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是什么情况,剧本也不一定能够面面俱到的解释到,她既然来了,肯定要有些变化的。
思及此,阎贝没再深究,同那名保镖打听起现在的一些情况来。
不过阎臣这边的人似乎对宫子鸣的行踪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人现在在Z国首都那边帮忙打理一些阎氏集团的事情,至于更具体的,跟什么人接触,和什么人有矛盾等情况,居然一问三不知。
剧本里所有配角路人可都说宫子鸣是阎臣的手中宝,可疼可爱了,怎么到了她这里,总感觉这娃是被阎臣放养的呢?
还有,她现在居然还在国外,这可真是......恨不得飞回Z国去!
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只是想想,真要实施起来,恐怕她得先把这个世界的地图弄到手才行。
得,一切都急不得,一会儿到地方了找阎臣要一下宫子鸣的电话问一问看,只要人还活着,就不怕事。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垂目看了眼肩膀上安静得像个瓷娃娃似的阎臣,阎贝只觉得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这个弟弟,总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可他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处处体贴关心,真是奇怪......
但是,长得这么赏心悦目,就算是奇怪也可以忽略,颜值即是正义!
“贝贝姐,收收你那哈喇子吧,这可是你弟弟!你要冷静!”
小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恶狠狠的警告道,一副深怕阎贝犯罪的担心样子。
被她这么一吼,阎贝只得谄谄低咳两声,把黏在阎臣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目不斜视,端正坐直,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很快,车队驶进一座面积十分广阔的庄园内,大片大片葡萄园映入眼帘,葡萄酒的醇香也在这一刻飘入鼻端,香得阎贝这只隐形酒鬼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但是,车停了,肩膀的人还没醒怎么破?
似乎是担心阎贝直接不顾自家老板要忙着下车,车后座的保镖十分客气的建议道:
“大小姐,阎总好不容易才得睡这么一小会儿,要不咱们再在车上坐会儿?”
“坐?”阎贝皱眉,“坐着睡可不舒服。”
保镖听到这话,顿时皱了眉,正想说自家老板还不是因为你才这样什么的,就见阎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顿时气结。
不过就当他以为阎贝是要自己走人时,她居然直接一个打横抱起他家老板,步态从容的走了......走了......了......
“大小姐!”保镖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却得到阎贝警告眼神一枚。
再吵吵老娘信不信老娘一脚送你上天!
似乎是读懂了阎贝目中的威胁之意,保镖赶忙下车跑上前去领路,一边不时回头惊讶看看阎贝,一边把人带到阎臣房门口。
“大小姐,阎总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属下只能带您到这儿了。”保镖为难道。
阎贝颔首,用脚轻轻踢开房门,抱着睡得人事不省的阎臣进了房间。
长腿一个反踢,正准备把门关上,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对那名保镖吩咐道:
“你给子鸣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情况,我一会儿下来找你。”
吩咐完,得到保镖颔首应允,脚上轻轻使力,把门关上了。
房间很大,是那种复合式的卧室,共两间房,前一间似乎是书房,有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还有一台电脑。
里面那间似乎才是真正的卧房,阎贝抱着阎臣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霸占了房间四面墙的各式照片。
先寻到床把手里的人放下,又打开屋里的空调,这才得空看看这满房间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和阎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应该就是宫子鸣的亲妈了。
这些照片上有阎贝穿着武士服,手持武士刀的照片,也有一些很日常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温婉大方,仅仅只是照片,就能够看出照片上那人自身散发出来的极致魅力。
她或笑或娇嗔,或冷冽或温婉,性格好像很复杂,又好像很简单,因为这些都是她。
房间里还有很多张合照,有阎臣和阎贝小时候的,也有两人少年时期的青涩照片,不过随着年岁越长,两人的合照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拿相机的人从各个角度偷拍到的一些神秘照片。
大多都是背影或者侧面,有些只是个剪影,有唇、有眼、有手、还有一丝不挂的背影,就是透过浴室毛边玻璃看到的那种背影,神秘而诱人。
虽然都没有正脸,但阎贝却都能够认得出,那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应该说是宫子鸣母亲身体上的一部分。
阎贝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像个孩子似的阎臣,脊背无由来传来一阵寒意,冷得她皱了眉。
阎臣,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吧?
摇摇头,阎贝脚步轻轻,离开了阎臣的房间。
下楼去找刚刚那名保镖,还没下完楼,就见他已经在客厅等候,瞧见她下来,冲她点点头,而后说道:
“大小姐,打电话过去了,是子鸣少爷亲自接的,还让属下代他给阎总问好。”
“你没告诉他是我让你打的电话吗?”阎贝走过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疑惑问道。
保镖不说话了,表情很纠结,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阎贝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鬼。
面色一沉,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这个,大小姐,子鸣少爷并不知道您......的存在。”后面这三个字,保镖说得十分忐忑,生怕阎贝要为此发作。
可阎贝早就猜到了,不但没有发作,反倒点点头,勾唇笑道:“那也好,可以给他个惊喜了。”
“惊喜?”保镖敏锐的觉得这句话很有问题。
阎贝挑了挑眉,也不避讳,直言道:“我要去Z国,越快越好,你能帮我准备一下......”想了想这个世界的交通工具,这才继续说:“飞机票,可以吗?”
“你又要走?”男子受伤的询问声突然在身后响起,阎贝回头,就对上了阎臣疲倦的双眸,心顿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