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似乎没有转过弯来。
“你说什么？”
“这是女娲补天留下的五彩石？”
女阴点头：“没错。”
“石头是受了我们的生命之气刺激，才孕育了神胎？”
“没错。”
刘成笑了。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成了猴子的爸爸，而你就是他妈妈？”
女阴点头：“也可以这样认为。”
“笑话。真是笑话！”
然而刘成没有笑几下，就面色凝重起来。
一个大胆而恐怖的猜想出现在脑海。
她实力那么强，拿捏准圣就像玩儿似的。
家里又有几十件灵宝，除了天道圣人还能有谁？
而天底下的女圣人，除了那一尊，还有谁？
这一瞬间，刘成顿时想起了诸多典故。
女娲，又叫娲皇、灵娲、风皇、女阴、女希氏、阴皇等等。
女阴，不就是女娲的别称？
“你......你是女娲？？？”
女娲狂喜，“没错，太一，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吗？真是太好了。”
刘成彻底傻眼。
你妹，自己居然被女娲强那啥了。
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
网文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一想到之前的经历，他就欲哭无泪。
自己完全成了工具人一样，任由她拿捏。
积蓄了几个月的生命之夜被搜刮干净不说，最后都滴血了。
难怪五彩石能够孕育出石猴，这是吸收了自己的精血啊。
猴子啊，猴子，小时候我那么崇拜你，原来我是你爸爸。
孩儿啊，你可千万要记住一句话，父母恩，比海深。
你的诞生，是建立在爸爸差点死在石头上的基础上啊。
刘成越想越气。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不停的逆天，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自己似乎成了量劫的推动者。
按照女娲说的，五彩石之所以会孕育神胎，乃是受了他们的生命之气。
这感觉很诡异，就似乎，冥冥中，依旧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这一切。
不行，坚决不行，老子要逆天。
所谓英雄气短。
刘成心中刚有雄心，然而因为过于激动，眼前一黑，一趔趄就栽倒在地。
女娲连忙去扶刘成，吓得刘成一哆嗦。
“咳咳，我也是亿万年的感情积攒在一起，再加上喝了酒，突然爆发，一时乱了分寸，其实我更受伤，到现在我还疼痛无比呢。”
见刘成依旧瑟瑟发抖。
“你放心，不会再那样了，这样吧，看你那么辛苦的份儿上，我送一件灵宝补偿你。”
刘成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下一瞬，一只小幡出现在刘成手中。
“此乃招妖幡，为妖族种族至宝，是妖族之主的象征，可召命天下妖族。你为妖皇，执掌此宝，再适合不过。”
啊这这这，被富婆看上，似乎也不错啊！
下一瞬，女娲的手又握住了刘成。
吓得刘成又是一哆嗦。
“听着，上一世，我们没有好好相处，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好好处下去。”
刘成忐忑道：“你跟太一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女娲瞪了刘成一眼，“什么我跟太一？是我跟你。”
“咳咳，说的对，我这不是没有转变过来嘛。”
说起过去的事情，似乎勾起了女娲久远的记忆。
“其实在我未证道之前，我们已经是道侣，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
这？
刘成傻眼。
“你想，我是混沌妖神，而你是秉承开天功德孕育出来的妖圣，你我跟脚差不多，同为妖族，天生互相吸引。”
“在道祖传道之前，我们就经常论道品酒，一起修炼，一起进步。”
“后来道祖降下法旨，我补天，你太一治世。”
“再后来，我证道了，而你，因为天赋过高，跟脚过于强大，被天道所忌，注定不能证道，这些事情，你应该都知道。”
“再后来，我证道后，推演出一丝天机，知道了你的宿命，我当然不愿看着你陨落，于是我不停的劝说你，想让你改变作风，顺天而为，如此一来，妖皇身份可以保住，也有一线生机，然而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命运，你不可能服输，不可能服软。”
“你更不愿昔日的爱人，阶层比自己高了那么多，你不服气，所以你偏要逆天而行，想要靠大法力，强行证道，跟我平起平坐。而我们之间的分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你认为我对你的劝说，是在用圣人身份压制你，是看不起你，是我变心了，后来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甚至到了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宛如敌人的程度。”
“后来的结果，谁都知道，巫妖大战，不可避免的爆发，你陨落，而那时候的我，再一起劝说你之后，被你怒斥，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也一时怄气，置身事外，然后你就陨落了。”
“当时大战到白热化的时候，我也关注着你，原本我也是要出手帮你一把的，然后我发现西王母伺机而动，于是一番推演，我发现，我若是出手，天道必能察觉，反而不利于你。”
“让西王母出手，她的伴生法宝昆仑镜有破碎时空的能力，她会把你送入一个末法年代，天道鞭长莫及不说，那里的规则也很强大，不许动物成精，妖精都没有了，你自然不会暴露，这才为你截取了一线生机。”
“只是那个年代十分强大，连我也无法触及，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残存，所以我只能默默等候，默默祈祷，万幸，你真的回来了。”
听了女娲的描述，刘成骇然。
那些个气运之子，功德之子，东皇转世，明明就是自己为了忽悠他人，杜撰出来的。
按女娲的说法，自己还真有可能就是太一的残魂转世的？
现如今，不过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轨迹？
当然，这也可能是巧合。
“这就是整个过程，我并非绝情，而是权衡利弊以后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太一，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了。”
“当年我劝说你服软，并非我高高在上，要凌驾你，压制你，我就是纯粹的从一个伴侣的角度思考。”
“我希望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只要你不逆天而行，妖庭就不会破败，你依旧是东皇，我们依旧能在一起，何乐而不为？”
听了女娲的描述，刘成这才算对他们的过去有了真实的了解。
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以他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太一还真是太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