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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也没强行要求跟随,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跟着去,只是添累赘而已。轻声安抚师义锋任丹华,“好,爸,你和妈别担心,小墨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有什么需要,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知道,在家看好孩子。”师义锋撑着腿起身,本来掩饰得很好的,只是腿实在软得无力,脑子也嗡嗡发昏,当即踉跄了一下。

吓得众人跟着心颤,师墨赶紧扶住,渡了些灵气过去,“泽源泽远,扶着爷爷,安安康康,扶着姥姥,自谦,去叫大黑。”

崽子们被师义锋的虚弱吓得不敢闹腾,自谦乖巧的跑去找大黑。

师墨背上三小,嘱咐其他崽崽,“在家听话,明天帮安安康康请假。燚燚,帮妈妈照看好家里。”

“嗯,妈妈,你要快点回来。”燚燚也想跟,但她是个懂事的崽,乖乖巧巧的听安排留在家里。

大黑拉着板车很快出来,师义锋任丹华被崽崽们扶上车,崽崽们也坐上去。

师墨和师子蒙平英交代几句后,就背着三小出门。

她没有坐上车,并排走在大黑身侧,上了大路后,拍上隐身符,用上身法,急速往市里赶。

路上,师义锋任丹华顾不得惊讶大黑和师墨的速度,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崽子们也安静的陪在旁边,说不出的担忧。

到市里天刚擦黑,但最近一趟去京都的火车是凌晨,不管他们多着急,都不能凭空出现在帝都,如今盯着师家的人不少,尤其是师翰牺牲了的节骨眼上,所以只能等着坐火车。

师墨拿着严大智留在手里的空白介绍信,添上字,买好票,又找了家招待所住进去。

从空间里拿出吃食,“爸妈,吃完早些休息,明天得早起。”

老两口倒是没有拒绝,即便吃得食不知味,也都多少吃了些,他们不想再让师墨担心,也怕自己倒下了,给孩子添麻烦,“小墨,辛苦你了,是爸妈没用,让你带着孩子一起奔波。”

师墨搂着任丹华拍拍,“我们是一家人啊。”

任丹华喉咙哽了哽,抚着师墨的背,没再说什么。

入夜后,几人都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师墨知道,除了小三崽,都没能睡着。

转动着手上的腕表,想要跟严谨说一声,又怕耽误他的正事,迟疑过后,终是放下了。

凌晨四点,除了小三崽,都醒了过来,起身收拾。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师墨拿出热水和吃食,让大家先洗漱,吃早饭,又准备了一袋子吃用,在火车上需要不少时间,不能什么都没有。

火车是五点的,吃过早饭,退了房,一行人步行过去,时间刚刚好。

如今还没入夏,凌晨的温度带着寒意,师墨拿出厚外套给师义锋任丹华和崽崽们穿上。

这会上车的人不多,上车倒是轻松。

买的卧铺票,十个人一个车厢,没有外人打扰。

小三崽还没醒,师墨让崽崽们和老两口再睡一会。

几人都不想睡,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想到没一会工夫,就睡沉了。

师墨收回精神力,看向睁开眼睛的小三崽,搂着一人亲了一口。

“宝贝醒了,咱们先尿尿好不好?”

小三崽乖乖巧巧的点头,知道妈妈心里担忧,伸出小手手摸着妈妈的脸,“大舅舅,好。”

师墨眼眶蓦的红了,鼻头发酸,抿了抿唇,搂着三崽又亲了口,“嗯,妈妈知道,大舅舅很好,不会有事的,宝贝真乖。”

火车哐当哐当前行,几人在车上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下车时,仍旧是凌晨。

京都的凌晨比西一省的更凉,众人下意识拢了拢衣服。

泽源泽远对京都熟,率先跑去找了两辆车,随后坐上车,沉默着到了家门口。

这会,大家都还在睡梦里,胡同里异常静谧。

打发走车夫,扣响大门。

本以为会等一会,没想到才响一声,大门就被拉开,露出汪秋霞苍白消瘦憔悴的脸。

汪秋霞双目赤红,瞧见师墨一行人后,哭嚎一声,扑向任丹华,“妈……”而后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任丹华忍了一路的眼泪,瞬间决堤,和汪秋霞抱在一起哭得不能自抑。

师义锋也红了眼眶,可他向来冷硬,不会当众落泪,只是咬紧后牙槽,忍住心口的钝痛。

崽崽们却忍不住,跟着一起默默流泪。

师墨吸口气,将眼泪眨回去,看向跟着汪秋霞一起出来的两个女同志,应当是领导派来照顾汪秋霞的。

“多谢两位同志了。”

