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惜月的哭喊叫冤声很快就停下,花盼盼瞧见她单薄瘦弱的身子被人推搡着离开时,嘴里塞了块看不出从哪里撕下来的布块,塞的满嘴都是,花盼盼看着都觉得腮帮子疼。
当韩惜月目光扫到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花盼盼时,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之后便死死地盯着花盼盼,人也疯了般地挣扎起来,眼中怨恨、仇愤、不甘……最后还是被人推搡走,连拼尽全力也没能近得花盼盼的身前。
望着韩惜月的背影,花盼盼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真没想到韩惜月竟还活着,只是这样活着,对于心高气傲,一心想要爬上枝头的她怕也不比死了好多少,明明是女主的命,咋就作成了炮灰呢?
花盼盼完全不觉得这些都是因她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改变了韩惜月的命运的原因,她只知道女主走到这一步,怕是再也威胁不到她了,那么是不是她从此往后都会一马平川?
从太子府出来,花盼盼的心情都极好,好似压在头上的大山瞬间被移走了,愉快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站在太子府门前正琢磨着是回宫,还是回家,实在是心情好,竟生出想要喝上两杯的豪情。
就见太子府外,那顶她坐着过来的轿子还等在那里,而与她同进太子府的人也如在宫门前时一般等在轿子旁。
见她错愕地看过来的目光,乐彬突然笑了,笑容里很是包容宠溺,仿佛要将人融化了般,就好像在等着归家妻子的丈夫。
这个认知让花盼盼瞬间就脸红了。
原来去掉心底的大石,她这不安分的小脑袋瓜子,也开始想那些旖旎的事情了。
其实,抛去家世因素,乐彬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可惜出身太高,门不当户不对的,注定开始就会是错误。
花盼盼甩甩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见乐彬朝轿子那边示意,便看似洒脱地坐了上去,其实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这一次轿子被抬起来,花盼盼以为还是会如之前那般沉默地落地,谁知轿子走出不久就听乐彬低低的声音从轿旁传了进来,“因这次宫变影响,我在翰林院的任职被延长了三年。”
花盼盼嗯了声,想了想劝道:“这也是好事儿,历来宰相大多出自翰林院,别人三年期满考核不过就会被外放出来,你却要多留三年,不知会让多少人眼红呢。”
乐彬也明白皇上虽说是罚,却也是惜才的意思,但留在翰林院同样也将他束缚住了,多了这三年,让他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谋划,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花盼盼。
乐彬片刻后继续道:“也就还有五年多时间,我也能多积累一些经验。”
花盼盼慢慢地又‘嗯’了声。
乐彬又道:“到时我就请旨外放,做几任地方官。”
“嗯!”
花盼盼觉得乐彬对前程很有规划,虽说一直在翰林院任职更有机会问鼎相位,但外放比端坐在象牙塔里更锻炼人。
乐彬最后道:“到时我请皇上赐婚,带你一起去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