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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点!”

我才到门口,就见小白不知道几时已经到了门口将手朝我一伸就要拉我出来,可他那短胖的小手才没伸到就听到阴龙嘶的一声,将我给卷了出去。

“嘶!”阴龙得意的瞄了一眼小白,颈后缺了一小块的蛇鳞一展就又跃到了我脖子上。

我忙朝后面去张望,却见那老者还呆呆的坐在石屋中间,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头上已经不知道被多少石块砸到了,满头满脸的血。

“我来!”长生见我想出手,将我朝身后一拨,柳条一扭就将老者缠得卷了出来。

“没良心的!”师公被纸人们抬了出来,可也被吓得满头大汗,还有闲情来取笑我们。

“不是说这个比铜墙铁壁还安全的吗?”魏燕虽说被石头砸到会怎么样,可那种被拍的感觉总是不好的,这会这位实习鬼差大人还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哗!”

终于那个石屋最后一块侧板掉了下来,在地面上一点点的化成了小石块。

“没了!”老者坐在自家的未冻的黄土地板上,喃喃的道:“神迹就是这样?一现即逝!”

“石精都被吸入了建木之中,这些石块里面就完全没有支撑了,肯定就会散掉!”师公瞄了老者一眼,沉沉的道:“而且这间石屋有一面是后面硬加上去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面而已!”

“不会的。我族守护千年,怎么可能会有一面是硬加上去的!”原本已经失了神的老者一下子就跟斗鸡一样,两眼发红的盯着师公。

我对于这老者的情绪的转变已经习以为常了,却也不明白师公说这一整个的石屋会有一块是后面硬加上去的是怎么回事。

师公看着已经成了碎石块的地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刚才看壁画你们也该看出来的了啊,五具石棺是从这块大石头中挖出来的!”

我瞄着掉落在地面上还有慢慢的开裂,而且越碎越小的白石子,眼前就是一亮。

刚才我就想到了石棺是从这个石屋里挖出来的,可却没有多加注意,我们现在看到的石棺竟然是六个面都齐全的。

可是挖出石棺的话,总有一面是已经不相连的了。所以师公才说有一面是被强行加上去的。

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这石头是石精之母,比铜墙铁壁更牢固,那些人从里面挖石棺用的是什么?

老者听到这里也是一愣,忙扭头看着已经碎成了一地小石块的石屋道:“可石精必须是一整块的才能流动啊,你们也看到了,石精一被吸入建木之中,整座石屋都塌了,这说明这些石块都是一体的!”

“也说不准一开始挖石棺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建这座石屋的准备!”长生沉喝一声,将我手里的手机接过去,翻出里面的图片看了看道:“这也太小了吧?”

我瞄了一眼,确实从手机上看那些壁画都模模糊糊的,还有一张更是满屏都是一块从掉下来的石块。看样子得回去找师叔处理才行。

“换掉了?”老者喃喃的看着那已经恢复不了原状的石屋,心如死灰的道:“原本这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种东西一般人看到就可以了,至少也让我们知道怎么处理石棺了!”我将老者扶到一边的墙上靠住,任由长生一步不离的拉着我的手,看着老者的眼睛道:“现在您只要告诉我们怎么解这石棺的蛊性就可以了!”

“蛊性?”老者被我一问,这才想起我们跟他回这房子的目的,眼里这才慢慢的聚起神。

师公和苗老汉也忙跟了过来,看着老者道:“这次你总该说了吧?”

“有建木就可以了!这建木还是活的,你们只需每日滴一滴血到建木上。十二年之后这建木上就会找出新芽,你们取新芽泡水喝就成!”老者似乎有点不舍的看着师公手里的那台木磨,突然轻松的笑道:“我还不懂事时,爷爷曾经就说过,如果有人能将这建木带走,那么我们的责任也就完成了,无需再守在这村子里。可后来我们一直又将建木视为村里的护身符,慢慢的忘却了最先的传承。可到头来,却还是这样……”

长生似乎听着这老者的话颇有感触,将他扶到一边坐好,从师公手里接过木磨道:“如果我们等不上十二年有没有快点的办法?”

