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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南疆人,南辰人一声声唢呐的声音响起,顾一一同灵竹也爬上了城楼。

“夫人,你看那些人怎么长的那么可怕?”

寻着灵竹的眼睛望去,只见一个个坐在马匹上的人,正目光如炬的盯着这边,但这明显不是让灵竹惊讶的地方,真正让灵竹惊讶的是,那些坐在马匹上的人,所谓的马匹,正是他们的下半身。

也难怪灵竹如此惊讶。

“ 舅舅,你怎么看这些人?”顾一一惊讶归惊讶,但她总觉得,那些人不对,他们应该是普通的人,是因为一些缘故,才生在了马背上。

吴掌柜神情略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害怕“一一你是怎样想的?舅舅我也是不信这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吴掌柜心上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件事。

“君将军,我们还是按之前说的那样办,您的人,攻击南辰人,我们的人攻击南疆人”南疆擅蛊,而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应该会好些。

“好,花将军小心,花夫人小心”君焱点点头,随即告别众人,策马前进……

“哥哥,让我来,老子一定让这些人给弟弟报仇”说完,不等木律齐答应,木安沉已经策马向君焱方向去。

“弟弟小心”隔着老远,木律齐大声喊道,木安沉听到此话,赶紧侧身回头,却不想说快不快,也在那一瞬,他的头颅已经被君焱搁下。

“弟弟,哥哥终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君焱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木安沉,冷静的替他说出了这句话。

南辰三兄弟,自此只有一个了。

而另一边,花老将军已经被众人围的水泄不通,正当花老将军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一个穿着红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大骏马的小生长枪一挑,瞬间扭到了他的旁边,同他一起并肩作战。

“小兄弟 你不应该来的,跟着我,在这里,只会死,不会丰功伟绩,更不会有任何荣誉嘉奖”背靠着来人,花老将军一边斩杀众人,一边语重心长。

他现在只想杀出一条路,让这个小兄弟出去,哪怕是牺牲他的生命为代价。

“爷爷,是我”沉默片刻,花楠楠还是说了话,她要是再不说,爷爷怕是就听不到了。

花楠楠的话让花老爷子一顿,随即大笑。

“真不愧是我的孙女,有胆识,有胆识”听到这话,花楠楠只觉得眼角酸涩,一汪汪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哽咽回道“嗯,爷爷,我们加油,这些人我们一定都能杀死的”

“好”花老爷子重重点头, 几十斤重的刀枪,在他们的手上行如流水,别人的鲜血挥洒四方,与此同时,两人也越加精疲力尽,见此情况,前仆后继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灵竹,你看到将军了吗,还有楠楠,出来的时候我就没看到她,会不会在里头?”站在隐匿的城墙一角,顾一一四处观看,却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熟悉的影子。

看着中间被团团围住的人,顾一一皱紧了眉头,红色铠甲,是南疆人的穿法,黑色铠甲, 是大辰人的穿衣方法,中间那无数道红色夹杂着一道黑色,被困在中间的那个黑色,当是何等的绝望。

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刀剑,顾一一还是没有勇气拿上它们。

她的手,早就被京城的歌舞毁掉了力气,绝世音律可以弹,绝世舞蹈可以跳,但是偏偏刀剑却提得起,用不动。

望着人群唯一的一道黑,顾一一叹了一口气,任由泪水流下脸颊,嚷嚷到“对不起,我大辰的将士们”

“收——兵——”随着两声沉重的声音响起,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君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听的花老夫人一阵阵哀嚎。

顾不得思考,君焱赶紧冲了上去,一个回眸,却不想看到了城墙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城墙之上,女子白衣黑发,一身劲装,就像那九天翱龙,自在伤心,纯洁,说不出的词,在她身上汇聚,让人无法忽视她,可以让人无法直视。

她在哭,在为谁哭?为死去的成千上万的将士,还是为没有找到他而哭……

君焱不敢想,也来不及想。

“这……”看着地上的尸体,君焱沉默了。他知道花老夫人的伤心更多的是因为花楠楠,他也知道花楠楠来了这里,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爷孙被困在这里。

随着一声声沉重的钟声敲响,花楠楠同花家老爷子一起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顾一一躲在暗处 ,哭的不能自已。

她趴在君焱的胸口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上愁绪万千。

众人只听扑通一声,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跪在地上,满脸忏悔,一双嘴唇早就发白。

“君夫人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楠楠以前同你关系最好了,你这样,她会难过的”花夫人用丝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难过?”顾一一听到这话,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蔑一笑。

直到众人满脸疑惑的看向她时,她才抬起头来,看着花老夫人,花夫人,花将军,嘴唇哆嗦到“老夫人,将军,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楠楠本来是有机会出来的,本来是有机会出来的”

最后面的那句话,顾一一连着说了七八遍,让众人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愤怒,最后却又变成疑惑。

“一一,你在说什么,什么有机会出来,什么意思?”见众人表情不对,君焱赶紧上前拉着顾一一,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了。

可这个时候的顾一一,哪里还看得到呢?她只记得,那是鲜红的衣裳,在战场上挥洒自如的鲜血,那比长枪,是胜利的曙光,也是失败的武器。

顾一一只觉得她好痛,无论是心还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