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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妻主在上之撩汉成瘾 > 第六十六章 吾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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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发问,林子眉像是听了多么快意的事,忽然哈哈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眼角含泪,好半响,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你不知道她是谁?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温暖嘲弄的问,“我不知道她是谁就这么取悦你么?”

林子眉畅快的承认,“没错,我被狠狠取悦到了,当女儿的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难道不可笑吗?”说着,又不受控制的笑起来,“这就是报应啊,林玉颜,你抢了温筠去,可到死别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现在连你亲生的女儿都不认识,呵呵呵……”

温暖冷笑着打断,“可我妈可以陪着爸爸一起死,生不能同时,死却能同穴,一个名字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埋在一个墓穴里永远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闻言,林子眉表情嫉恨的有些扭曲起来,愤愤不甘道,“那又如何?墓碑上写的不是她的名字,又有谁知道里面葬的是她林玉颜?”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叫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林子眉犹如抓着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恨恨道,“重要,反正在我看来,那墓穴里埋着的不是她林玉颜,是一个叫吴爱绮的陌生女人!”

对她的自欺欺人,温暖怜悯的摇摇头,“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去正视吗?吴爱绮,妻,这个名字是爸爸取的,更是爸爸对我妈最深切的表白,比起林玉颜三个字难道不是更有意义?”

“吴爱绮?妻?不,不是这样,这都是你的臆想!是巧合!”林子眉仿佛受了严重的打击,精致的脸褪尽了血色,白的有些骇人。

温暖没再继续刺激她,点到为止,反正她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非要活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谁也救不了她。

林子眉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拿起茶壶倒满杯子,急切的喝完后,又倒满喝干,好像灌酒似的,只求一醉方休,偏偏,越喝越是清醒,她猛地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茶杯、茶壶碎裂,发出哗啦的声响。

门从外面推开,吴用和林子眉的保镖一起涌进来,一个只是冷硬的站着,观察了下,什么话都没问,吴用担忧不已,“小姐,您没事吧?”

温暖摇摇头。

林子眉神色有些狼狈,“都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

吴用没动,温暖冲他示意的摆摆手,他这才退了出去,林子眉的那个保镖则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门再次关上,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寂。

温暖最是沉得住气,便也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窗外是个小后院,种了些寻常的花草,除此外,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的却不是菜,而是一味药食同源的植物。

如今天冷,花草多已凋零,唯有它们被保鲜膜保护着,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温暖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状,冷静下来的林子眉忍不住冷笑道,“那还是当年温筠建议这家的老板种的,因为那种药材可以入菜,增加鲜美,又营养,老板就采纳了,之后做出的菜味道确实更好,这个习惯就保留下来了。”

温暖顺着她的话好奇的问,“这家老板呢?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招呼的人很年轻,顶多三十岁。”

“哼,那老板当年接待温筠时就四十多岁了,哪能干到现在?你在进门时看到的人是他的儿子,接手都很多年了,可惜手艺不行,没他老子做菜的本事。”

温暖不置可否。

林子眉已经开始点菜,温暖这才注意到她坐的那边有个呼叫器,林子眉正对着说话,“一盘清炒笋瓜,一盘家常豆腐,再来个风味茄子和糖醋藕,嗯,还要个汤,就菌菇汤,酒要两瓶,对,白酒,你爸自己酿的老白干。”

温暖听着,心想,还真是从头素到尾啊,这要是诚心请人吃饭,可真够寒碜对方的,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吃,等下随便尝两口意思下就行。

林子眉自始至终没有问她的意见,点完后才道,“都是温筠爱吃的,每回来必点,之前的老板做得更入味,温筠一个人能吃完这四菜一汤。”

温暖没说话,就听她又冷声道,“不过,这家酿的酒还是以前那个味道,我点了两瓶,没让人下毒,你可以尝尝。”刚说完,就又补了句,“不喜欢喝就算了,别糟蹋好酒。”

温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发现自己最近接触的女人就没几个正常的,在北城是秦可卿,回花都是温馨,现在又是林子眉,都精神处于随时崩溃爆发的边缘,处起来真是心累啊,她真是无比想念念眉和无双。

接下来,两人就无话可说了。

换成一般人,这气氛得尴尬死,可两人心理素质强大啊,倒是相安无事。

十几分钟后,门上响起动静,林子眉喊了声,“进来”,就见之前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那男子亲自端着盘子走进来,利索的摆上桌后,没紧接着走,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温暖,“请问,您是温小姐吗?”

温暖还没开口,就听林子眉激动起来,“朱铭,你瞎问什么?她和温筠长的像吗?分明一点都不像,你是从哪儿得出她是温小姐的结论的?”

她这副样子,吓了朱铭一跳,茫茫然道,“我没说她和谁长的像啊?还有温筠是谁?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子眉脱口而出后,就懊悔不已,她实在太敏感冲动了,她就是听不得温暖和温筠的名字扯上关系,如今,更是别人随便问一句话,都能让她联想到别的上,她烦躁的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吧。”

“可是……”

“出去!”

