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早上起来,去到练武场,没看到人,心里奇怪,因为平常,林岚和凌昀苏霖三人,都是会早早起来练功的。
不过,她想到昨天晚饭时,林岚他们三个情绪低迷,想来是心情不好,林瑶就直接去了前厅,没去叫林岚起床。
等到用过了早饭,林岚还不见人,连一惯早起的楚俊逸也不见人,林瑶就坐不住了,正想去后院看下,东阳郡主就上门了。
关于这个东阳郡主,林瑶自然是满意的,一个是因为自家女儿的推荐,再者东阳郡主也确实是个才貌双全的人。
有客上门,免不了寒暄一下,东阳郡主是听说了昨天的案子,震惊之余,就想过来听听林岚给她详细讲讲。
毕竟第一次碰上个会破案的朋友,而且昨天的案子在几个时辰内就告破,外面已经把林岚传的神乎其神了。
这不,今儿一早,在府门外观望的人就不少。
林瑶乍听了此事,一边派人去外面打听消息,一边带着东阳郡主去林岚的闺房。
可这时,林岚根本不在房里,自然是没有见到人的。
想到楚俊逸这么晚了还没见人,派人去请他又说不在院里,林瑶觉得事有蹊跷,便带着东阳郡主到客房来了。
两边在花园遇上,林瑶看着自家儿子那脸上的笑容,心里哼了一声,肯定有问题。他会这么笑,一般都是给林岚求情的时候。
知子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子,楚俊逸看到自家娘亲那神情,便知今天危险了。
“娘,早安,郡主,早安。”
楚俊逸上前行礼,东阳郡主回了礼。
林瑶两眼瞅着他:“这大早上的,怎么冒了一头的汗呀!脸还这么红。”
“身子不好,刚刚走得急了。”
楚俊逸拿着自己身子不好做挡箭牌,暗示母上大人手下留情。
林瑶:“岚儿呢?”
“她有事出去了,还为昨天那案子,汤大人请她今天一早去一趟衙门。”
林瑶眉头皱起,有些不信:“那把凌昀和苏霖叫出来,我有事找他们。”
楚俊逸回道:“他们也参与了昨天的案子,一起去了。”
“这样啊,那你还去客房做什么?”
这时,辰诡从后面站了出来:“是林姑娘怕我兄妹闷,所以让楚公子招呼我们,楚公子也是好人,生怕我们不自在,一大早就去客房做这做那的。”
话说到这里,东阳郡主还有什么看不出来,想来,林岚和凌昀他们肯定有点什么事,这楚俊逸明显就是赶过来救场的。
东阳郡主低头嘴角轻轻扬起,抬头时已经恢复正常,她看着辰诡道:“你妹妹在里面是不是,我想找她问问昨天的情况。”
辰诡看了眼楚俊逸,缓缓地点了点头。
东阳郡主听后,扬起嘴角,转身笑着对林瑶道:“伯母,我听他们说说昨天的事,然后等岚儿回来,您先去忙您的,不用招呼我,我听说昨天的案子皇上已经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传,一会儿肯定有不少人登门拜访,您就别管我了。”
东阳郡主这样一说,林瑶才想到这一层,看了下自己的穿着,还有前厅的情况,这确实是要准备一下。
这时楚俊逸道:“娘您先去忙,郡主我来招待就好,一定不会失礼于郡主。”
听到楚俊逸主动说要陪着东阳郡主,林瑶笑了,这样也好,难得逸儿这么主动。
林瑶连忙点头,又拉着东阳郡主说了几句客气话,才带着下人匆匆走了。
待林瑶走后,楚俊逸绷紧的神经才松下来。
东阳郡主见状笑道:“怎么,岚儿又闯祸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俊逸苦笑一声:“今天谢郡主搭救之恩,明儿一定让岚儿报答你。”
“那先带我去看看她。”
楚俊逸点头,前面带路。
走了两步,想到刚刚东阳郡主说的,万一皇帝派人上门或者是汤大人上门,那就惨了,林岚总不能醉醺醺地见人吧。
想到这里,楚俊逸连忙吩咐人去熬醒酒汤。
到了客房,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岚,东阳郡主实在是忍不住笑,她上前捏了捏林岚红通通的脸颊,道:“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楚俊逸回道:“我也不知道,早上过来一看,几个人都睡在院子里,还好是我先一步发现,要是给娘知道了,又要禁她足了。”
“你绝对是一个好哥哥。”东阳郡主笑道。
东阳郡主说完,给林岚盖好被子,跟着楚俊逸一起出了房间。
门外,兰曦和辰诡都端坐在院中。
东阳郡主走过去直接坐下:“快说说,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俊逸也附合:“什么原因让他们三个喝这么多酒?”
兰曦口齿伶俐,说话有条不紊,加之她昨天还偷偷看过青甜儿的情况,又全程跟着,说起来自然是头头是道。
而听完整个案子后,楚俊逸和东阳郡主脸色也都有些沉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静默半响,楚俊逸叫来下人,去厨房把醒酒汤端来,想着,林岚他们睡得越久,在林瑶面前穿帮的机率就越大。
前院的下人已经来报,已经有三拔父母的好友至交上门,来人络绎不绝,有些都被拦下了。
没办法,楚俊逸只得让东阳郡主和兰曦去叫醒林岚,喂她喝下醒酒汤,他和辰诡则才喂凌昀和苏霖喝下。
眼看着就要到日中天,随着他们三人被叫醒,醒酒汤发挥作用,林岚三人终于是清醒一点了。
林岚双手按着头,坐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东阳郡主。
“你怎么在这?”
还未等东阳郡主回答,林岚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谁帮我把衣服换了?”
东阳郡主笑道:“看来是真醒了,还知道衣服被换过,说说看吧,我堂堂一个郡主帮你更衣,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林岚扯嘴一笑:“我没问你要钱就算不错了。”
“问我要什么钱?”东阳郡主一脸莫明其妙。
林岚色咪咪地看着她:“我也是堂堂一个郡主,被你看光了不说,难不成被你白摸那么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