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男扶了扶眼镜,不赞同地说道,“没听说一句话,一入侯门深似海,豪门哪有什么真感情,像易总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断送一整片森林?”
“那倒也是,看来结婚一定不能找个太有钱的男人,简直就是玩命嘛!”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沈知秋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她推开门,靠在门上,看着里面一群智商低下的人,摇头说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辞退吗?”
那个眼镜男一看是沈知秋,心虚似的低下了头。
有一个女人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们存别样的心思?”
“因为你们没有这个,”沈知秋指了指大脑,讥诮道,“出门都忘了带脑子了吧,听风就是雨,还有,长这么大了,总要有点分辨能力吧!”
“你以为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莫总说要辞退总裁办公区所有女职工,你不也是的吗?”
你不也是的吗?沈知秋嘲讽似得笑了笑,这群人还真是没脑子,如果她会被辞退,那霖夏岂不是不复存在了?其实,她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出乎于心。
“还是说你想像雅姐一样被扔出霖夏?”
雅姐算是霖夏的老人,据说从毕业就在霖夏工作,已经有八年的时间,然而还不是一样被扔了出去,她不过刚来一天,难道还有例外不成。
一些人没有心思看热闹,离开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有些人总喜欢处处争个输赢,尤其是看不起沈知秋一脸清高的模样。
齐辛澈回自己办公室时,就看到沈知秋站在会议室门口,还有一些人说着嘲讽的话,心中一凛,这群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怎么回事?”
“齐总,你是好人,去帮我们求求莫总,不要让我们走!”
“是啊,齐总,我们不想离开霖夏!”
……
瞧见齐辛澈,那些人瞬间换了副嘴脸,他们一直清楚,在霖夏,易彦霖是总裁,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莫骞,是老二,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心肠就像块硬石头,一点也不讲情面,齐辛澈虽是霖夏老三,但温文尔雅,对谁都很和气,所以他们觉得只有他一个是好人。
然而,只有沈知秋知道,这家伙完全就是一腹黑的货,求他怕是求错人了吧。
“呜呜……”有一个女人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扯着齐辛澈的衣袖央求道,“齐总,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想留在霖夏,求求你啦!”
这声音嗲得沈知秋都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看了眼齐辛澈,带着浅笑,似乎很受用,不过她就等着看戏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齐辛澈压低声音问。
那个女人继续嗲嗲的说,“我们也不知道,莫总突然让我们走!”
“是吗?”齐辛澈微微一笑。
女人可怜的吸了吸鼻子,“嗯嗯,齐总,我们只能仰望你了!”
齐辛澈看着这虚伪的模样忍不住皱眉,“所以你们希望我怎么帮你们?”
“齐总,你有这个权利留下我们啊!”女人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道。
原来是打这主意,齐辛澈嫌弃的甩开她的手,扬声说道,“既然莫总都发话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霖夏不养废物!”
“额?”所有人愣愣的看着他,那个女人也不哭了,这是怎么回事?齐总不是一向温柔似水吗?
“齐总……”
“快滚,如果有谁还有意见,别怪我叫保安!”
听见这话,剩下的人连忙逃走,笑话,自己走还能留点面子,让保安请出去,就啥也没有了。
这时,清脆的掌声响起。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齐总可真是深藏不『露』呢!”
齐辛澈转过身来,满头黑线地看着她,“知秋……”
“你刚刚似乎是在为老大说话,”齐辛澈看着她,毫无调侃之意,“你就不担心他其实真的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
沈知秋嘴角上扬,自信飞扬,“我知道他不会!”
站在茶水间的沈知秋一脸沉思,齐辛澈问她,“你就那么相信他?”
她想都不想地就点头,她相信他,好像没有任何理由,似乎只是有这样的认定,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为什么会相信易彦霖呢?
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只是想起那张脸,想起他们说的那些,她突然有些心疼,她喃喃自语,“易彦霖,我相信你!”
之前泡的咖啡全洒了,所以她重新泡了一杯咖啡,准备送给易彦霖。
“砰,”她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易彦霖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到门口的人身上,眼底染上笑意。
“那个……”沈知秋将咖啡放在他面前,然后站在他面前,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想以后就在你办公室里工作。”哦,当然是方便睡觉,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易彦霖眯了眯眼,在他办公室工作?他以为她不会提这件事,毕竟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记忆。
他心中雀跃,面上却疑『惑』,然而他什么话都没说,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知道他很忙,沈知秋抱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文件,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然而看着看着,她就觉得眼睛有些朦胧,最后干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半天没有任何声音,易彦霖抬起头时,就看到她趴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心中一悸,想起她说的有时候会犯困,这让他联想到会不会和她失忆有关,只是她不喜欢医院,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易彦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向她,本想给她盖上,却意外发现她在笔记本上写的字,已经满满写了一页,她的字依旧娟秀工整,一笔一划,没有任何的偷懒,她写到,“我相信你,易彦霖!”他看了眼那本翻开的文件,居然是五年前那场意外的调查。
她说的相信,是相信那场意外与他无关吗?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很多人也这样认为,她竟然不这样想?他抿了抿唇,那些所有难熬的日子突然变得有意义起来,他十分轻柔地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