没有唤醒我儿子之前,你不会得到任何保证,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如果我的儿子醒不过来,萧逸风就是这次矿难事故的罪魁祸首!“
说完,一页纸薄甩在苗小玉的面前,他倨傲的说:”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背下上面的内容,到病房里去说给泽宇听。记住,要一字不落的说给泽宇,不要耍花招,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来,你男人什么时候能解脱!“
苗小玉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纸张,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冷血的大人物,冷笑着说:”李哲先生,你会遭到报应的!“
”……“
程淮秀眼睁睁的看着苗小玉进了李泽宇的病房,一双淬毒的美目差点灼穿那个小小的背影。
一旁的李夫人,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说:”淮秀,让那姓苗的女人过来陪泽宇,实在是为了救醒泽宇不得已而为之。妈知道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你是李家唯一承认的儿媳,是谁都撼动不了的。就算那女人以后真的跟了泽宇,也不过是个妾,压不过你的。
李夫人的话,非但没有安慰到程淮秀,反倒气得她差点儿咬碎满口的银牙。她在国外接受教育多年,对男女平等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李夫人显然还没拎清怎么回事,以为她只要嫁进李家,就什么委屈都可以受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妻还没过门儿,妾侍倒先给儿子准备好了。开玩笑!
病房里,苗小玉见到了面色如纸,插了一身管子的李泽宇,心中不觉百感交集。
虽然她现在对李泽宇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毕竟曾经真心实意的爱过他好多年,李泽宇也是因为救她才躺到这里,落到这般田地。
“泽宇哥哥……”
苗小玉话一出口,眼泪就就落了下来。她不是因那张纸上要求她哭而哭的,而是真是的为李泽宇的现状担忧,也为那些困在井里的矿工们担忧,更为不知去向的丈夫担忧,总之,她哭得很惨!
“我来看你了,求你快点儿醒过来,你这样子,我好心疼…。我爱你!”
背完这句话,苗小玉心中的忧愁和痛苦暂时散去,剩下的,只有尴尬和为难了。
她背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这些话对唤醒李泽宇有很大的帮助,可是让她违心的对着一个已经不再爱了的男人,深情脉脉的说这些肉麻的话,她真的做不到!
苗小玉住了嘴,坐在那里低声抽泣着。
李哲的助理走进来,低声对苗小玉说:“李省长让我提醒您,这个房间里有监控。他会一直关注着少爷的病情进展……”
李哲的助理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苗小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对病床上的人背诵说。
“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对孩子的未来负责…。所以我拒绝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每天,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甚至…。”
苗小玉咬着牙,积攒了好久的勇气,才接着说了下去。
“甚至在床上,和他在一起时,我想的都是你……”
长长的一页稿纸,苗小玉终于背完了,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来到门外。
外面,两个武警拦住她:“小姐,上面有命令,您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除非少爷醒过来。”
苗小玉说:“好,我不离开,但你们谁能告诉我,雁山煤矿坍塌事件进展的怎么样了,被困的矿工救出来了没有?责任人回来了吗?”
两个武警一副公式化的语气,说出三个字:“对不起,不知道。”
苗小玉退回到病房,急的直打转。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她不知道现在矿上的情况怎样了,那些矿工们救出来了没有,也不知自己现在能为他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她来到这里后,直接就把保镖打发回去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来了这里,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孤立无援,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
到了晚上,苗小玉恹恹的坐在李泽宇的病床前,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萧逸风在哪?他在做什么?他有能力摆脱目前的处境吗?还有那些可怜的矿工们,被深埋到地下,那里的氧气够吗?会不会窒息而死?
千思百转间,一个带着大口罩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苗小玉没有在意,托着腮,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护士径直走到了病床前,一股淡雅清香的味道飘了过来。苗小玉忽然一个激灵——不对!
这香味儿她太熟悉了,是元爱最喜欢的香水品牌克莱夫基斯汀香水no。1系列的限量版,名叫“皇家尊严,”她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这瓶香水的的售价是11。5万美元。
11。5万美元的一瓶香水,一个护士,是不可能买得起这种香水的。苗小玉意识到这一点,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高挑的护士,退后一步,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女护士低笑着,‘嗖’的从手中的病历本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薄刀。
“苗小玉,我是特意来送你去送死的。”
听到她的声音,苗小玉诧异的说:“你是程淮秀?你想要杀我?”
程淮秀切齿道:“没错,苗小玉,我做梦都想杀你,想你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苗小玉护着肚子,惊慌的四下打量着,她记得李哲说过,这个房间里有安装摄像头,但愿他们能早点发现这里的异常,早点儿过来救她。
程淮秀像看穿她的心思似的,阴森森的笑道:“别看了,苗小玉,乖乖受死吧,爸爸妈妈去参加宴会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能救得了你!”
苗小玉虽然吓得要死,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她拖延着:“程小姐,我不过踢了你一脚,你就要杀我,你的心胸是不是太狭隘了?”
“呸!贱人,不要再巧言令色!你的花言巧语骗泽宇、骗萧逸风管用,想骗我,没门。”
程淮秀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口罩,指着自己的脸说:“苗小玉,我有什么比不上你的?论相貌,我可以甩你几条街;论家世,我们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论学历、论修养、论情趣……你哪有一点比得上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你?”
程淮秀激动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美丽的脸也变得狰狞恐怖。
“我的未婚夫,在我的订婚旅行中,为了和你上床,竟然在我的饮料里下药……哈哈哈……苗小玉,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一个处处都比你强的女人的未婚夫抢走,再把她踩在了脚下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苗小玉见她已经疯狂了,唯恐她扑过来,连忙安抚她说:“程小姐,您误会了,其实我和李泽宇没什么的,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住嘴!”程淮秀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眼中的戾气更盛了!
“我已经问过岛上的仆人了,你是光着身子被他抱进房间的,说你们什么都没做,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呵呵……苗小玉,这真是看不出来啊,你怀着孕,勾引男人的本事还这么厉害,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被他干掉了吗?”
这样的污言秽语,若放在平时,苗小玉早就奋起反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手持利刃的程淮秀已然被嫉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已经彻底疯狂了。她那双喷火的眸子里,射出了嗜血的光芒,看向苗小玉的眼神,就像最锋利的刀子,在凌迟着她的血肉。
苗小玉紧闭着嘴,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不慎,触到她的逆鳞,找来杀身之祸。
“贱人,你还想狡辩吗?那间装修的像宫殿一样的房间,是他给你准备的吧?还有那满满一衣橱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对吗?还有那些限量版的首饰、那些玫瑰花,那些丰盛的晚餐……都是他为你准备的,对不对?啊?贱人,你说呀?你说啊?”
苗小玉缩在墙角,已经无路可退,她护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说:“程小姐,请您理智一点儿,杀了我,您也会坐牢的。”
程淮秀狂妄的大笑起来:“苗小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杀你这样的蝼蚁之辈,我堂堂的程家小姐,还用的上坐牢吗?哈哈哈…。贱人,你是不是害怕了?想求我放过你啊?”
苗小玉抿着嘴,没有说话,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程淮秀的决定。她只盼着她能晚点儿下手,能快点来个人救她。
程淮秀距她只剩一步之遥了,她红着眼睛嘶吼着:
“苗小玉,你给我带来的耻辱,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掉。我生命中的这个污点,也只有用你的血来清洗,只有你死了,我心的这口怨气才能消散。所以,苗小玉,你去死吧!”
程淮秀吼完,手中的利刃一闪,直直的向苗小玉刺了过来。
------题外话------
妞们,幺儿今天是不是很勤劳。吼吼吼,好戏要上演了,妞们表错过哦!
群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