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题外话,我最近看了后宫甄嬛传,虽然一开始看剧照让我对这部戏十分缺乏期待,不过当真看了电视剧,其实比我的预期还是好挺多的,不亲们都有没有看,我还跑去翻出了甄嬛传的书来看,突然间对宫斗十分的感兴趣,说不定时候也去写个试试捏~
【起点这几天一直在抽,我十一点的时候怕最后上不来更新就先发了个残章定时,结果等都写完了上来修改的时候,果然抽了,于是我就悲催了,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进去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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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眼瞧着就离着童生试的日子越发的近了,荷花早就跟齐锦棠说了,让他安心念书,不要每天都还想着给写字条了。但是字条虽然停了,可每日上山去转一圈的习惯荷花却还一直保持着,权当作是午后的散步了。
自从祝老四家的大毛、二毛出生之后,一直风雪交加的天气突然间的就好转了起来,打从十五到出了正月都没有下雪,只不过天可当真是干冷得要命。小路上原本的雪也被荷花铲了个干净,走起来倒是省时省力,冬天的山上安静得有些过分,没有山下江水奔腾的隆隆声,也没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只偶尔有树梢上积雪掉落发出的声响,有时候是扑簌簌的轻响,有时候是轰隆一声巨响。
荷花眯眼去看红艳艳的太阳,活动了一下最近在家猫冬都快生锈的关节,一时兴起地做起简单的扩胸抬腿的动作来,活动了几下就觉得身上暖暖的,原本懒洋洋的骨头似乎都被抻得舒展开了,心里正暗自得意,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发出哈哈的笑声,扭头正瞧见良子拎着两只野鸡站在不远处。
“良子哥,你好端端的没个声响就站在我身后,也不怕把我吓着了?”荷花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是良子倒也没好担心的,撅着嘴质问道。
“我本来是要去看老爷子的,谁知还没下山就瞧见你往这边来,看你就一个人怕你出事儿,就也跟着了。”良子把手里的野鸡往地上一丢,从怀里摸出一小张草纸和一个小布袋子。
荷花开始还没看明白他是要干,等瞧见他从布袋子里捏出写细烟丝,搁在草纸里头卷起来才明白,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居然就开始抽烟?见他手下麻利地把烟卷好,塞在嘴里拿出火折子点火。
“咋这么不学好呢?”荷花上去抢过他叼着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灭道,“你才几岁,就学着做个烟枪啊?”
良子被荷花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挠挠头道山里寒气大,抽个烟暖和暖和,你这是咋了?”
“你不抽烟对身体不好啊?”荷花也觉得似乎有些多管闲事,脸色有些讪讪地说,“反正能不抽烟最好别抽烟,你才几岁啊,小小年纪的抽坏了身子,到时候可咋办?”
“我……我似乎比你大吧?无不少字”良子闻言哭笑不得的说。“比我大咋了,我爹做得不对我都说他,更何况是你这么几岁大的。”荷花撇撇嘴决定岔开话题,正好地上的野鸡忽然间扑棱了一下,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开心地说,“可巧我姐最近念叨着要绑毽子,这野鸡尾巴上的毛绑毽子可是最好的,尤其是活着的时候拔下来的。良子哥,这鸡尾巴毛,你就给我了吧?无不少字”
“这鸡本就是给你家拿来的,我还舍不得个鸡尾巴毛不成?”良子把火折子揣回怀里,见荷花还盯着装烟丝的布袋子,无奈地摇摇头,伸手给丢到了山下去,然后摊手道,“这下行了吧?无不少字”
“嘿,我可都没说,是你丢下去的。”荷花冲他吐吐舌头道,“走吧,咱们下山去吧,祖爷爷正月里还念叨你呢,说不大雪天的你那边吃的够不够,有没有进山。”
“是啊,刚一出正月老爷子就把四叔打发看我,不然我还不四叔家里得了一双呢,可真是大喜事儿,我瞧着今个儿的天儿好,特意去打了两只野鸡,一来是因为你姐说要绑毽子,二来这野鸡汤也是最补人的,到死后给老爷子和四婶儿一人一只炖着吃。”良子拎起野鸡正准备跟荷花一起去家里,就听到荷花惊讶地问锦棠哥,你了。”
“嗯,我看着今个儿天好出来走走。”齐锦棠打量着良子,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把荷花拦在身后,然后问,“这位是?”
