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见到一个身材粗壮的,他就把手里的竹签递给那人,而后那人便欢天喜地的冲上渔船,用得意的目光看着身后那群还没有得到竹签的人。
阎贝今天累了,不想凑热闹,只是她却鬼使神差的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疲倦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外婆,怎么啦?”飘在阎贝身后的“大气球”好奇问道。
阎贝很自然的伸手住抓住“大气球”一条触手,一边牵着她往渔船那边走,一边低声呢喃道:
“那个人头上有主角光环,会不会是傲天呢......”
结果,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人群中头顶着淡金色光环的人便扭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绑在头顶上,脸上有些胡子,穿着很简单的粗布衣裳,唯独腰间别了一个与周围凡人都不一样的储物袋。
当然了,这个储物袋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的,很旧不说,还很瘪,一看就知道没钱。
不过这个人却不是慕容傲天,而是一个阎贝没见过的人。
对方似乎感知到了她在看他,突然放弃了刚刚还在努力争取的竹签,转身就走,步伐极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被人追杀呢。
阎贝挑了挑眉日,也没多想,牵着团子就跟了上去。
她估计,她可能是碰上了那个真男主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落魄,一点也不像是主角,并且光环有些弱。
难道是被她家傲天给抢去了一半?
阎贝一边猜测着,一边紧跟着那人,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人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先是在城里转了好几圈,眼见跟踪自己的人还没离开,突然来了勇气,就站在原地,等着!
可偏偏他一停,她也停了下来,只搞得他暴躁不已,最后没能忍耐住,当先冲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大声喝道:
“有本事你就出来,有本事跟踪没本事站出来吗?”
听见这话,阎贝与团子对视了一眼,瞧见外孙女眼中的兴奋之色,好笑的牵着她从空中落下,站在了他面前。
她的出现让他立马警惕,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停下。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他不解的质问道。
阎贝见他胆子还挺大,戏谑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至于为什么跟踪你嘛......因为我闲着没事干呐~”
她抱臂笑眯眯的看着他,团子也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触手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画面无比和谐。
慕容子璃只觉得一股气憋在心里,堵得他浑身不舒服,眉头一横,张口道:
“你闲着我可不闲着,你要是想要劫财,我告诉你,小爷我现在除了一条贱命,什么都没有!”
“是吗?”阎贝斜眼瞟了下他左手大拇指上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的戒指,笑道:
“可我看你那个戒指就值不少钱啊。”
糟糕!
慕容子璃心里一慌,不敢答话,只是不停呼叫肖老头。
“老头,她好像发现你了,怎么办?”
“这人实力的确不俗,但是除了渡劫期以上的高手,其他人不可能看得见我,这里是下界,哪里来的渡劫高手?你小子慌什么慌!”肖老不爽的喝道。
至从这小子灵根被夺之后,他就觉得自己选错了人,居然跟了个这么胆小怕事之人,实在是有辱他肖老的名头!
被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肖老说话不好听,但听了他的话,慕容子璃就觉得放心了。
心知对方是诈自己,立马辩解道:“不过就是一个破戒指,哪里值得什么钱,你要是想要,只要答应我你不再跟着我,我送你也行。”
说着,作势就要把戒指脱下来,一边脱一边暗中给肖老暗示一会要配合,居然打算先下手为强。
不过他这种想法也是对的,毕竟在修真界,不会有人真像阎贝这样只以为好奇就去跟踪一个人。
他误以为阎贝要对他下杀手,自然想要活命。
只是,还没等他脱,眼前这一人一鱼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巷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肖老,人真走了吗?”慕容子璃不放心的问道。他怕有诈。
“早走了,真当人家对你这个穷小子感兴趣呐!”肖老不耐烦的喝道。
居然真走了?
慕容子璃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怕她又追来,慌忙离开了这个地方,悄咪咪在城里又绕了一大圈,这才回到自己位于海边的小木屋。
你说巧不巧,阎贝都已经打算先去休息再来跟踪这位真男主,没想到他居然就在她隔壁的隔壁那栋木屋里。
人一进去,阎贝就察觉到了。
不过她是真的累了,躺在柔软的木床上,靠着团子又软又有弹性的身体,闭目便睡了过去。
海浪声在耳边回响,出海的渔船已经静了下来,夜幕来临,家家户户点起了烛光,沿海这一片木屋全部笼罩在温馨静谧的氛围之中。
团子与外婆挨在一起睡得香甜,小嘴微张,发出“咕噜咕噜”满足的呼吸声。
小木屋外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道白色身影,看着面前这扇虚掩着的木门,他几次抬手又收了回去,犹豫许久,终究不敢踏入她的领地。
取出蒲团,盘膝坐下,面朝大海,无声的伴着她一起入眠。
七年了,他也有点累,今晚的确该好好休息一次。
不然,他怕她追不上她的步伐。
海边的夜一点也不暗,一抬头就能够看到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栖凤想,要是能够和她坐在一起看一次星星,那应该会很幸福吧。
吹着海风,喝着百花酿,想想都觉得满身疲倦尽散。
海浪“哗啦啦”击打着礁石,这便是最好的催眠曲,栖凤居然真的睡着了。
当清晨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从海平面上升起来的红太阳,当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好像身体都充满了能量。
“吱呀”,房门被打开,阎贝披着衣裳,散着头发,光着脚,神情淡然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入目便是一轮红日,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从空间内取出两盏灵露,低头问道:“要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