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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上前问有没有看到小黄。

袁仕平脸色一沉,示意我引师父到一边去。

站在沲塘边上,我和袁仕平将下面的情况说给师父听了。

师父听说铁棺里是空的脸色也是一变,当年他是亲自念着经封的棺,怎么可能没有尸身。

可不远处村长紧张的看着我们,生怕我们跑了一般。

最后师父与袁仕平商定,让村里人买了水泥,和了混凝土将那具泉眼封死。

我脸色惨白,回想到泉眼壁上的那些奇怪而又熟悉的文字,脑中总是回想看到那怪鱼的熟悉感,可却不敢问师父,生怕师父也同张家人一样将我当作怪物。

村长对于封泉眼没有意见,只是喝了符水之后,对于身上的齿印却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有阴龙的先例,知道了是虫子作怪的原因。可全村这么多人,要阴龙一个个全身添过,这明显不现实,而且阴龙也不一定同意。

最后还是袁仕平建议叫苗老汉这个玩虫的高手来,借村长家的电话打到了怀化。

回到张家时,村民们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沮丧,与开始才来时的狂热不同,他们现在对于自己身上的齿印恐惧非常。

在师父和袁仕平的再保证之下,这些人这才各自回家,可晚上居然有不少人守在张家门口,生怕我们跑了。

可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总是回过那些文字和莫名熟悉的呼唤声。

从上次那具千眼石棺开始,我总感觉有些事情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告诉我,而我也不敢问。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屋外就热闹非凡,小孩的欢呼声,男人女人的打笑声。

起来一看,张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大奔,我那几个月未见的无良师叔正大方的朝四周的众人撒着糖,大声说什么他家阳阳的同乡就是他的同乡。

我在心里重呸一声,这家伙什么时候叫过我阳阳,只不过是给我长脸罢了。

小时候师父和他给我讲身世之后,我哭了好久,他们怎么哄都哄不住。当然长大点后我就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了,不过师叔总是说我家里会后悔不要我的。

现在看他这样,其实就是打张家人的脸吧。

一边苗老汉看着我站在门口,这货居然一脸哈笑的过来,抱起我重重的亲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他家阳阳最乖了。

闻着他身上的旱烟味,摸着脸,这两人太作了吧?

因为急着袁仕平看着这戏闹得差不多了,就拉着苗老汉到屋里坐下来说了。

将前后事情听了一遍,因为没有外人在场,苗老汉掏出旱烟杆就朝我重重的敲了两下,大骂败家,亏他教了我这么久的蛊术,阴河里黏胡子这么好的材料也不是收一点回来给他,半点都不顾家。

我被敲得莫各其妙,却也只是呵呵的傻笑了两声。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苗老汉的了,他开了单子,买了一大堆的艾草,雄黄,朱砂,鸡蛋之类的东西,然后在村里将槐树叶点燃,将艾草将槐树叶的火堆上点燃,又用老醋浇灭,又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奇怪的白色粉沫洒到那火把上。

这样的艾草把做了上百个,村里人轮着来,从头薰到脚。

不一会,我就看着那些人全身上下慢慢的渗出水来,那些水珠一般的虫子纷纷朝火把上爬去,可那火把不尽没有被浇熄,反应冒出更浓的烟。

苗老汉在一边呵呵的笑着,我拉住他问最后洒在火把上的粉沫是什么,这货嘿嘿一笑,说是骨灰。

那虫子只有在寄生的生物死后,可以将所有的血肉化为尸水供那怪鱼吸食,所以用骨灰引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我忙跳到一边去,这老不死的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骨灰。

他嘿嘿的笑了,正要用旱烟杆敲我,却见村长过来,忙改成用手慈祥的抚着我的头。

村长是将苗老汉当神医了,朝他说了半天客套话,这才脸色难看的说正事。

他婆娘的一个本家老祖宗七十多了,平时身体健朗得很,可最近却卧病在床,只是昏睡不醒,去医院啥事都没,又不能吃东西,家里人看着急,让苗老汉去帮忙看看。

说着这村长就塞了一个鼓鼓的布包过来,说那老人家年轻时走南穿北存了不少私房,现在小辈们都吵着分家,所以只要让老人家清醒一下将家分了就可以了。

苗老汉一摸那红包,双眼一亮就忙不迭的点头。

这种让人暂时清醒的事情,连我都能搞定,这不是白挣钱的事吗,谁不愿意啊。

因为不想呆在张家,我就想跟着他去看看。

可跟师父一说,一边的师叔就强烈要求要去,说是给我撑腰。

我一愣,看着远处抱着已经五岁的男孩的张老大的婆娘,无奈的苦笑。

这些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师叔这无良二货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在人家面前表现得将我当宝。

