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才不信,皇帝会在孕期保持对她的新鲜度。
至少有孕后皇帝不敢使用那些癖好,当然会一切以皇嗣为重。
男人都是食色性也。
她不敢去赌,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反正她地位卑下,勾栏院的技巧又如何,拿捏着皇帝才是最重要的。
小银子:“陛下宣召六宫娘娘有孕之事,皇后传消息说以后免了娘娘的请安,让娘娘安心养胎。”
“还有各宫娘娘小主都送来了贺礼。”
姜栀:“照例收着,一个不拉记录库房。”
姜栀看着搬进来的东西,笑了笑。
后宫又要热闹咯。
大皇子病秧子,二皇子甚的皇上喜爱。
现在又添喜事。
凤仪宫。
“长姐!那卑贱宫婢有孕,不是尾巴更要翘上天了。”
皇后有些烦躁问道:“那你要如何?”
珏嫔阴森森开口:“一不做二不休。”
“啪。”
珏嫔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哭着开口:“长姐,你为了一个低贱勾栏院里的婢子,你打我,你为了一个低贱丫鬟你打我。”
然后她眼神愤恨的哭着直接跑了出去。
皇后也是有些呆愣的看着她僵掉的手,随后开口:“还不去看着珏嫔。”
她用两只手握着那只颤抖的手。
秋瑾过来扶着她坐下,“娘娘。”
皇后有些迷茫:“我打了淡月,我打了她。”
然后她深呼吸好一阵子,才闭上眼睛开口:“珏嫔身子不适,即日起闭门谢客,大皇子由本宫照料。”
秋瑾点点头。
不过还是担忧的开口:“只怕珏嫔不愿啊。”
皇后睁开眼睛,眼里一片狠戾:“那就直接关起来。”
她不能在看着淡月犯下弥天大错了。
云光阁。
贤妃和丽妃一道来的。
“臣妾给二位娘娘请安。”
贤妃扶着她:“你快起来。”
姜栀笑了笑,说道:“没那么金贵。”
贤妃一点都不赞成看着她,“怎么就不金贵了,我看金贵得很。”
丽妃也是点点头。
然后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姜栀也是有些烦躁的趴在桌子上。
“我不知道。”
丽妃上前,坐过去看着她:“盛宠,有孕,姜栀你就是宫中眼中钉肉中刺。”
姜栀撇撇嘴,有些厌烦的开口:“我知道啊,但我也只能尽力防着。”
丽妃思索半晌后问:“搬到我或者贤妃宫中吧。”
孕期不易忧思,但这是后宫,不多虑就死了。
所以她和贤妃商量,或许这样能多一层保障。
姜栀一愣,然后开口:“谢了,但是不用了,如若防不住你们还遭殃,不划算。”
丽妃还想劝劝,但贤妃拦住了。
“你不想的话,我们就帮你打点好一切,安心养着,一切有我们和洛妃在。”
姜栀看着宫自里四位妃位娘娘,现在都和她是好友关系。
不由觉得内心暖暖的。
因为这种事情,如若不是想着要她的孩子,必定会离得远远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沾染到她们身上。
贤妃和丽妃肯定是想得很清楚了,才敢来开口。
但姜栀不想,没必要,她会尽全力保护,如若不行孩子还能有用。
说她狠心也罢,说她凉薄也罢,比起孩子,她更看重的是她自己。
如果因为孩子放弃自己,她是做不到的。
她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爬了那么久,不是为了一个孩子的。
而且孩子有娘娘的一个岁岁就够了。
三人又聊一会儿,贤妃和丽妃就回去了。
姜栀刚想睡觉,就听到小银子传来:“凤仪宫皇后娘娘想见见娘娘。”
姜栀略带烦躁,但还是抬起笑意迎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赶忙扶着她,“你有孕不用行礼。”
姜栀笑了笑,没应下。
然后皇后说:“我把珏嫔关起来了,你放心,好好安胎。”
姜栀倒是有些震惊,皇后这个人看似什么都无欲无求,唯独在这个妹妹身上花了太多心思。
她竟然舍得。
皇后似乎看出来了姜栀的疑心,莞尔一笑:“本就欠你们的,我过来也就是为了让你宽心的,我先走了。”
姜栀微微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宝福看着她离开口,问道:“娘娘,皇后娘娘是何意?”
珏嫔生病关禁闭其实宫内都知道了,现在皇后特意来示好?
姜栀耸耸肩:“谁知道呢。”
但是她今天是真的困了,皇帝刚刚说,今日事务繁忙实在是不得空,明日才能过来。
她也落得清闲,可以补补觉。
而且真到感同身受之时,她才发现,孕期嗜睡是真的怪难受的。
而且明显感觉什么都慢一拍。
她也是有些烦躁。
她在此时此刻才能彻底的理解了,为何娘娘当初如此的焦虑。
有些事情还是要切身体会才能知道难处。
否则一切的无用话语都可以算作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栀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随意用了点晚膳就拿了本书,静悄悄的看着。
“阿栀。”
姜栀突然转头,就看到纪怀澈步履匆忙的向她走来。
姜栀连忙赶上前,“这更深路重的皇上养心殿歇息,来这里干什么。”
纪怀澈握着她的手:“朕就是想来看看你。”
姜栀给他暖暖手说:“好,那我伺候陛下歇息。”
皇帝似乎看起来很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栀就那么抱着她,腰都酸得难受。
纪怀澈醒来后就看到姜栀的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他刚想起身,姜栀就醒了,娇滴滴的声音:“陛下。”
纪怀澈亲了亲她的额头:“阿栀睡吧。”
姜栀本就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安抚就闭上眼睛。
纪怀澈把她放进被褥里,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睡了一觉的纪怀澈神清气爽。
“走吧。”
姜栀在纪怀澈离开口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宝福端着几盆花走进来,看到姜栀醒着便是问道:“娘娘,栀子花来了,还放原处吗?”
姜栀缓缓起身摸了摸花瓣儿,点点头。
花房一年四季给她供着栀子花也是为难。
然后她毫不在意的掐下来一瓣儿,丢在了水盆里。
姜栀洗漱了一番,彻底熄灯开口:“歇息吧。”
皇帝忙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