我一想要十二年确实也太长了,要不然胖妞被挖出来的时候,说不准就已经是满头白发了,不过也幸好元辰夕是不会老的,倒又让他占了个便宜。

“你们有得救还不知足!”老者沉沉的看着我们,可见长生身上还未收回去的柳条和藤子,却又沉沉的道:“不过也对,你们都还是年轻人啊!”

“有办法你就快说,这么说一半藏一半的还以为跟你们祖宗一样啊!”苗老汉又开始发飙了。

我忙朝苗老汉瞄了一眼,看着老者让他说话。

老者想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如果想快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小白用趴在老者膝盖的方式,偏着头问道。

我正想伸手将这个越来越像真正的婴儿的小胖子拨开,却见那老者伸手捏了捏小白的脸道:“你们可以找到一棵有灵的古木,用血将建木泡好,然后埋于古木的树根之中,这样有同是木性的灵气滋养,会长得快些,估几年就能好了,具体几年就要看那古木的灵性了!”

“这年代,稍大一点的树不是砍了做家具就是劈了做柴烧,除了成了精能跑的,估计没有灵性的古木了!”苗老汉听到这里,叹气的道:“看样子你们还有得等!”

“有!”我突然一笑,看着长生道:“我们能找到有灵性的古木!”

“真有?”苗老汉似乎还不信,反问了一遍。

我朝苗老汉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老者道:“那个面具该怎么办?”

“你是说蚩尤的面具?”老者两眼跟着就是一亮,看着我道:“蚩尤的躯体化入了石棺之中,那面具现在还在?”

“在我折扇里!”魏燕也是跟着就是一喜,忙将折扇给老者看了看道。

“蚩尤面具祸害无穷,我也没有听过销毁的办法,你们能藏着就藏着吧!”老者脸上有点喜色,却又夹着害色的道。

这下子是真的没办法了,魏燕又问了王婉柔晕迷的事情。

这老者毕竟有着神族上千年的传承,大概了解了一下就明白了,让我们将王婉柔放出来找,也不知道他念了什么咒语。

我就只听到屋外的风似乎夹着一阵低喃,慢慢的刮了进来,然后紧闭着眼的王婉柔就醒了过来,十分紧张的看着我们。

“你们出村的时候,记得朝前走三步,向左踏一步,左为生门,千万不可朝右踏!”那老者沉沉的瞄了一眼王婉柔,脸上的神色突然一暗,坐在木凳子上就不再说话了。

“老人家?”我还想问他我娘是出生于哪一家的呢,也让我好去认个亲戚,却我叫了一句就却那老者眼中的瞳孔已经散开了,明显已经死了。

“走吧!”师公声音里无比沧桑的朝我摆了摆手,看着外面漆黑的天道:“从他朝石板甩那三滴血的时候他就没打算活了!”

“他就不怕我们是?”我伸手将老者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怎么也想不通,在湖堤上还怕我们抢走建木的老人家,怎么到了自己屋里了却为了我们连命都不要了?

“他跟六姑之间肯定也有交易,要不然六姑怎么会在村里威信如此之高。当他看到我们竟然在无意之中有了打开这石屋的所有东西,就知道他必死无疑了!”师公朝我们摆了摆手,率先让纸人抬着他出去了。

我感觉师公的情绪似乎从所未有的低落,好像这神族老者说过的话中间还有一些我没有听明白,可他却明白了的东西。

“这旁边是望魂台?”王婉柔终于从魏燕的讲述中理清白了,抬头有点担心的看着我们道:“望魂台要沉了!”

“什么?”魏燕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瞪着眼看着王婉柔道:“望魂台怎么会沉?”

“你们听就知道了!”王婉柔两眼沉沉的看着我和长生,有点担心的道:“只怕这次地府是真的插手了!”