“哦,这个是良子哥,就是我上回说过,救了我祖爷的那个良子哥,他今个儿来看祖爷,正好瞧见我进山,怕我一个人出事儿,就跟着我瞧瞧,我们正要回……不过……”荷花本来想说正要回家,但是跟齐锦棠已经许久都没见面了,这会儿他刚来就走不成。
良子似乎是瞧出来,笑着说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祖爷家里,我就是了。”说罢拎着野鸡就径直地下山去了。
“你书念得如何?考试有把握不?”荷花见良子走远了,这才回身问齐锦棠道。
“一见面就问这个?”齐锦棠瞧着她道,“你总说怕你哥压力大,考试的时候紧张,咋就不怕我紧张?每每的都是问书念得如何?”
“那难道我问你早晨吃了,中午吃了?”荷花瞥他一眼道,“如今可是快要考试的关键时候,你素日念书都好,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我总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觉得听见你说都念得很好才放心似的。”
“那你就好生地放心,我最近念书都念得极好,也跟我娘夸我来着,所以你用不着太担心。”齐锦棠听了荷花这么说,才露出笑容地温声道。
“那就好,我也觉得你是肯定没问题的。”荷花也露出笑容道,“你瞧,最近的天儿多好,虽然有些个冷,但是太阳一直都是极好的,希望你们上城里去考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虽说那时候肯定比现在要暖和些,但是你也要多带几件衣裳,不然万一冷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别总跟平时似的,恨不得老早的就换了夹衣,你又不是小姑娘家的,偏要大冷天穿的少来显得俏?生生冻坏了身子,以后还不是你遭罪?”
“你这话说的倒跟我娘差不多,她也每日里的在我耳朵边念叨,让我多加衣裳,说春捂秋冻的。”齐锦棠看着荷花,咬咬下唇轻声道,“所谓为悦己者容,想来……”
“好啊,你拿我跟你母亲比?你是说我上年纪了所以喜欢唠叨?”荷花却只听了前面几句就不依不饶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关心你几句还要被你拐着弯儿的排挤,我以后可万万的不敢说了,下回指不定就被比作你奶奶了。”
她这么一嚷嚷,把齐锦棠后面的话完全的压了,而齐锦棠原本也是鼓了半天劲儿才说的,被她一打断,顿时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只得道你这可真叫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端端无心的一句话,你倒是想得这么许多的。”
“嘿,我乱说的。”荷花弯腰团了个雪球,用力丢出去道,“这世上的父母,大多都是一心为了子女着想的,虽说有时候他们做的事儿并不合子女的心思,但是他们的心却都是为了子女好的,所以说,做子女的也得多体谅父母的心才是。”
“你转来转去不就是想说让我多听我娘的话吗不跳字。齐锦棠见荷花的抓过雪的手有些发红,伸手握在的手心里道,“大冷天的你还玩儿雪,难道你母亲平时都没跟你说,要着凉的吗不跳字。
“切,小气鬼,我刚说过你,你就得赶紧的找是不是?”荷花先是撇嘴,而后觉得的手被齐锦棠合握在手里,他掌心的温度暖着的手,他颀长的手指环着的手,不知的就觉得脸上发红,跟以前小时候他拉着手的那种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
齐锦棠却是只顾着给她暖手,压根儿就没想到其他,嘴里还不住地埋怨道你瞧,手凉的都快跟冰似的了,出来也不带个手闷子,平日里就只会说别人不说。”
荷花觉得似乎有些个多心了,跟齐锦棠自小就认识,本就处得跟兄妹没有两样,刚才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瞧着齐锦棠理所应当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她顿觉有些个想得太多,忙把思绪扯笑着说人都说小孩子火力壮,没事儿的,我嫌手闷子拿着麻烦,动不动就不丢哪里去了,我娘和给我做的手闷子都被我丢了好几个,上回特意弄了个兔毛给我做的,也被我弄丢了,把她气得说以后再也不管我了,若是要戴就让我做去,于是干脆就也不戴了。”
两个人一忽然都不说才好,周围也顿时就静了下来,荷花跟齐锦棠对面站着,但是却没有抬头去瞧他,只盯着他衣裳绣着的花边儿看,似乎能把那花儿看得活似的。
荷花的手暖和了许多,齐锦棠才正实实在在地抓着她的小手,而不是在水盆儿里洗衣裳时候不碰到的那么一两下,顿时就觉得有些紧张,但又不想松开,耳中听得她叽叽喳喳的在,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却又似乎丝毫都没进入脑子里,说得是都一概不知,后来就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他有些个不安,张了半天嘴才道暖和了没?”说罢就后悔的想咬的舌头。
