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阴天下雨,郑昌勇都会出现应激反应,浑身颤抖四肢无力,如果是晚上整夜都睡不着觉。
边思齐和郑昌勇在季东青学校的时候两人就有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两个孤独的人走到了一起。
雨幕中,郑昌勇旳拳头握的紧紧的,大腿微微颤抖恨不得此时把雷公打死,让这天空可恶的雨水停下来。
南亚次大陆的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半个小时雨水退却,郑昌勇紧张的神情慢慢放松,把边思齐搂在怀里。
“思琪,你知道那帮人为什么都喜欢季东青而不喜欢我么?包括刘家人,中航,季东青的那帮老兄弟,还有那些年岁大的人!”
望着边思齐美丽的眼睛,郑昌勇有些激动,只是身体的原因郑昌勇只能享受香味却无法享受这股温柔,内心里对季东青的恨意更浓。
“不是他有闯劲和身上的技术么?”
“错了!”
“那是什么?”
在边思齐看来,自己欣赏季东青的就是这点!对方和自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不假,但是在出身上面自己能够碾压对方几条街,可是季东青光靠双手就拼出来了。
女人都喜欢拼搏的男人,边思齐也坚信这句话,这才会有两人那么多次亲密,当然边思齐也有其他目的,并且获得了足够。
“他们之所以喜欢季东青,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太容易知足,并没有多大的野心,根本没有足够向上的动力!”
“不对吧,他一路都在把企业做大做强,这还不是野心么?昌勇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郑昌勇的话彻底的颠覆了边思齐对季东青的认知,在边思齐看来季东青这个人的野心非常大,只是藏得好。
不然怎么会把公司从一个修车铺做到了现在拥有好几家上市公司,横跨了三个国家经营的规模。
“错了,你认识的不对!我和他合作那么久太了解他了!当初季东青没命的在外面打工,只是为了简单的还债,还助学贷款!如果不是那样他根本就不会去做什么尝试!季东青平常吃的就和农民工没什么区别,崇尚肉食和烧酒!”
“穿的也和农民工没什么区别!有野心的男人绝不会这样,再说做企业,内蒙古那边企业做大做强是他的功劳么?完全是他的那个娘们在拖着他前行!逢年过节那个娘们都在工厂二十四小时值守,他呢?该回家过年就回家过年!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创业阶段绝对不会这样的!”
“当初机会那么好,我使劲的建议他扩大投资,别着急享受也不着急还什么钱,既然钱借出来了,人情你都花了,着急还什么?把钱拿出来投资,扩大规模!那几年正是各地土木工程多的时候,遍地开花攒车,只要我们占领了市场,哪怕车辆质量不行,后期派人上门维修呗,收维修费还是一笔钱!”
“他说什么都不干,即便是他的那个娘们让他投资房地产也不干,我只能另寻他路!他这个人你说他有野心么?十足的一个农民,小富即安!”
郑昌勇说这些东西的时候看得出十分窝火,就跟当初和季东青说话的时候一样,怒其不争。边思齐的大眼睛眨了眨,这才知道自己貌似对季东青的认知浅薄了。
可是回忆自己和季东青曾经的情分,内心深处还是不想郑昌勇继续和对方产生冲突。
尤其季东青生生掰断那个不可一世混混的胳膊,那个镜头实在是太震撼了,现在想起来边思齐都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找到了郑昌勇这个靠山,边思齐不想自己轻易就失去。
“昌勇,要不就算了吧!毕竟当初我们是依靠季东青起家的,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感恩吧,避免被外人说我们什么……”
边思齐说着摸了一下郑昌勇的脸颊,结果让边思齐没想到,郑昌勇笑了,是那种痛苦的笑,看的边思齐心里一阵害怕。
“这个世界最可恶的一群人就是给你有限的施舍,然后让你无限感恩并且高高在上,我从小就告诉自己只要能赚钱绝对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我郑昌勇将来得到的东西都是我自己亲手拿来的,绝不是谁的施舍,这很重要!”
“我和季东青不一样,他出生在农村,高级一点的原生家庭也就算是一个农民或者林业职工,我不一样!我父亲虽然是单位的里面的最底层,但是仍旧是纯正的工人阶层。”
“工矿企事业,农林牧副渔!我们从小就接受很多人的羡慕,崇拜和恭维!但是那时候大家都穷,我父亲的某个领导为了拉拢属下,就把家里自己不穿的和孩子不穿的衣服给下属带回家,我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而我父亲那时候也乐于享受这种优待,每天他和我都穿着领导施舍的衣服去单位和学校,他在同事里面很突出,后来顺利上位。”
“而我则不同,领导的孩子每天都指着我嘲笑,那些衣服是他施舍给莪们的,我们必须听话!我当时直接把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光着上身回家把领导的孩子打了一顿。”
“结果回家后被我父亲打的皮开肉绽,后来我只能规规矩矩的穿着父亲心安理得拿回来的施舍上学,面对领导孩子的嘲笑和捉弄无动于衷。”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任何你想要的回报都必须给他人带来的回报,没人会真正的怜悯你!”
郑昌勇说道这里放下边思齐走到窗边,望着房檐上滴落的雨水,眼睛里都是过往,齐齐哈尔大平原那一望无际的景色,空旷而无聊。
桀骜不驯的领导子弟把自己踩在脚下,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怜悯,相反是压制对手的桀骜不驯:郑昌勇,你穿我的衣服就得被我打,你活该,捡破烂的哈哈哈……
想到那一个个画面,郑昌勇心里抽搐,边思齐赶忙过来握住郑昌勇的手。
边思齐虽然也出生在管理家庭,但是对郑昌勇的想法还是很多难以理解,试图劝说这个男人,话多了郑昌勇十分厌烦的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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