我不明白王婉柔为什么说望魂台要沉了,就是地府插手了。

竖耳一听,果然屋外传来一股冲水马桶抽水的声音,而师公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突然我们所有人都有一股从所未有的压力感。好像那湖里的水沉下去之后,整个世界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走吧!”长生拉了我一下,提着小白放在肩膀上,就追着师公而去。

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老者,朝王婉柔点了点头就跟了出去。

这次小道上安静得跟乡村正常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连虫子声都没有一个之外,连最是话多的苗老汉都只是咂吧着旱烟,一句话都没有说。

村路两边的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似乎今晚在这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师公引着一张神火符在前面带着,我听着湖那边越来越大的抽水声,虽说不知道这些湖水去哪了,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望魂台会消失,可大家似乎都不想说话。

一出村子,长生就拉着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按老人家所说的。往前走三步,就住左踏一步。

我原本不相信,有时住左边再踏一步明明就要掉落悬崖了,可你一踏之后,就感觉好像刚才是自己看花了眼,左边明明还有一脚的地方。

可三步之后,你又要往左踏一步,也还会是悬崖,可当你再踏时,却依旧还只是一脚之地。

我踏了几次之后才发现,这是已经失传了的化地之法,就是将路线定好,又用秘法化成另一种形式。

这并不是幻术,幻术是假的。可这化地之法却是真的,你看到的和你走出来的都是存在了,就好像是有着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

我们昨天晚上走就是按看到的走,其实就是在一个空间里面绕着走,所以无论走多远都会再走回湖边,这是为从望魂台下黄泉道的灵体设下的路线。

而老者教我们的走法,却是实实际际的地的走法,到天边开始发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站在山脚下的一片稻田旁边了,稻田旁边有一个老人家牵着牛在放,看着我们下来竟然还有点吃惊。却又不敢上前来问话。

最后还是我这个看上去最无害的人抱着我所谓的儿子小白上前问路,才知道我们这是到了沅凌了。

我不自觉的回头看着我们走下来的山路,好像除了晨雾就只剩深深的绿色了,那个与世隔绝的神村不知道隐藏在哪些雾气之中。

谢过了放牛的老伯,我也不再去问为什么他看到我们出来吃惊,就按着他指的路线朝大马路走去。

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村去镇上的面包车,我这才感觉回到了尘世,而不是那个与世隔绝的“神村”。

一路是长生都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似乎有着无尽的言语,却又一直不能出口。

师公和苗老汉以及王婉柔各怀心事,连最没心没肺的魏燕都好像操心着什么。

小白趴在长生的腿上安心的睡着大觉,只有他才是真的万事不关心,至少他除了吃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到镇上吃了一笼沅凌小笼包,我又喝了一大碗汤,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找了个又烂又贵的宾馆洗了个澡,主要是大家的衣服都又破又脏,下了车到镇子上时,回头率那叫一个高啊。

那时还差点闹了个笑话,人家一问钱,才发现我除了人没丢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了。而苗老汉和师公呆在蛊林里这么些年,都忘了要用钱这一回事,长生更是全身一丝不挂的从阴河里出来的不可能有钱。

最后还是师公用障眼法,将黄符变了几张钱出来用,虽说他变出来的是以前那种老版绿色的百元大钞,那些收钱的反而很是高兴,可如果回去之后他们看到了一张黄纸,只怕就高兴不起来了。

洗了澡,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找的零钱给师叔打了个电话,这货在田家寨都快疯掉了,一接到我电话都吼着让我别动,他马上来接我就挂了电话了。

我心里暗道:这下好了!如果明天他还赶不过来,我们就肯定会被那些收到假钱的人给抓去派出所了!

回到宾馆,却见长生和小白两人在不停的翻着建木,小白还不停的摇着那一块从怪鱼眼里掏出来的烂木头,说是要将石精摇出来打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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