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呢!怪自己看得太入神。
林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道“你现在是郡主,这大晚上的,要是给城中那些有心人知道了,知道背后会怎么说你吗!”
林岚笑着站起身,坐到林瑶旁边,挽起她的手。
“您这段时间也有出去走动,城中的人怎么说我的,您也知道,什么母夜叉呀,脾气暴躁无常呀,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在姑苏城久待,又不用靠他们那张嘴过日子。”
“而且,”林岚指了指凌昀,小声道“反正都会有人要,您还担心什么!”
一听这话,林瑶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她直接伸手在林岚手臂用力上掐了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林瑶声音一大,其他人就都看了过来。
林岚嘴里喊着疼,另一只手搓着刚刚被林瑶掐过的地方,起身远离了林瑶。
她瘪着嘴,有些可怜地看向楚霸天。
楚霸天见这种情况,起身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准备过来当和事佬,替林岚说几句好话。
走到林岚旁边的时候,林岚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很认真很同情的看着他。
楚霸天愣了一下,不知道林岚这是做甚。
接着,只见她轻轻地拍了下楚霸天的肩膀,然后从身上拿出一瓶创伤『药』,递到楚霸天手里。
“爹,这『药』对治瘀伤有奇效,你拿着。”
噗嗤一声,楚俊逸和苏霖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刚刚他们可是看着林瑶掐林岚那一下。
林瑶回过神来,还没开口,林岚一溜烟跑了。
凌昀掩笑低头,连忙跟了上去。
苏霖看着林瑶瞬间难看的脸『色』,为免战火殃及,也立马跟了出去。
同时,楚俊逸起身,带着下人回自己的院子。
一下子,诺大的院子就只剩下楚霸天和林瑶两人。
楚霸天从女儿的调侃中回过神来,脸上也是掩示不住的笑意。
林瑶一看,心里的火更大了,握起拳头,就去锤楚霸天。
虽然气愤,下手却是很轻,不知是不是因为楚霸天手上那瓶『药』。
楚霸天见状,笑着将林瑶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岚儿只是开个玩笑,不想你整天板着个脸,而且,她也没说错呀,我确实需要。”
说完,楚霸天把左手的袖子拉起来,『露』出一个小小的瘀点,那是林瑶前两天掐的。
林瑶看见那瘀点,脸更红了。
躲在暗处的楚俊逸听到这些话,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看着母亲林瑶在父亲怀里渐渐安静,楚俊逸放心地站起身,招呼下人,悄悄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楚俊逸嘴角的笑意犹在,想到林岚刚刚的举动,在心里暗道她手段高明。
经她这么一闹,林瑶压根没想起她深夜出门这回事。就算晚些反应过来,林岚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明天林岚和凌昀苏霖他们也是形影不离的,林岚今天这番话,还是会让母亲林瑶尴尬几天的,想来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数落她。
而这边太平了之后,那边林岚三人也已经赶到了府衙。
这大晚上的,守卫坐在大门前,手杵着枪正在那打瞌睡。
听到声响,两个守卫连忙爬了起来,举起枪对着三人,当看清是林岚后,两人连忙跪下行礼。
“参见郡主,不知这么晚,郡主上门有何事?”
林岚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
“我要见一见铁进。”
“这么晚!”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眼里都满满是惊讶,毕竟现在已经快接近子时了。
不过,林岚毕竟是流风皇帝亲封的郡主,那两名守卫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给林岚开门,留一个人看门,一个人前面带路了。
林岚跟着那守卫往天牢而去,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留下的那个护卫连忙跑进府,叫来巡逻士兵去禀报汤不全。
此时,汤不全忙活了一天,结了案心情好,此时睡的正香,门就被敲响了。
汤不全怒上心头,隔着门道“大晚上的,什么事!”
门外的士兵听到汤不全的吼声,身子抖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回道“门卫来报,刚刚岚郡主带着两个人往天牢去了。”
话落,汤不全的瞌睡全吓跑了,一骨溜地爬起身,外衣都未套,就急匆匆地打开门,看着跪在门的护卫。
“这么晚她去天牢做什么?”
“说是要见一见铁进。”护卫头也不抬地回道。
汤不全犹豫了下,还是转身拿了件外衣,往天牢而去。
而这头林岚他们已经进了天牢,当狱卒打开铁进的牢门,原本闭目养神的铁进立即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林岚他们,眼睛里立即浮现一丝戒备,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
“放心,我不动手,这么晚过来,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铁进盯着林岚,完全不信林岚这么晚上门,目地只是这么单纯。
林岚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年轻人,和父亲出远门的时候救下了一个寡『妇』,他们可怜那寡『妇』孤苦无依,便将她带回了家里,给她介绍工作,对她多方照拂,可没想到这寡『妇』忘恩负义,竟勾搭上了年轻人的父亲,成了他父亲的妾室,还怀上了孩子。”
“年轻人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郁郁不平,却也只能接受,唯有这年轻人看不过去,跟父亲大吵一架搬了出去。”
苏霖凌昀还有带他们来的那个护卫,都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出声,林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铁进的反应。
“后面有一次,年轻人回家的时候,正好看那寡『妇』仗着自己有身孕欺负他母亲,他怒上心头,就推了那寡『妇』一把,那时寡『妇』正好站在石阶上,被年轻人一推就摔了下去,肚子磕到了石尖上。”
林岚故意停了一下,因为她看到铁进已经有反应了。
“寡『妇』大叫着,有血从寡『妇』的大腿处留下,湿了寡『妇』的裤子,年轻人看到这种情况,吓坏了,连忙让年轻人离开,接着叫出年轻人的父亲,然后跑到村里找来了稳婆和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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