“哦,暖和了,谢谢锦棠哥”荷花顿时把手抽了,看看天色道,“天儿也不早了,我家还有客,咱们吧”
在山脚下分开的时候,荷花见齐锦棠走出了一段路才在后面道好好考,你肯定没问题的”
齐锦棠回头见荷花站在树下,满眼肯定地看着,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朝她挥挥手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月十三的时候家里给大毛、二毛摆了满月酒,正好学里的傅来喝满月酒,祝和方氏便求着他给栓子和留哥儿起名字,傅最后给栓子定了个祝博辉,给留哥儿定的是祝博辰,祝特意备了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了傅道家里两个孩子在学里念书,平素多亏了教导,若是以后还能留在村中,那家里其余的孩子还少不得要劳烦,也不是值钱的,一套文房用具,以前也是友人所赠,还算是不的,给孩子们用了可惜,倒不如明珠投明主,送给了权作感谢。”
傅没想到山野的农村也有做事这般得体的妇人,忍不住对祝多看了两眼,瞧她的发饰却是和离的样式,更是觉得心里惊讶,见她说得着实恳切,就也没有推辞,接过了文房用具道既然这般有心,小可便也就却之不恭了。我朝的大江南北我也走过不少,但是毕竟还是故土难离,根毕竟还是在北方,齐家村这处地方我很是喜欢,也盼着能长居与此,能够教导些好学上进的孩子,也不枉我寒窗苦读一场。说句不甚客气的话,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只送一名男童来读书,祝家却是少有的,各个男孩儿皆送来念书识字。”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是一母同胞也都还有资质不同,更何况是家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也不全都为了以后做学问、当官发财,盼着他们念过书长了见识,有自个儿的想法和奔头,能想清楚以后想做,而不是被父母拘在这儿村里种一辈子的地。”祝笑着说,“这不过是我妇人愚见罢了,莫要笑话。”
“这位言之有理,反倒是我想得太过狭隘了。”傅伸手摸摸留哥儿的头顶道,“你是个有福的,有个好娘亲,以后可要好生念书,想好要走的路,更要好生的孝顺你母亲亲才是。”
今年的童生试比上一次的晚,要等到二月下旬才考,城里租房子的事儿郑大夫已经给落实得清楚了,所以祝家倒是也不着急去城里,直等到二十号才动身。先前家里就说好了,让祝永鑫陪着博荣去城里,临走前一晚荷花却又说要去,说好歹能帮着洗衣裳做饭,方氏觉得倒也有理,而且也荷花素来都是稳当懂事的,便也就应了她一道去,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你过了年这都九岁了,可不能总把当个孩子似的,城里不比咱们乡下地方,上回的事儿你怕是也还记得,老实的在家呆着,照顾好你大哥和你爹,莫要出去乱跑,娘可万万再受不住你再来一回了。”
“娘,放心吧,我只是担心哥哥去了吃不好,我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做饭,买菜也都让爹去买,这样行不?”荷花满口地答应着。
方氏这才算是放了些心。
第二天一早,方氏在家里熬了粥,煮了鸡蛋,给博荣换上小秀给做的新衣和新鞋,又检查了一遍包好的行李,给祝永鑫带够了银钱,又嘱咐若是银钱不够,可以去城里找陶掌柜先把能拿的银子支出来。
祝永鑫套好了牛车,拉着全家先去了老祝头那边的院子,见家里人全都在门外等着送博荣。
博荣从车上跳下来道祖爷、爷、奶,大爷,四叔,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祝老爷子闻言上前两步,拉着博荣的手道好孩子,祖爷你有心气儿,有心气儿是好事儿,但是也用不着怕谁失望不失望的,可别想太多,好生地考就是了。”
杨氏也从怀里掏出个护身符来,亲手挂在了博荣的脖子上道这是个保平安的,考啥的奶奶也不懂,只盼着你这城里平平安安的,奶就放心了。”
告别了全家的人,路上倒是也顺利,没到晌午就已经到了城里租的院子,郑大夫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一瞧那屋里就是老早就拾掇过了的,到处都没有灰尘,炕上已经搁着了行李,灶间也放着米、盐、油等物。
祝永鑫和博荣把行李搁在屋里,荷花把家里带来的粮食和吃食都搁在灶间,瞧见后门口已经堆着劈好的柴禾,不由得感谢郑大夫的细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小秀来给操持的。
中午的时候郑大夫一定要请他们出去吃饭,实在推不过也只好跟着去了,郑大夫怕影响博荣考试,所以便说等都考完再来看他,这就算是在城里暂时的安顿了下来。
到城里的第三天就是去应试的日子,荷花记着方氏的嘱咐,依旧是让博荣穿得小秀做的衣裳和鞋子,给他检查好笔墨纸砚,又带了棉衣和吃食,跟祝永鑫一道送了进去,两个人便又回家去等着,去门口接人,荷花老在就忍不住地问大哥,考得如何?”
