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灰花挥发肥, 跳章被防请养肥, 本文首发晋江, 请支持正版。 奥黛丽瞪大眼睛。
那些人笑的更厉害了。
“噢!娜娜,你浪费了那么好的东西!”
一个男孩笑着去拉她的手。
奥黛丽瞪了他一眼。
等等, 这些人——这些人为什么皮肤那么白?白人?等等,刚才那句话是英文?
她有点困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在做梦对不对?
——我几时是个大胸的白人妹子了?
——从昨晚睡觉到现在醒来,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奥黛丽有点惊恐。
她从地板上的衣物中随手抓了一条裙子套在身上, 赤着双足走出房间。走廊上有人走来走去, 几乎都是半-裸着。
她找到洗手间,里面有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靠在洗手台上, 正在啪啪啪。她瞪着眼, 确定那的确是两个男生。他们都扭头盯着她看,但并没有停下来。
“Get Out。”
“What?”
“Out!”她提高声音, 差不多算是尖叫了。
两个男孩不满的叫了起来, “嗨!”
“Out!Out!Out!”她有点气急败坏。突然出现在一个疑似淫-乱派对的地点,还他妈的不知为何变成了不是自己的另一个人,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男孩子们离开洗手台,留下一片狼藉,嘴上免不了骂她几声“Crazy”。奥黛丽没有理会他们,急匆匆关上门。
她脱下刚才匆忙穿上的裙子。那是一条相当漂亮的缀满粉色亮片的背心短裙,几乎罩不住胸前的伟大。
奥黛丽仔细看着镜子中的女孩:一头蓬松的及肩金发,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圆润小脸, 圆而湿润的鹿睛般的大眼睛, 清冽的钢蓝色虹膜, 肤色算不上非常白,但确实是欧罗巴人种;脸色不是很好,眼皮浮肿,眼底发青,看上去像是纵欲过度或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精巧的锁骨,圆润可爱的肩头,胸前简直是一对人间凶器,十分伟岸,轻轻一动就波涛汹涌——这不知算不算先天优越性。
她被她眼见的这一切弄糊涂了:我是在做梦吗?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奇怪而又特别真实的梦。
她注意到小腹上有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想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刚才是有人在她小腹上吸粉,所以那男孩才会说她“浪费了好东西”。但,她怎么又叫娜娜了?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烦恼得甩了甩头。
当然,变成颜值颇高的大胸妹子好像并不算什么坏事,太平公主虽然很有特色,但有傲人的胸围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挺了挺胸,觉得自己应该先洗个澡,穿上衣服和鞋子,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然后离开。淫-乱派对显然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越早离开越好。
这是一座宽敞阔绰的宅子,上下三层,每层有6、7个房间,用途不一,装饰得相当华丽,墙上挂着后现代风格的油画,奥黛丽不是很懂艺术品,只是粗略的扫过。
她洗了澡,重新穿上那条缀满亮片的背心短裙,披散着湿漉漉的金发,光着脚,在这些房间里跑进跑出。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在干什么。
她找到一双鞋码合适、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小羊皮中筒靴子,一些漂亮浮夸的时装首饰,几只小包。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走廊上,弯腰穿上靴子,戴上首饰,打开那几个小包,里面有钱包、化妆品、车钥匙、门匙,还有在她看来已经是古董的BP机和样式极为老旧的移动电话。
她低声嘟囔:“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个?”
她挑了一只小包,挑了几支化妆品装进去,从几个钱包里分别抽了几张钞票。她原则上不是个小贼,但这种情况下手里还是有点钱会比较好。
美元。她心里嘀咕,看来应该是通用英语和美元的国家,这个范围不算太小。
突然有人说:“这好像不是你的东西。”
奥黛丽吓了一跳,有点做贼心虚的赶紧抬头。那人正从楼梯走上来,清瘦,俊美。
是个挺漂亮的男孩,深棕短发,眼睛是漂亮的海蓝色,至多不过17、8岁的样子。大概是她惊恐的神情逗乐了他,他微笑着说:“别怕,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
她愣了愣,“是吗?这是你家?”
