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吃完晚饭,像往常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走动了一会儿,试图舒缓因长时间被困而略显僵硬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但那隐藏在深处的坚定却从未消散。
随后,他便轻轻地躺在床上,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虽然表面上他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每日规律地吃饭、休息、偶尔运动,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熊熊不息地寻找着机会逃离这如牢笼般的地窖。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黑暗中默默谋划,仔细回想着进入古宅后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一丝能够让他带着柳三冲破禁锢、重获自由的契机。
当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吴情那晚的异常举动时,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仿佛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莫非是她吴情往饭菜里下了春药,故意引诱自己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恶魔般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仔细回想着那晚饭菜的味道,却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不对!那她后面的举动也不像呀!那她看到我的下身为啥害羞地跑了呢?
也许是女人本性,也许……” 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试图从吴情那复杂多变的行为中剖析出她的最终目的,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那谜团却依旧如同浓雾般笼罩着他,让他始终无法看透。
在这无尽的困惑与思索中,疲惫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间,他缓缓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睡眠深沉而宁静,没有了梦境的纷扰,仿佛是他在这困境中难得的一次解脱。他就这样一直沉睡,直到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狭小的通风口洒在他的脸上,才悠悠转醒。
当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准备像往常一样起床时,却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异样。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顿时,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睡意瞬间全无。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自己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张思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梦中,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当他急忙戴上近视镜,再次定睛一看,确认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时,他大惊失色,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哇!” 的一声,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身体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慌乱地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用衣服盖住自己的下身,那动作显得极为狼狈。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在不自觉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大声吆喝说:“你是谁呀!” 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在这寂静的地窖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床上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吵什么吵!影响姑奶奶我睡觉!”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与烦躁。
张思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床上的女人竟然是隔壁的柳三。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脑海中一片混乱。“咋回事?她怎么和自己睡在了一起?难道她会穿墙术吗?” 无数个疑问在他心中疯狂地涌动着。
他大声地喊:“柳三!快醒醒!快醒醒!”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迫切。
柳三原本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之中,听到张思的喊叫,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先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随后当她的目光落在张思身上,又看到自己身处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便是一阵大呼小叫。
“张思!你个王八蛋!占我便宜!你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尖锐而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狮。
说完,她急忙用床单紧紧地盖上自己,那动作中充满了羞涩与慌乱。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与愤怒。她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那慌乱的样子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
当她终于在床脚边找到自己的衣服时,她如获至宝,迅速地拿起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那卫生间的门被她重重地关上,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她心中愤怒与羞耻的宣泄。
张思也趁这个空档,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委屈,他深知自己此刻陷入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无论如何解释,恐怕柳三都难以相信他的清白。
不一会儿,柳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略显凌乱,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一看到张思,便破口大骂起来,那言语之肮脏,简直不忍描述。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气急败坏的她还随手拿起地上的拖鞋,朝着张思用力地追打过去。那拖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她满心的愤怒与怨恨。
张思自知理亏,虽然他心中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知道无论如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他心中暗暗想着:“好男不跟女斗,跑为上策。” 于是,他转身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逃窜,试图躲避柳三的追打。柳三则在后面紧追不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不打倒张思誓不罢休。
一追一跑,二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闹翻了天。房间里的物品被他们碰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此时,在监控室里的吴情正通过监控画面看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不由得偷着乐。她看着张思和柳三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过了一会儿,柳三毕竟是女子,体力渐渐不支,她跑得气喘吁吁,脚步也越来越慢。她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她的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不放过张思的意思,那愤怒的火焰依旧在她眼中燃烧着。张思也累得够呛,他同样喘着粗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柳三!你为啥到我床上,是不是你!你!会穿墙术呀!” 张思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委屈,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三听完张思的话,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她这才注意到,这里的确不是自己的房间。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她努力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来到张思床上的。
吴情在监控室里听完二人的对话,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她轻轻地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不多时,土财主便匆匆走进监控室。
他微微弯着腰,恭敬地询问主人有什么事找他。吴情悄悄地在土财主耳边说了几句,土财主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后说道:“主人!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他便转身,迈着那独特的小碎步,直奔地窖而来。
不一会儿,土财主手提早餐来到了地窖。
他的身影在地窖的入口处出现,那昏暗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缓缓地走下楼梯,手中的早餐散发着阵阵香气,与地窖里那沉闷的空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先来到张思的房间外,透过铁栅栏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早餐来啦!别闹了,先吃点东西吧。” 那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对他们刚刚的闹剧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