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是双向单车道,已经绿灯,身后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有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叫嚷。
江临征再次望了眼荆一消失的地方,只当她是只兔子窜的快眨眼就不见了,也没多想,跳上车离开路口。
他一路飙车赶回家,在庄园门口碰到双眼通红正要离开的时冬晨,他立刻刹车,都没熄火就从车里跳下来。
“晨晨,你听我解释!”
“江临征,我就不该相信你!”
“晨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放开我!江临征你就是个无赖!”
时冬晨气哭了,眼泪一颗颗掉落。
她对待感情一向细腻又敏感,活了二十八年这是第一次谈恋爱,唯一暗恋过一个男生,却最终成了她的姐夫,让她消沉了许久,她能敞开心扉接受江临征的追求,是思考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认真对待的感情,他却只当是玩玩。
他们认识多年,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她所知道的能写一本厚厚的书,他一直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也许只是想单纯地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所以她接受了他的表白。
她以为这么多年,他就算是再爱玩,也总该玩够了,可惜她错了。
一个人的本『性』,永远都改不了。
他不是一个会守住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男人。
“晨晨,你,你怎么哭了?”
江临征看着时冬晨,他们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所以一度都认为她压根就不会哭。
他纵横情场多年,哄小姑娘那一套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今天他才发现,那些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的东西他在她面前根本都说不出口,她那么美好,他怎么能对她说出在别的女人那里说过的恶心话。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涨得满脸通红,额头都是薄汗。
但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能松开她,否则她真的就会离他而去。
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追到她,怎舍得就这么让她离去。
时冬晨推不开他,又急又恼,趴在他的肩膀上就咬了起来。
江临征的上身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灰『色』衬衣,肩膀上很快就有血渗出来,他站着没动,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只要她不离开他,怎么惩罚他都行。
最终还是江临征的手机响起,这才打破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
江临征一直没有去接手机,但时冬晨却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低头擦去眼泪,鼻音有些浓重地说:“你接电话吧。”
“那你别走。”江临征低头看她,“晨晨,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是在路上,说话的人是承靖州的女人,她故意的,我……”
“你先接电话吧。”
“好。”
害怕时冬晨离开,江临征一手依旧抱着她,腾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
通话刚接通,承靖州暴怒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江临征,你立刻把荆一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