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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令月死了,死状极惨。

府中的下人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这可是老夫人最重用的人,就这么在庄府里被庄柔打死了。

不管庄家和庄柔之间到底相不相认,在其它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一家人。

姓王的丫环们捂住嘴,失声惊叫起来。

老夫人此时已经走到房门处,看着这一幕脸色都变了,她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落,怒喝道:“你竟然敢杀了她!”

“有什么不敢,又不是第一次。”庄柔淡然的看着她,“她先向我动手,难不成我要束手就擒不成?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还以为庄家吃错药了。”

自家杀人从不讲道理,现在还有脸质疑别人,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喝道:“给我把她拿下,敢反抗就当场打死!”

这下她是真的动了怒,本只想让庄柔知道庄家的规矩,以后好好听话。现在却是不打死她,只会让其它人蠢蠢欲动,试图和她有样学样。

话音一落,从房顶上就跳下十名身着夜行衣的人。

庄柔还以为是刺客,心中一阵暗喜,但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庄家暗卫。

她有点失望,不是刺客那就别穿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暗卫把庄柔团团围住,她却不怕他们,但就这么把暗卫杀掉,她又觉得有些没意思。

便打量着众暗卫说道:“几位应该有不少是王家人吧,我可是姓庄的,你们要杀我真的不要紧吗?”

“我没向老夫人动手,可以说什么也没做。真要追究起来,全是你们先想杀我,不管我死还是你们死,最后应当都是你们的责任。”

暗卫不想听她的话,却又不得不听,因为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庄柔很夸张的展开手,阴阳怪气的说:“之前,我已经杀过一个王家人,到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我猜,庄家人不能杀王家,只是用来让王家臣服的骗人话。”

她为恐天下不乱的说:“王家却信以为真,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的为庄家卖命,可真是实诚人呢。”

院子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王家人的质疑,庄家人的恼羞成怒,都在片刻之后暴发。

老夫人最先喊了出来,“你杀了王家人,本就应当受死。只因你在大昊,所以让你多活了几日。”

“既然今日来了,那就让王家人亲自动手,省得你在外妖言惑众,挑拨庄王两家几代人的关系。”

老夫人明白,今天要是不给王家一个交代,恐怕就过不去了。

这个庄柔果然是外面养大的,心里就没向着庄家,既然如此想死,那便用她的死去抚恤王家人。

“她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她指着庄柔一声怒喝,就放弃了庄柔。

顿时,七名暗卫扑了上来,有三名不是王姓人,退后不愿意参与到这家族之间的恩怨之中。

庄柔不慌不忙的手持兔齿迎了上去,眼下这种场景正是她的最爱,只要把这七名暗卫杀掉,王家死在她手上的人将达到九人。

到时候自己找个地方一藏,庄家交不出人来,绝对会引起王家人的不满。

瞧瞧这暗卫十个里就有七个是姓王的,真要有点外心,那可就够庄家喝一壶了。

心中思索着,她就把刀向暗卫砍了过去,根本不管他们的刀,硬生生的迎了上去,用自伤八百的架势,去迎战这七人。

众人一见,只觉得她够狠也够蠢,这种打法她死的绝对比暗卫快。

一刀对七刀,站着不动的互砍,也是暗卫砍的多。

“哐!”

暗卫的刀砍在庄柔的身上,感觉好像砍到了石头,这种手感完全不对。

而庄柔笑着就挥刀而来,一刀就砍在了一名暗卫的胸口,顿时皮开肉绽,当场就让他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暗卫一惊,只却当她里面穿了好护甲,随即往脖子和头脸等没有遮挡的地方砍去。

眼见一把刀往自己的脖子猛砍而来,大有要把她的头颅直接砍掉的架势,庄柔也同样举起刀砍了过去。

两人同时砍中对方的脖子,一刀受阻,一刀利索而过。

“哐嘡!”

暗卫的头颅飞落在地,脖子处的鲜血喷起丈许高,喷洒得到处都是。

而庄柔站在原地,脖子被砍之处只能看到条印子。

“刀枪不入!”在场的人都憋住了呼吸,这种只有几个绝世高手才能修炼出来的绝学,怎么会完美的出现在她的身上?