师叔那新买的大奔里猛塞了六个人,将他心疼得不行。幸好这村里的小路,不会有人查车。

开车颠簸了近两小时才到那村长婆娘的娘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得不可开交。

这个说老爷子前面有话,什么什么是留给他家小三;那个嚷着说啥啥啥的要给他家四儿。

这种争家产的事情我们不管,村长很不好意思的朝我们搓手笑了笑,引着我们就朝里面去了。

正房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看着床上的老人家,一个个穿得光鲜得很,却争着老人家一辈子存下来的那点私房。

见我们进来,这才忙起身引着我们去看老爷子。

我一进屋就感觉整个房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不住的朝外面涌出,伸手感觉了一下却又不是风。

可当我看到床上的老爷子时,却是被震惊得无法言语。

身上三盏火炎灯已燃将熄,可却是却无数细小的黑线将那一点点的本命火炎给引到别处去了。

这说白了一点,这是有人在借寿。

我又一次退到桥面上,无奈的看着师父。.为什么师叔第二次就没有事一样的过去了呢?

师父也是一脸的不解,苗老汉这货将旱烟袋一插就要上前来。

看着师叔在对面乐得跟掉米缸的老鼠似的,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无良师叔只知道卖弄,点张符就充大师。

一想到那张符,我双眼猛的亮,退后两步让那两村长过桥。

可那两人死活都不肯,刚才见到那桥下抽上来的水草,他们没拔腿就跑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我一把抽出阴龙。如果他们不走,我就让阴龙咬他们。

这两人当下欲哭无泪,转眼就想去求师父,可师父这时估计也是想通了,并不理会他们。

这两货只是再三交待一有情况就要我们救他们,这才一步三打颤的踏上了桥。

可那下面的水草似乎对他们没有半点反应,两人跟走平路一样的直接走了过去。

这下我可以肯定那桥对于术法之类的物品才有反应,我将身上的符,招魂铃,红竹壶,捆仙绳全部掏出来,放进背包里装好,往后走了两步,打了个离桥远一点的地方,朝师叔一招手就扔了过去。

“砰!”

可那背包刚扔到半空中。本来只是在石子之间流动的河水猛的暴涨,从河底冲天而起重重的撞击在我那背包之下。

背包被一冲往上之后,就顺着河水往河里掉去。

“着!”我正看着眼急,袁仕平猛的从腰间掏了同条银白色的软鞭,一甩就缠住了背包,就要朝回拉。

“唰!唰!”

可他的鞭子刚一裹住背包,原本在桥下的那些个水草几乎同时从桥下卷出,一根根带着水汽死死的缠住了袁仕平的软鞭。

“疾!”我忙从师父的背包里抽出一张神火符,双手一引就朝那些水草扔去。

“轰!”

原本看上去湿漉漉的水草一见神火符,就跟油见了火一样,一下子就烧了个精光。

看着朝河面掉落下去一些黑色的丝线。我将袁仕平拿回的背包重新背上,拿出会用到的东西,朝袁仕平点了点头,大步的朝木桥走去。

依旧是水草卷来,我一引神火符划拉之后就没什么事了。

朝身后的袁仕平打了个手势,我小心的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快到桥中央时,一直没有其他东西出去,我心里一松,暗骂自己刚才太重敌了,总以为能像二十来人借寿的人有多厉害,却忘了借寿是很损耗已身的,想来那个巫婆子已然是风中残烛了,当下就放心大胆的朝对面走去。

“咯!咯!”

在离桥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木桥下面传来什么整齐而又快的爬动的声音。

我忙站住了脚,朝脚下一看,一只小小的螃蟹脚慢慢的从桥下面翻了过来,着桥面上猛然出现无数黑黑的石蟹,横着四肢,飞快的朝我涌来。

这是冬天啊!

