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怀筝强打起精神再次看向门外的时候,宫泽睿不见了。
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当她走出病房之后,手就被人抓住了,她被人拉到了安全通道门后。
“你,你要做什么?”怀筝看着眼前人,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病历夹。
宫泽睿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就那么看着她,看了她很久。
看着女孩因为害怕而颤抖,他伸出了手,想要去安抚她,可是伸到一半便停在了半空,遂又握成拳头放下。
“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
怀筝愣怔的抬头看着他。
“见到你,很高兴。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之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保护你了,情难自禁,就……。对不起,我不想强迫你的。以后,再也不会了。”宫泽睿说着,眼底,是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就在怀筝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人突然大力打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宫泽睿忙伸手带过她来,把她护在怀里。
哐当一声,那人手里拿的不锈钢保温杯掉落,里面的热水洒了宫泽睿一胳膊。
来人慌了:“你没事吧?”
怀筝看着他那迅速红肿起来的胳膊,拉住他的手,去到洗手间给他拿凉水冲,冲完之后,又拉着他去到治疗室给他拿药膏敷上。
“谢谢你。”宫泽睿看着眼前这个的小丫头,忍不住,嘴角就漾起一抹微笑。
“是我该谢谢你,救了我。”怀筝仔细地给他涂着烫伤药。刚刚如果不是他替她挡住了,不知道那热水会不会被泼到自己脸上。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宫泽睿小声问道。
“挺好的。”
“你跟亚瑟……结婚了吗?”
“还没。”怀筝头也不抬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我们……”
“小筝!”宫泽睿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闯进来的汪利辉打断了。他在门口碰到了那个因为负疚而踌躇的人,以为是怀筝烫伤了。
看到怀筝没事,他便问向宫泽睿:“你怎么在这儿?”
“碰巧了。”宫泽睿一脸平静地回答着,把刚刚涂上药膏的胳膊藏到了桌子下面。
“利辉哥哥,你们认识?”怀筝看着他俩。
“算是吧。”汪利辉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对劲,不由得让他心生防范。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宫泽睿看汪利辉眼里满是提防,便起身告辞。
“泽睿。”怀筝从屋里出来叫住了他,“你忘拿药膏了。”
“谢谢。”宫泽睿握着药膏的另一头,像以往一样,儒雅的笑看着她。
“不用谢。”怀筝扭头就要走。
“小筝。”宫泽睿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怀筝回头。
“没事。好好工作。”宫泽睿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嗯。”怀筝回去了。
宫泽睿就站在那里,许久。直到随手抄口袋往回走,他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
后来,怀筝路过护士站,一个小护士叫住了她,给了她一个信封,说是一个男人留下的,还给她写了便条。
怀筝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手工做的鸡蛋花发簪,便条上是一首诗,汪国真的《假如你不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