“不是。”漂亮男孩神态可爱,“但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他的笑容又亲切又甜蜜。
奥黛丽从头到脚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足够光鲜,穿戴合宜。
“你要走了吗?”漂亮男孩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是。”
“你开车了吗?没有开车的话,我送你。”殷勤得有点可疑。
“不用。谢谢你。”奥黛丽微微皱眉,但还是有礼貌的拒绝了。
“我叫杰瑞德,等下我们要去马里布,你跟我们一块去吗?”
“马里布?什么马里布?哪里的马里布?”
“马里布海滩。”男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嗑high了?”
“USA?洛杉矶?”
“当然。你以为你在哪?”
奥黛丽低声咒骂了一句,问他:“今天几号?”
“6号,3月。”
她不准备问他今年是哪一年,这样会显得太怪异了。她努力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还不算太糟。我得回家了。”
男孩从被她丢弃的几只小包里翻出一串车匙,“给,这是莉莉安的车,你开走吧。”
“谢谢。我怎么还给你?”
“你打这个电话,”漂亮男孩翻出一只眉笔,在一张面巾纸上匆匆写下电话号码,“说找杰瑞德就行,我会去开回来。”
他递给她面巾纸,“嗨!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奥黛丽迟疑了一下,“我叫茜茜。”
奥黛丽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说是“醒来”好像也并不太准确,这又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半边脸火辣辣的,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结果,眼眶充血,左眼几乎睁不开。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施暴的人又紧接着一脚踢在她小腹上。
她疼得不得了,整个人被踢得向后倒在地上。
然后她看见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她还记得他,是上次见过的漂亮男孩。男孩似乎人事不省的样子,看来也是被那个人揍倒的。
施暴者是个男人,40多岁,瘦削,脸上有深刻的法令纹,表情冷漠,穿牛仔外套与长裤,唇上留着胡须。他用带口音的英语骂骂咧咧吐出一堆粗口,奥黛丽几乎一句也没听懂。那人俯身去抓她头发,将她从看上去像是卧室的地方拖去浴室。奥黛丽尽力赖在地板上,那人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来拖她。
她的脸颊和头皮都疼得不行,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
那人把她拖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在门堑上顿了一下,松开她头发,奥黛丽用积聚起来的力量在地板上转了半圈,很迅速的伸腿用力踢在那人小腿胫骨上。那人大喊了一声,咒骂着,一把抓住她右脚踝。奥黛丽顺势弹出屈起的左腿,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
男人是受不了那种疼痛的,他松手放开她脚踝,捂着伤处。
她飞快站起身,又是一脚踢出。
这具身体是娇弱的少女,缺乏必要的锻炼,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她的反抗十分苍白无力,期间又被揍了几拳,打得她眼冒金星。但那人也没好受,被踢了好几脚。
“你没事吧?”
奥黛丽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摸杰瑞德的脸颊。
杰瑞德嘟囔着:“我还好。”看了看她,“你怎么样?很疼吗?”
她没回答,只是问:“去哪儿?”
她匆匆从那家汽车旅馆逃出来,没忘了带上杰瑞德。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会打你?”
奥黛丽惊恐的瞪他:“我以为他是跟着你来的!”
杰瑞德也愣住了,“是吗?会吗?”他有点困惑,“但是我应该不会——”
“打人的人会跟你讲逻辑吗?”
“那倒不会——”
“也许只是见你长得漂亮,想对你做些什么。他跟你说话了吗?或者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你知道,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思量。”
杰瑞德有点腼腆的笑了笑,随即担心的摸了摸脸,“好疼!”
奥黛丽忙把车停在路边,“我看看。”
刚才走的太匆忙,来不及检查他被揍到哪里。她开了车顶灯,捏着杰瑞德下巴,仔细打量他的脸庞。
这小子有清秀柔软的面部轮廓,即使被揍得额角乌青嘴角撕裂,也还是个俊秀少年。他任由她捏着自己下颌,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