这种石蟹冬天都会冬眠的,我心里对那巫婆子大骂,双脚飞快的朝那些螃蟹踢去。

可脚还没踢出去,按些小螃蟹就一个叠一个的叠在了一块,慢慢的融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怪蟹,张着钳子就咔咔咔的过来了。

我无语得很,那巫婆子是住河边住久了吧。

双手结印,飞快的一道掌心雷就轰了过去,那螃蟹却是半点变化也没有。我看着那硬得跟石板一样的螃蟹壳,心里一阵烦燥。

隆回这地方水不多,却尽是一些水里的东西,不是怪鱼就是怪螃蟹。

“大力金刚!”师父柱着手杖,在桥头沉声的喝了一句。

我眼里一亮,可脑袋里转了半天都想不起大力金刚印的咒语。学那法印时,苗老汉又是叫我磨老鼠,又是叫我糊纸人,所以我没记住!

眼看那螃蟹钳子就到了眼前了,我心眼里一急,双手飞快的引动三张引雷符,对着螃蟹壳就轰了下去。

“败家的妹陀!”苗老汉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地道。

三张下去不成,我飞快的又引了三张,那螃蟹被轰得冒了两口焦臭的黑烟,复又化作一些小螃蟹朝桥头掉去。

回头看了一眼师父,我内心惭愧得很,说好要好好学术法的,可每到关键时刻,还得扔他画的符。

吐了吐舍头,我不敢再轻敌,一步小心的朝最后那一点走去。

“桀!桀!”

我刚踏出两步,眼前一阵阴风吹过,一张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啊!”尖叫一声,我飞快的退了两步。

我也是给苗老汉糊过纸人的,对于再诡异的脸我也能接受,可这一张脸的诡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张腥红的嘴,双眼只有眼白没有眼黑,这些也还有接受。

主要是那脸上的肉一点点的跟用不同人的皮肤贴成的一样,有的小块肉光滑如婴儿,有点尽然带着黄黑色的老年斑,额头光滑如剥皮的鸡蛋,可下巴却皱皱巴巴……

这完全就是将人一生所有年龄段的脸,各剪下一点拼凑在一起了。

而那鬼身下却是一身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寿衣,端端正正的穿在身上。

“桀!桀!”

见我停了下来,那鬼也没有上前半分,只是站在它出现的地方,咧着他那几片嘴怪笑。

“师父!”我不敢回头,轻唤一声道:“这东西太吓人了!”

“阳妹仔,平时教你不用心,现在知道了!”师父似乎还有气愤我没有学好大力金刚印,语气生硬。住何豆亡。

我重重的叹了一声,一张定魂符猛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那怪鬼定去。

“桀!桀!”

那鬼脸色一变,一双带着漆黑卷指甲的鬼爪子猛的朝前一伸,那张定魂符竟然燃起了绿幽幽的鬼火。

这是什么节奏?

“妹陀这下冇法子了吧?”苗老汉在一边热闹看得正好,身音里难得带着愉悦地道。

“桀!桀!”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用什么,那怪鬼这时竟然不顾守桥的责任,双爪猛的朝前一伸,带着厉风就朝我抓来。

“疾!”我想都不想,一招掌心雷就轰了过去,那怪鬼对于雷符中的阳气有所惧意,上倾之式稍有迟缓。

趁这一点机会,我飞快的点祭起两张引雷符,飞快地朝那怪鬼轰去。

“轰!”

两声过后,那怪鬼除了脸上掉下来几块没的拼接好的碎肉外,哧着嘴呵气更凶的扑了过来。

看着这连雷都打不动的怪鬼,我一时无法,将腰间的阴龙抽出来朝那怪鬼一扔,双手复又飞快的去背包将红竹壶给翻了出来。

里面装的是童子尿,念动咒语之后又可以收鬼。

阴龙嘶着蛇信就朝怪鬼扑去,张着大嘴就重重的咬在那怪鬼身上。

可阴龙咬了半天,那嘴还是大大的张着。

阴龙是蛇不错,可被称之为龙总有原因,据说不只对于生物有杀伤力,这货咬灵体也是一口好牙,这是苗老汉在教我做纸人时说漏嘴的。

连阴龙那口好牙都咬不动,我飞快的化了一张师父存下来的化灵符到红竹壶里,趁着那怪鬼伸着抓子去扯阴龙的空档,整壶就朝怪鬼泼去。

“嘶——”

那怪鬼身上传来一阵被腐蚀的声音,接着猛的大叫一声,脸上那些一块块拼成的碎肉猛的如雨一般的朝我射来。

“引!”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头一黑,往后有什么不住的在我头上爬动。

伸手一摸,头上罩着一块软软的布,一把抽下来。

只见那布上面小块小块东西,还在努力的想要爬在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