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卯兔可不可以说一句?”
坐进车内,卯兔小声的开口道。
这幅谨小慎微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在赌厅内无视十几个枪手拿着枪对着李浮图扬言我可以瞄准你的头却打爆你的蛋的霸气模样。
曹锦瑟这个时候终于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身上。
“小兔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你真以为自己长得可爱点人家就不会对你开枪吗?那些人可都是亡命徒,绝对敢杀人的!”
“可是……卯兔没有从那个家伙眼里感受到杀意啊。”
卯兔看似天真无邪道。
曹锦瑟沉默了下,拿出小姐的架势不容置疑开口道:“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不准擅作主张!”
“知道啦。”
卯兔点了点脑袋,“可是小姐……那个家伙真的很强诶。”
曹锦瑟一愣,随即微微皱眉:“他又没出手,你怎么知道?”
“卯兔感觉得出来。”
卯兔一脸理所当然,随即小脸突然耷拉了下来,闷闷道:“好像卯兔都打不过他。”
气机气场这类玩意,听起来玄乎,但就像政坛高官和超级富豪,居于上位久了,身上自然而然会带上一股气势,高手也是如此。
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卯兔,曹锦瑟若有所思。
“卯兔,你打得过谁?”
正打算开车的孔傅杰闻言回头,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距离四步的话,你不是卯兔对手噢。”
卯兔立即抬头挺胸,一脸认真,像是个想要证明自己的孩子。
孔傅杰想笑,可嘴角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四步?
居然把距离都精准到了如此地步,这听起来并不像是个玩笑啊。
而且要知道,这位可不是普通的女孩,而是曹家赫赫有名的十二生肖。
可不管怎么说,孔傅杰也不相信自己连一个看起来一巴掌都能拍飞的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他突然有冲动想和卯兔比划比划,借机验证下曹家十二生肖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可看着那张粉嫩的小脸,他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确实,不管输赢与否,他一个大老爷们主动和一个小丫头提单挑,这事传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孔傅杰很快把目光从卯兔身上移开,转过身子开始开车。
“傅杰哥,卯兔不会说谎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知道今天的事孔傅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曹锦瑟委婉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孔傅杰头也没回的道,把车驶离战国会所。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孔傅杰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
他至始至终只信奉一条,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
第二天,很多东海权贵都在讨论战国会所角斗赛即将开启的事,孔傅杰很快也听到了消息。
“嘉豪,听说战国会所的角斗赛马上要举行了,给你发邀请函了吗?”
东海的一家高级马场里,孔傅杰和唐嘉豪都穿着正宗的骑士装,胯下各骑着一匹矫健的骏马,不过两人并没有赛马,骑着马在马场内悠闲的散着步。
听到孔傅杰的话,唐嘉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本就是战国会所的会员,受邀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况且李浮图初掌战国,这次更是广发英雄贴,很多还不是战国会员的名流也都受到了邀请。
“傅杰,你问这干什么?”
唐嘉豪下意识问了句。
孔傅杰没有回答,只是道:“能帮我弄一张邀请函吗?”
“这不是问题。”
唐嘉豪随口道,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傅杰……你不会想去闹事吧?”
越想,唐嘉豪越觉得有可能。
上次去红楼赖账也就算了,好在李浮图没有较真,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可这次角斗赛孔傅杰如果想去砸场,李浮图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李浮图初掌战国,这次广邀名流无非是想给自己壮壮声势的意思,这种场合,如果有人闹事,那就等于公然打他的脸,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傅杰,上次在红楼李浮图已经很给面子了,我看大唐一品那所宅子的事就算了。”
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唐嘉豪劝说道,他还不知道昨晚在战国赌场发生的事,只当孔傅杰还在为那所宅子而耿耿于怀。要是他知道孔傅杰昨晚被坑了两个亿,恐怕就不会白费口舌了。
旧仇未了又添新怨,以孔傅杰的个性,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我孔傅杰保证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孔傅杰明显主意已决。
见他那样子,唐嘉豪暗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转而问道:“你想干什么?”
孔傅杰嘴角勾勒起一抹锋锐的冷笑,“放心,我只不过是想给他去捧捧场而已。”
唐嘉豪闻言苦笑不语,他自然不相信孔傅杰心里想的会像嘴上说得如此简单。
换个人也就罢了,以孔傅杰的身份,他自然毫不犹豫会给他去帮这个忙,关键李浮图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虽然李浮图只不过是个私生子,但过了十年重新回国,谁知道李家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况且以宋小姐之前面对李浮图的表现,显然这个男人还在她的心里,到时候如果闹大了,宋小姐会不会记恨上自己?
虽然自己唐家也不算什么小门小户,可比起宋李孔这类扎根皇城根下的门阀相比,无疑还是不够看的。
“傅杰,你可不能坑我啊。”
唐嘉豪苦笑道,他知道在孔傅杰这种人面前像这种心思根本不需要隐瞒。
“放心,你只要让我进战国的大门,之后发生的事,与你无关!”
孔傅杰理解唐嘉豪的难处,他也欣赏这样的直白人。
“好,这件事我来办。”
唐嘉豪终究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既然孔傅杰已经开了这个口,他也知道自己推脱不了,
“驾!”
见唐嘉豪点头,孔傅杰从他脸上收回了目光,猛然挥鞭,开始策马狂奔。
姿态狂放,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越跑越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