两人笑着摆摆手,“应该的,你们一路都累了吧,先进来吧,我们给烧了些热水,洗洗去去乏。”

“好,多谢。”师墨道过谢,安抚任丹华汪秋霞,“妈,大嫂,咱们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如今我们到了,很快就能一家团聚的。”

两人抹着泪,相互搀扶进屋,用热水洗了洗,又一人煮了一碗面,收拾妥当,天已经大亮。

来陪着汪秋霞的两位同志起身告辞,“有你们照看汪同志,我们就放心了,队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三天后,我们会派人来接各位的。”

三天后,便是下葬吧。

师墨没多说什么,一人送了一瓶酱菜,感激她们这几天对汪秋霞的照顾。

两人拒绝不肯收,师墨再三说是自己厂生产的酱菜,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

她们确认不是贵重物,才敢收下,道谢过后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关上门,一家人就要自在许多。

“嫂子这几天可有什么消息?”师墨问。

汪秋霞摇头,满脸愁苦,没人信师翰还活着,她说师翰一定还活着,都认为她魔怔了,胡言乱语。

那时候,汪秋霞就意识到,跟她们说这些没用,便不再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等着师墨他们到来。

“她们就一个劲的劝我节哀,听得我心里难受,其他一点有用的都没说,我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个什么,小墨,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去找人打听。”师义锋沉着脸道,“没道理尸体都没找到,就说死了,死要见尸,要不然谁也别想给我儿子除名。我虽然离开了,但这张老脸应该还有点用,我就不信问不出消息。”

沉默一路的师义锋也不再安静,这事情透着诡异,他不信他好好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啊。

老人的背弯了弯,似乎这样,心口的痛,才能稍稍缓解。

师墨给师义锋顺着气,“爸,这会所有人都盯着你呢,那些敬重你的人怕是也被人盯着,即便他们有心,怕是也无力。何况,你这一去,说不定会给他们带去麻烦,咱们不好连累他们。打听消息的事我去,我去找阿谨的战友,他专做这方面的工作,知道的肯定多。也没人知道我们之间有关系,我去找他不会让人怀疑。你们在家等我,我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能回来。我回来前,你们别冲动好吗?”

任丹华担忧的拉着师墨的手问,“小墨,你和你爸是不是有什么猜测啊?”

师墨点头,“大哥说是出任务遇难的,如今大家都回来了,也通知了我们家属,我想任务应该是结束了,那么基本的消息,是可以透露的,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大哥什么时候牺牲的,在哪牺牲的,大哥的遗物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同去的队友是谁都不曾透露,这就太奇怪了。我们猜测这其中怕是有事,具体什么的还得问过才知道,妈,大嫂,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汪秋霞颤抖着手拉紧师墨,心里愧疚于自己无能,也担忧师墨出事。“小墨,谢谢你,要是有危险你别去,让泽源泽远去,他们是男娃,跑得快,这些年跟在你身边也学了很多,跑腿找人没问题的。”

泽源泽远忙点头,“是啊姑姑,那人是谁,你跟我们说,我们去找去问,我们现在长大了,能帮忙了,姑姑你安排我们去做吧。”

师墨揉揉两个小男子汉的脑袋,对汪秋霞道,“这事没危险,那位同志的身份特殊,不好让太多人知道,大嫂别担心。”转而对兄弟俩道,“泽源泽远在家帮姑姑照顾好爷奶和妈妈,放心吧,有需要,姑姑会让你们去做的。”

“小墨,真的没危险吗?”任丹华也担心得不行。

师墨点头,“没危险,放心吧。”

师义锋没有阻拦师墨,只是掩下满心愧疚,拍拍师墨的手,“平安回来,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好,”师墨应下,又嘱咐安安康康和小三崽,“帮妈妈照顾好姥姥姥爷和大舅妈,听哥哥们的话,等妈妈回来知道吗?”

五个小崽崽乖乖巧巧点头。

师墨笑着一人亲了一口,转身离开。

她已经找到了田昭的位置,直接过去就是。

这会田昭在办公室里忙碌,冷不丁在文件里,收到一张纸条,是师墨约他见面的纸条。

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将纸条毁掉,处理完一本文件后,甩了甩钢笔,低咒一句,“又坏了,什么破玩意,小王,我去买支钢笔,有谁找我,你帮我说一声。”

“行,田主任去吧,这回你可别再省了,买支好的,免得三天两头出毛病。”田昭平时还算和气,办公室的人会偶尔跟他开个玩笑。

田昭笑笑,“看看再说。”

众人笑,暗道田昭抠得不行,拿着高工资,却舍不得花钱,一支钢笔坏得不成型了也舍不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