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山听到这个问题,便暗暗拧眉,“问她干什么!”
廖之寒冷笑一声,“你不是说她被仇家追杀了吗!为什么据我所知,她现在还活着!”
廖文山脸色微变,表情越来越阴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那你为什么骗我!我连自己的母亲还活着都不配知道么!”
廖之寒从来就没有,这样跟廖文山说过话,甚至都让廖文山怀疑是不是嫁给了程天域才给了她这样的脾气。
所以,他也愣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廖之寒坦白:“我已经见过贺兰信了。”
女儿眼里的伤痛和坚决,又一次刺伤了廖文山的心,可他无从还口。
“爸,是她的错,还是你逼走她的?”
二十几年了,廖之寒只想知道到底是父亲不够爱她,还是母亲不够爱她,作为一个孩子,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我......”廖文山顿时面色一沉,闭上了眼睛,“......是我。”
廖之寒以为父亲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就可以减轻对母亲的怨恨,可是真的听到了,又觉得这不是真相,廖文山在她的印象里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爸,既然你不想告诉我真相,那我就自己去问。”
廖之寒转身欲走,廖文山就立刻拦住她,“小寒你听爸爸说,”
廖之寒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等着他的下文。
“别去找她。爸爸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连个妈都不给我留下!”
廖文山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你怪就怪我吧……”
“爸!我都这么大了,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
廖之寒心急,连自己小腹的隐隐疼痛都被她刻意忽略掉。
廖文山让她重新坐下,“是我年轻不懂事,总想靠旁门左道赚钱,你妈妈一心跟着我,但却吃了很多苦,最后生下你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所以她......”
“所以她就抛弃了我们?这难道是理由?”
廖之寒可是清楚的记得贺兰信如何耀武扬威的炫耀自己一身的顶奢名牌,如何一口一个裴二爷的叫着,一个有心的女人,有心的母亲,会如此绝情,还是为了钱而已。
无论廖之寒如何质问,廖文山也不肯再多说,反而是留在这空房子里继续独处。
临走前,廖之寒甚至想问一句,难道您不想轩轩了吗?
可是看到他颓废不堪的样子,又把话咽了下去,也罢,她没有母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怕以后也没有。
开着车回到家里,廖之寒已是一头薄汗,她扔掉钥匙,扶着鞋柜勉强站直。
苏婶见了立刻过来搀着她,“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廖之寒唇色发白,将将扶住苏婶的手臂,她的心没由来的慌乱,孩子!她的孩子!
“先生呢?”
“先生还没回来,我给您叫私人医生吧!”
苏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凭着沉着的性子去打电话。她若是慌了,夫人该怎么办。
医生赶到的时候,廖之寒还躺在沙发上,虽然是睡过去了,可表情却并不舒适。
女医生替她听诊,“程夫人,现在胎儿不稳,我给你开一些安胎药,这一个星期最好都不要做剧烈运动或情绪激动!”
苏婶应承着,“好的医生!您把开的药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