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蒋老夫人哪还有心中不明白的?
当下,蒋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就对苏酒卿点了点头,只说自己回头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二房。
苏酒卿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下去,毕竟这个时候说的越多,反倒是显得她越发理亏了。
不过还没等到蒋老夫人找到机会敲打谢云澜。那头,裕安郡主就已经又派人来请谢云澜过去做客。
谢云澜犹豫了一番之后,到底还是又去了。
不过这一次的态度就比上一次冷淡了许多,反倒是裕安郡主还是一如既往。
裕安郡主觉察到了谢云澜的态度,当下就微微挑了一下眉,随后就对谢云澜说道:“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一封信,想要给你看看。”
谢云澜自然是有些意外。
不过裕安郡主都开了这个口,谢云澜自然也不会推迟,当下就将捧上来的信拿过来看了一看,只是越往下看,谢云澜的神色就越是奇怪,最后谢云澜脸色都有些发白,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谢云澜这样一副神色,裕安郡主面上的笑意就更加浓厚。
看着裕安郡主面上笑容如此,谢云澜想了一想就慢慢的问了一句:“这件事情是真的?”
裕安郡主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
随后裕安郡主就如此反问了谢云澜一句:“蒋夫人未曾出嫁的时候也是冰雪聪明的才女一个,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是如此木纳了呢?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蒋夫人心中没有一点数?”
这件事情谢云澜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不过谢云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
根本就让人不能轻易相信。
所以谢云澜才会是如此一副态度,此时此刻听见裕安郡主如此说,谢云澜就笑了一下,谦虚了一句:“毕竟这件事情滋事体大,必须要弄清楚才好,而且从前虽说是有些才气,我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谢云澜一说这话,裕安郡主就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慵懒来:“这么说就怪没意思了。”
谢云澜对于裕安郡主这种态度也并不回应,只是又再度将信看了一遍。
裕安郡主慢悠悠的说一句:“你姐姐那个孩子,你也知道究竟是谁的了,现在就看你想怎么办了,你们谢家现在已经被打压到了谷底,倘若真的就这么算了,那以后谢家只恐怕再难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虽然早已经出嫁了,难道就不会被这件事情所影响了?”
这样一番话自然是说到了谢云澜的心坎里,谢云澜现在最厌不下这口气,就是蒋二太太对自己的越发不在意,以及苏酒卿处处对他的打压。
这样两种情况其实都让谢云澜很难接受,谢云澜一直都在拼命压抑。
最后谢云澜就深吸一口气:“我夫君的这件事情,郡主是否能保证是真的?”
谢云澜这样一问裕安郡主就知道谢云澜,这是心中动摇了,当即笑容就更深了几分。
最后裕安郡主就笑着对谢云澜说道:“这件事情若是假的,我便是愿意将人头送给蒋夫人当凳子坐。”
裕安郡主将话说得如此狠辣,无形之中便是让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增加了许多。
谢云澜似乎再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当即就皱眉说了一句:“那为何夫君一句话都没有送回来,叫我们知晓呢?”
裕安郡主,只问谢云澜:“你觉得你夫君现在敢送信回家吗?你以为你夫君现在送回来的信,不会有人先专门看过,再给你们送来吗?”
这样一番话,顿时就问得谢云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事情的确就是这样的,只怕是给了蒋容机会,蒋容也未必敢在这样的时候传这样的话回来。
所以谢云澜虽然嘴上没有承认,但是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
谢云澜犹豫了片刻,之后就问裕安郡主:“那这个时候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夫君?”
裕安郡主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谢云澜会有这么一问,当即就又叫人送上来一只盒子。
然后裕安郡主就这么当着谢云澜的面将盒子打开来。
盒子里头赫然就摆放着一只玉佩。
谢云澜也是一下子就认出来这只玉佩是蒋容的,而且还是她送给蒋容的。
裕安郡主既然能够拿出蒋容的信物,那的确是说明了一些问题的。
至少说明了蒋容的确和裕安君主这头有些瓜葛,否则的话蒋容又怎么会把自己贴身的玉佩交给裕安郡主的人?
谢云澜抿着唇角想了半天,最后又才问了裕安郡主一句:“到底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若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情,谢云澜觉得裕安郡主未免太闲了一些。
所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自然裕安郡主就是有所目的的。
既然裕安郡主有目的,那索性早点弄清楚这目地何在,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毕竟,谢云澜可不想做那被人利用的棋子。
最后死得莫名其妙。
对于谢云澜这样的问题,裕安郡主只是笑了一笑,而后就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很简单我们主子想要蒋旬心神大乱,想要他痛失子嗣。”
这样一句话明明狠毒的厉害,可是裕安郡主这样说出来却如此的平静。
更仿佛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谢云澜在一旁听着,当即就直接反驳了一句:“这样的事情难道又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吗?若真这么容易,不如郡主去做一下,让我也长长见识?”
裕安郡主倒是半点不恼,反倒是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倘若我能做到的话,又何需你来出马呢?”
谢云澜想了一想,又说了一句:“可是我也未必就一定要做这件事情吧,毕竟我夫君已经在替你们卖命了,不是吗?”
所以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难道又能如何?
裕安郡主倒是十分干脆:“倘若你不想你丈夫的事情被蒋旬觉察的话,你就得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