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紧急插播一则新闻,今日上午,市郊精神病院有一名精神病人出逃,经过确定,改名精神病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请广大市民注意。”
“下面将播出该被人的照片,请看到该病人的市民及时联系警方,避免发生危险,危害社会治安。”
电视机上放出了病人的照片以及相关信息,苏清水正躺在酒店大床上吃外卖,本没注意这则新闻,突然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引入眼帘,拿着外卖的手便是一颤。
“清水姐,下午的行程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晚上在S城有个新片发布会,机票已经买好,一会儿司机会到楼下接你去机场登机,等下飞机之后直接赶往发布会现场。”
助理龙龙从客厅里走了进来,一手拿了个手机,其中一个是她自己的私人手机,还有一个则是苏清水的私人手机。
她头也没抬的将苏清水的私人手机给她丢了过去,“有一个未接电话,电话号码显示是陌生号码,但是已经打了三次,刚刚在片场声音太大我没听见,你回个电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说完话,突然发现苏清水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龙龙奇怪的抬眼去看,就见她手捧外卖餐盒,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电视机,奇怪的扭头去看电视机,就是普通的天气预报。
“清水姐,你看什么呢?”龙龙疑惑问道。
苏清水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许慌乱,不过龙龙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指着手机示意她看看。
“什么事?”苏清水一边放下外卖,一边拿起手机问道。
“有个陌生的未接来电。”龙龙又耐心的说了一遍。
苏清水点头,迅速收敛起自己慌乱的目光,打开手机将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当听见对方那熟悉的声音之后,苏清水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冲进卫生间,并将门关掉了。
龙龙看得好奇,凑到门边上听了一耳朵,门板隔音太好,她只依稀听见苏清水咆哮般的吼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人的!”
吼完,卫生间大门便突然打开,四目相对之时,龙龙正准备想个理由辩解,却没想到苏清水当先给了她一个炸弹。
“立马联系苏珊,叫她取消晚上的行程,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苏珊是苏清水的经纪人,龙龙一听见这话,便吓了一大跳,不解的追问道:
“为什么啊?清水姐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清水没答,只是反问道:“你刚刚说的司机过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龙龙顿了半晌这才回道。
此时,苏清水已经在收拾衣物,头也没回的吩咐道:“叫司机快点,我要回市区一趟!”
眼见她这么着急,龙龙不敢再迟疑,赶忙给司机和经纪人打电话。
突然取消通告,经纪人大发雷霆,龙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想想苏清水现在的情况,她还是默默忍了下来,帮苏清水把晚上的通告给辞了。
此时,苏清水也已经收拾好行礼,饭都不吃,匆匆忙忙就离开了酒店房间。
车早已经停在酒店大门口等候,苏清水飞快上车,而后吩咐道:“去市郊!”
“不!”不到三秒,她突然又改口道:“回家!”
“不去市郊了?”司机疑惑问道。
苏清水点头,很确定的说:“回公寓!开快点!”
这司机是苏清水的专职司机,跟了她三年,也算有些交情,对苏清水的事情也知道一点,见她这么焦急,不再多问,立马启动车子往市区驶去。
一小时后,抵达锦江公寓,苏清水什么都没顾得上,立马从车里冲了下去。
一边往公寓楼走,一边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司机和龙龙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皆是一脸的迷惑,就知道这事情对方也不知道。
龙龙叫司机先把车开走,自己拉着苏清水的行礼进了公寓大楼。
然后,她就见到苏清水拽着一个衣衫凌乱,脚上还穿着拖鞋的女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前,苏清水又突然露出脑袋对她说:“行礼你先放在前台,一会儿我自己下来拿,今天没事了,你就回家吧。”
匆匆说完,便进了电梯。
龙龙目瞪口呆的看着电梯楼层数一串串攀升,只能无奈的按照苏清水说的做。
她知道,明星有很多秘密都不能让人知道,既然对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她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只是不知道电梯里那个女人到底是苏清水什么人......
“叮!”的一声响,电梯大门打开,一间装修得十分文艺小清新的两居室暴露在阎贝眼前。
她看看身前这个一脸冷色的年轻女人,又看了看电梯金属墙壁上印出来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轻松笑容。
苏清水一扭头就看到她这个笑,本来已经想好了冷眼相对的她,心暮然一软,不自觉放低了语气。
“进去吧。”她指着眼前这个屋子说道。
阎贝点头,走出电梯,停在门口。
苏清水跟着走进来,瞥了眼她脚上的病号拖鞋,没好气的从鞋架上取了一双崭新的拖鞋丢到她面前。
阎贝回了个微笑,换上新拖鞋,走进屋里,把这间两居室打量了一遍。
面积有一百来平米,用一堵墙分出两个区域,一个会客区,一个私人区,房间虽然只有一间,但是面积很大。
客厅旁边是个开放式的厨房,厨房里有灶台和冰箱等家电,可是却没有一个锅碗瓢盆,显然主人没有不在家里开火做饭的习惯。
苏清水打了一杯热水过来,见阎贝还站着,指了指沙发,开口道:“你坐啊。”
阎贝依言坐下,苏清水一边把热水递给她,一边道:“我刚刚已经和院长发了短信,一会儿他们会过来领你回去,你现在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点外卖。”
从头到尾,她都没喊过她一声妈,也没有一点要把她留下的意思,冷淡中带着一丝同情,完全没有母女间该有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