“还算不,这题目上回考校过差不多的,也给我批改过,我觉得答得还算不。”博荣笑着应道。
祝永鑫闻言也是开心,忙道那就好,那就好外面天冷,咱们先吧晚上想吃啥?”
博荣见荷花眼睛还盯着门口,便对祝永鑫道里头惹得很,我倒是想在这儿凉快凉快,看看有没有相熟的同窗出来,也能说几句话。”
祝永鑫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没有反对,不多时就见齐锦棠从里面走出来,博荣忙迎上去道齐。”
“博荣兄突然客套起来,竟然这样叫我?”齐锦棠也瞧见荷花在一旁看着,便笑着说,“这一场想来博荣兄也考得不吧?无不少字我觉得答得还算是中规中矩,倒是把原本紧张的心情都放下了大半。”
荷花听见他说答得不,就冲他笑了笑,然后扬声道大哥,别耽误人家太久了,过两日还要再考,让齐好生休息才是。”
齐锦棠和博荣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各自告辞,之后每隔两日便有一场,如是三次,便算是全都考完了,只等着城里放榜。
童生试比不得乡试那般严格,榜单出来的倒是极快,不过十日,红底黑字的榜单就贴在了府衙的门口,门口挤满了去看榜的人,有人看过后欣喜若狂,有人不过莞尔一笑,有人却是顿足捶胸、涕泪横流。
荷花的手被祝永鑫抓得牢牢的,看着红榜前那些人的各种模样,忍不住道一个红榜前就能瞧出每个人的心性品行,倒也是不枉来看这一回了。”
“你倒是感慨良多的。”齐锦棠不知时候站在了荷花面前,笑着说,“你哥怕是还挤在里面呢,人多难以脱身,不过我刚才瞧见他的名字了,你们放心就是了。”
祝永鑫忙道多谢齐惦记。”
“祝二叔这样可就是折杀我了,如今我跟博荣兄一年登榜,以后便是同年,应该互相扶持,更是应该平起平坐才是,能让您叫我一声?”齐锦棠忙避开了祝永鑫的礼,反倒是躬身朝祝永鑫施了一礼道,“恭喜祝二叔了”
荷花听得他说与博荣一年登榜,便他也是过了,笑着说我也该恭喜锦棠哥了,以后就是秀才了。”
“那就多谢荷花姑娘了”齐锦棠开着玩笑道。
这边说这话,博荣也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爹,我中了,我果真中了。”
祝永鑫一把将博荣搂进了怀里道好,中了就好”
荷花见状也不免鼻内发酸,上次博荣来赶考时候的落魄和悲苦,也是她亲眼所见的,如今红榜有名,也不枉费家里的期盼和他的一番苦读。
齐锦棠从袖中抽出手帕塞给荷花,然后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先行走了,便不打扰祝永鑫和博荣。
荷花冲他点点头,用口型说了句“恭喜,回见。”
虽然童生试并不往家中送喜讯,但是博荣中了秀才的消息也是很快就传到了齐家村里,方氏喜极而泣,搂着茉莉哭得难以控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苦全都化作眼泪流出来似的。
杨氏得了消息之后马上就去给祖宗上香,念叨着都是祖宗保佑,老爷子更是欢喜,不住地道咱家往上数几代都没有个读书人,如今可好了,老2教的好啊”
博凯听了这些话心内难免有些不痛快,但是又不好多说,反正也没人瞧着,便起身儿悄悄地溜了出去。
祝永鑫和博荣在城里请郑大夫吃了顿饭,商议好了送财礼和成亲的日子,便急忙地赶回家开始准备博荣和小秀的婚事。
财礼是方氏一早就拾掇好了的,因着博荣中了秀才,又在里头添了几样取好彩头的物件儿,按着祝永鑫和郑大夫订好的日子,吹吹打打,扎红披彩的送到了城里的郑家。
商议成亲的日子是三月二十,三月十八这天,郑家的嫁妆送到了祝家,一水儿的硬木雕花的家具,金银首饰更是比上次林氏进门的时候还要多上不少,另外还有两箱子书籍也是十分的惹眼,引得乡邻门都纷纷议论道不愧是读书人家,连女儿的嫁妆都陪送书本,如今博荣又刚中了秀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多亏人家眼光高,结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当初本是下嫁,如今一下子就变成了高攀,若是以后博荣考个举人,那他家闺女可就是正儿八经的举人娘子,可不得上赶着巴结才好。”
