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北堂念摸了摸脖子笑着点头。
回到娇然阁一群师姐又心疼的围着她转,她赤手空拳对战的时候那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人心惊心疼。
之后的日子,一众弟子们除了每日晨练和修练,都要到各大校场集合,除了是师尊名下的弟子,也是各队的队员,由新推选的教员长老各种训练,简直苦不堪言。
当他们在铺满铁刺网的狭小空间艰难匍匐前行的时候,那个小魔王啃着西瓜在一边看着,时不时还点评几句哪个师兄师姐屁股翘太高了,或是批评谁发力不对。
在他们艰难的徒手抓着绳子爬悬崖的时候,她也悠哉的站在长老旁边打赌哪个弟子最先上去。
尤其是他们在炎炎烈日下站姿的时候,她打着伞,喝着清爽的冰镇果汁……
可是他们却没办法抱怨什么,因为这些项目都是她亲自演示,一遍就过的。
这天,穆稀言心事重重的来到云水居找到望舒长老。
“何事?”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孟晚棠淡淡开口。
穆稀言咬咬牙开口:“师伯,阿念已经十六岁了。”
“嗯。”孟晚棠垂眸。
穆稀言涨红了脸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可是阿念还未来癸水。”
孟晚棠闻言顿时眉头一皱:“确定吗?”
“嗯。”穆稀言点点头,从阿念十四岁的时候她就问过了,会不会疼,但是她说还没来。
当时她也没有在意什么,前几天她在娇然阁被阿念单独训练时来了月事,当时她没带东西便想问阿念要点,可是她竟然没有。
之后她偷偷问了岁宁岁安,可是这在娇然阁的两个多月阿念也没有来过一次葵水,又找她求证过后才证实的。
这种事她不好跟师尊说,也不好跟掌门师伯说什么,而阿念也根本不在意这个,思来想去她只能来找师伯了,毕竟阿念是师伯的小媳妇,应该让她知道的。
孟晚棠凝眉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天下午结束训练的北堂念回到云水居就看到了踏雪师伯也在。
“小丫头,过来。”见她回来,踏雪朝她扬了扬下巴,正好不用跑了。
“怎么了?”北堂念顺从的走过去。
“坐下,手给我。”踏雪没有回答只是说道。
北堂念看着神情淡淡的师尊不明所以的坐下来把手递给她就见她伸手给自己把脉了。
给她把脉的踏雪眉头越皱越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有腹痛胸痛这些情况?”
“没有的。”北堂念摇摇头。
孟晚棠见一向嘴碎的师姐面色凝重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奇怪了,脉象正常,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该不是石女,可是怎么会这么大了还没来天癸?”说着踏雪又换了一只手给她把脉然后对着孟晚棠说道:“不然你去给她看看?还是去看?”
“额……看、看什么?”听到师伯的话北堂念面色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燃起来了愣愣的看着两人。
踏雪勾了勾唇:“当然是脱光了看身体啊!还能看什么?”
北堂念只是惊悚她的话也并不是傻,早在她开口前就反应过来了:“不,不用了吧……说不定过两天就、就来了呢?”
她知道自己很正常,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磕磕巴巴的说道。
看着师妹脸上飘起一抹红晕然后又被她按了回去踏雪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看着少女已经凹凸有致的身体忍着坏笑认真的开口:“这可不是小问题,要确定身体没事才好,别害羞。”
“可可可……可是……”北堂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可了半天。
“如果你不好意思让你师尊检查的话师伯看看也是一样的,无事最好,若是有事也可提早想办法。”踏雪看着她整个人都要红透了满脸笑意已经止不住了。
“当真如此严重?”孟晚棠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样子眼中一寒。
“你以为,若是内石,那还好说,一般不会危及什么,小丫头也不会如同普通百姓那样加速衰老,但是如果是假石,那可是会要命的,血流不出来,一直堵在身体里,你自己想想看严不严重吧!”踏雪见她这个时候还在冷冷的威胁自己也来劲儿了,而且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
“如何分辨?”孟晚棠闻言顿时也眉头紧锁。
见小丫头实在羞涩踏雪努努嘴靠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其实北堂念也不只是羞,关键是,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而且还要她师尊给她看?
要命!她上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就算跟人上床都关着灯,或者是在光线很暗氛围极其诱人的环境好吧!
这青天白日的,而且让她一个女同被另一个女的看?还是一个年轻的长辈!
想着,有口难言的北堂念直接趁其不备跑路了。
前段时间大出风头已经够惹眼了,那些东西还能推到疯婆婆身上,可是谁家的正经疯子还会跟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这种啊!
救命救命爹爹救我!
“跑的还挺快!”踏雪愣了愣随后施法将其定住然后压低声音对师妹说道:“别怪师姐没提醒你,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已经嫁人了。”
“小阿念到了现在还这么抵触你生病都不愿意让你检查,你可长点心吧!到时候她万一爱上别人,原本简单的感情非要弄的曲折离奇一波三折你就好受了?”命定之人,可不是代表了会一直顺利。
那种其中一人与孽缘纠缠,或是分分合合身心俱疲最后却还是只能彼此纠缠的人可不在少数。
又或是,正缘变孽缘,可是要拿命来抵的!
如今师妹守着命定之人长大却还是要如此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这丫头早慧,将来肯定大有作为,你也不想小丫头将来弄的头破血流吧?”
孟晚棠垂眸睫翼轻颤并没有回答。
“还是你想放小丫头出去,纠缠了几段孽缘什么都跟人发生之后再回到你身边?”看着她这个样子踏雪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变得嘲讽起来。
孟晚棠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起身走向跑到房门口的小丫头:“只是看看,很快就好了。”
“……嗯。”知道跑不掉北堂念索性也懒得挣扎了,又不是贞洁烈女对上恶霸,没必要啊没必要。
房间里,北堂念不自在极了:“要弟子自己脱吗?”
话一说完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随后就动手解开马面裙的带子,可是刚解开她就想起来裙子可以撩起来的,褪个裤子就够了……
妈的,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是为什么?
看她握着裙带纠结的脸都皱成一团孟晚棠迟疑片刻:“你先躺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