见林子眉的脸色冷下来,朱铭不得不悻悻的离开。

门关上后,林子眉略有些粗暴的打开一瓶酒,连杯子都没用,就直接对着嘴喝了几大口,那酒入喉辛辣,刺激的她呛咳不止,苍白的脸倒是红了。

温暖看她咳的狼狈,唇边和下颌上都是洒出来的酒,便厚道的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她红着眼接过来,胡乱擦了下,又狠灌了几口。

温暖也没劝她,等着她自己冷静。

一瓶酒喝了小半,林子眉像是舒坦了,抑或是麻醉了那些痛苦,她放下瓶子,用筷子随意的夹了几口菜吃下去,吃相实在说不上优雅,好在精神看着正常了些,挑眉看着温暖,“你怎么不吃啊?吃不下?也对,你妈无辣不欢,喜欢吃肉,你是她生的,当然不会喜欢这些清淡的素菜,你和温筠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长的不像,生活习惯更不像,谁叫你不是他亲生的呢,呵呵……”

温暖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风味茄子吃下去,回敬她道,“谁说我不喜欢吃清淡的素菜?太辣和荤腥的东西其实我吃的还真不多,平时素菜为主,嗯,还喜欢喝粥,闲暇喜欢看书、下棋,奶奶说,我的这些习惯都是随了爸爸,淡泊名利的好品格更是遗传了爸爸……”

林子眉厉声打断,“他不是你爸爸,不是!”

温暖平静的道,“在我心里,他就是,血缘关系算得了什么呢?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从我出生,就是爸爸陪在身边,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足够我缅怀一辈子。”

“温暖,你在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的一直是你,爸爸又不傻,既然当年知道我妈肚子里怀着我了,还依然愿意娶妈,那说明什么?他爱她,超越一切,也爱我,所以才会给我和妈一个完整的家,给我温家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连爷爷奶奶都瞒下,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他心里,我就是他亲生的女儿,所以温家大房的一切他都愿意留给我。”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整个花都有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更没有人怀疑我不是爸爸的女儿,若是爸爸不想把大房的一切留给我,他大可把这个秘密告诉爷爷奶奶。”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有个亲生儿子!”林子眉终于喊出这句话,带着压抑般的恨,又有种宣泄般的得意,和报复后的快感。

可惜,温暖面色很平静,“你是说林温言吗?没错,他和爸爸确实长的很像,不止是容貌,还有气质,这都是你的功劳吧?为了塑造最像爸爸的人,你肯定在他的成长中费了很多心思,如你所愿,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惊住了,这才起了心思去查他,事实也证明,他身上留着爸爸的血,可那又如何?爸爸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你觉得林温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把他当成一种寄托?还是想给爸爸的一个惊喜?还是你想霸占爸爸的一个威胁?抑或是你想进温家的筹码?”

随着她的发问,字字如刀子般扎进林子眉的心,她瞪着她,想张口反驳什么,却喉咙堵的厉害,胸口更是如压上巨石,她发不出声来。

温暖冷笑一声,继续道,“不管是哪一种目的,都随着爸爸那一场车祸去世变得毫无意义,那场车祸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让你的目的来不及实施就戛然而止了,你肯定痛苦过、愤恨过,最后却也只能无可奈何,但是你不死心,也不甘心,毕竟你儿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你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温老爷子,老爷子一开始肯定不信,之后做过亲子鉴定才愿意和你联手,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林温言,温家的嫡孙还是很引人嫉恨的,少不得会有人出手,不承认反倒是最安全的,另一方面则是时机不到,我这个假的嫡孙女还有利用价值,再者,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南城姑姑家,或许在你们看来也没什么威胁,所以我很幸运的被留下了,知道半年前,奶奶开始操心我的婚事,你们才有所行动,你们怕我攀上棵大树,到时候收拾起来就费劲了,更怕我回花都接管医院后尝到权利的好处舍不得放手,所以用那种手段来羞辱我,目的再可笑不过,就是想让我无脸在花都待下去,最好永远在南城,这样处置起来就方便了……”

温暖说了很多,林子眉就那么怔怔的听着。

“你们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确实离开了,却不是因为你们的羞辱被逼走的,而是我早就想去无忧谷看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这才让我得以跟奶奶说,想去外面散散心,促成了部落之行,更让你们没想到的是,我还活着回来了,且带回神圣他们,最开始,你们也忌惮过吧?想除掉我们吧?那几次的暗杀,虽是金家动的手,可背后也有你的参与是不是?不过可惜失败了,之后你们看神圣医术高明,可以为医院带来无法想象的利益,你们这才暂时打消了除掉的念头,但是渐渐的,你们又开始害怕我在医院的根基太深,深到你们无法拔出,这才让林温言匆匆回国,好接替我的位置,只是,计划再一次脱离了你们的掌控,林温言是回来了,他的能力也有目共睹,我也给了他机会,可神圣却要在这个时候公开选徒,你们终于坐不住了……”

林子眉接过话去,“是,你说的都对,若不是我坚信我身边没叛徒,我都怀疑有人告密了,呵呵,你果然机智聪明,什么都猜到了,没错,我们原本是想再利用你和神圣一段时间的,毕竟神圣的医术摆在那儿,等到温言坐稳了,医院成为他的,再撵你们走也不迟,可谁知道他会突然搞什么选徒,选就选吧,造福医院的事,我求之不得,可他偏偏连外院的人都收,这就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怎么可能还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