“那是自然,依我看啊,他家就是一早看准了博荣能出人头地,这才许了这门亲事,说不定啊,一早就说好,不考上秀才不成亲呢,不然为啥订婚了这好几年,如今一中了秀才这才成亲。”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难怪呢”
“两位婶子,外面天干风大的,还说那么多话口渴,还是进屋来坐坐,我给你们倒碗蜂蜜水润润喉咙,然后你们也说给我听听,事儿说得这般高兴?”荷花路过她们身后听了个正着,但是大好的日子也懒得置气,便笑着讽刺了几句。
“没、没说,还不都是些过日子的闲话。”两个婆子见状也不顾得接着看,忙不迭地前后脚走了。
茉莉也是一身儿新衣裳,对荷花道也亏你好脾气,好有闲心跟她们逗闷子,自从哥哥中了秀才,村儿里多少面前堆笑背后眼红的,打量咱们都是瞎子、聋子,都不呢?”
“今个儿是大喜的日子,她们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有值得置气的,若是真有那起见不得别人好来使坏的,少不得要收拾他们。”荷花正说着就瞧见蒋世彦从人堆里挤出来,便扭头对茉莉道,“喏,你家那傻小子又来了,我可先走了,免得又跟他吵起来。”
“你……你说清楚了,谁家的?我跟你不是一家?我家的难道就不是你家的了?”茉莉一把揪住了荷花嗔道。
“不管是谁家的,反正我是看着他来讨好你就想刺儿他几句,倒不如躲开了都清静”荷花掰开茉莉的手,笑着就跑去芍药那边。
蒋世彦凑道你看嫁妆呢?”
“今个儿是摆嫁妆,不看嫁妆难不成看你啊?”茉莉没好气的说。
“你若是想看我还不容易,随时都可以看。”蒋世彦明茉莉的意思,却还是装得一本正经地说。
“你……”茉莉被他一句话就给噎了,“你快少理我吧,你没听说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那若是我让家里跟你来提亲,以后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蒋世彦十分认真地说。
茉莉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道呸呸呸,有口无心的,你混说,万一被人听了去,我以后还做人?”
“我是当真的”蒋世彦见茉莉转身就走,忙伸手拉她的胳膊道,“我真的没混说。”
茉莉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满脸通红地甩开他的手道你,你少做梦了,不管你是不是当真,我决计不会应这门婚事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只丢下蒋世彦一个人丢了魂儿似的在原地站着。
这段小插曲祝家没人,茉莉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大家都忙活着两天后博荣的婚事,只有荷花注意到茉莉偶尔的心不在焉,但是却也没有往别处去想,因为她也被方氏分派了许多的差事,这两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
小秀过门那天是在荷花家的正堂拜的天地,虽说上头还有祖爷和爷奶,但是毕竟是分了家的,按规矩应该是父母坐在上面受礼,祝永鑫和方氏都穿戴一新,两个人端坐在主位上,见博荣和小秀朝磕头,祝永鑫还强自保持着笑容,方氏却已经忍不住欢喜的流下了眼泪。
祝忙劝道大喜的日子,快别抹眼泪了,你家博荣这回可当真叫做好事成双,你也总算是盼出了头,以后的日子就只有越过越好的了”
方氏忙擦去脸上的泪水,连连点头哽咽着道是,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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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亩三分地——影浅——穷不要紧,有块田就好,木有田,有个家避风也成,可是连家都木有,这……平凡种田,创造锦绣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