院落之中寂静一片,众人都被震住了。

这要让人怎么杀,就算知道这种功法都有命门,可怎么知道她的命门所在。

更何况都伤不了对方,实力完全不对等,找到命门前就得被她杀死了。

暗卫不敢上前,全部后退,但还是围成了一个圈。

见此景,庄柔突然有了点想法,她遗憾的叹了口气,对暗卫们说道:“你们瞧瞧,在实力面前,一切的承诺都是纸糊的灯笼,轻轻一戳就坏了。”

“我就算站在这里不还手,任你们打杀,你们也杀不掉我。庄家愿意拿我的命来给王家偿命,但又有何用,你们又杀不死我。”

她歪了歪头笑道:“反正每次都是王家人先动的手,我可以说是无辜。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别想着报仇,要些钱财让家中老小过得好些如何?”

“我想就算你们狮子大开口,为了继续让王家卖命,庄家也会掏这笔钱的。”

此话极为诛心,把庄王两家的关系撕了个粉碎。

王家人又不认识庄柔,并不会把她认为是庄家的敌人,只觉得她这极为羞辱王家的态度,就是庄家隐藏在深处的共识。

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刀枪不入,却还派他们出手,嘴上说得如此好听,任凭王家处置。

可她刀枪不入,又不让她束手就擒,王家要如何去处置,这不是借刀杀人吗!

“闭嘴!”

突然,从院外传来厉喝声,听声音也是个老太太。

那些暗卫立马退后,丫环们顿时睁大眼,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反而是老夫人,眼中一暗,挺直了腰板,面色淡定如老僧入定般看着院门口。

暗卫和丫环一副有了主心骨的样子,让庄柔觉得有些微妙。

从院外走来进来个老太太,头发雪白,身体硬朗,没有像庄家老夫人那样还得杵拐杖。

她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年青女孩,一个个身着劲服,迎头挺胸显得英姿飒爽。

不管她们武功如何,劲头倒是摆足了。

这可和庄家那些如石雕木人的姑娘形成了巨大的对比,一边青春洋溢,一边冷如冰尸。

庄柔回头,朝着庄家老夫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人家没杵拐杖,赢老夫人了。”

老夫人顿时脸黑如锅底,要不是对方正走来,她都想把拐杖直接砸庄柔身上了。

其实她也是练过,至于有多厉害不提,但拐杖确实用不上。但杵上一根能看起来很威严,生气的时候砸一下地面,就能让庄家小辈抖三抖。

以前都没觉得,还次次换着不同的拐杖用,现在被庄柔一说,她只觉得自己更老了。

走进来那老太太也听到庄柔的话了,她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庄柔身上。

“你不是庄家的人,没入家谱,没跪拜祖宗。你母亲只是个外室,而你只是个低贱的私生子。”老太太厉声说道。

庄柔也打量着她,问道:“王家家主?”

大概觉得直接让老太太问答她的话,会让自家家主丢脸,身后一名姑娘很自豪的说:“这是我们王家老祖宗。”

听听人家的,庄家是老夫人,王家都是老祖宗了,喊起来都感觉差着辈似的。

确定来人是王氏主家人后,庄柔回过头,可怜兮兮的对老夫人说:“祖母,这个无礼的老太太说您儿子生的女儿,是个低贱的私生子。”

“祖母,孙儿可不是什么私生子,虽然没入家谱,可那是因为父亲为了朝廷,千里迢迢去了大昊办事。”

“思乡而不得回,念家而不得归,每到中秋佳节和除夕之夜,家父都会因思念远在青梁的家,而夜夜不得眠,饮酒解愁。”

庄柔一副的忧伤,哽咽着说:“孙儿那时年幼无知,几次撞见父亲在节夜之后,独自一人在院中望月而默泣。”

“问时,父亲只是叹了口气,忧伤的说他在想念母亲。那就是老夫人您啊!”

老夫人和身后那群庄家女眷,此时感觉就像吞了几十只苍蝇,心中一阵阵犯恶心,却又不能吐出来。

还好家中风气幽冷,大家此时还能保持着一张张冷若冰霜的脸,而没有失了分寸。

庄柔的身份,庄家的人都或多或少都知道,更别说她爹当年在庄家只是名庶子,整天为身份而嫉妒。

行事格外毒辣,在家中的时候便是同辈之中最阴毒凶残的一位。

在锦龙宫中对外狠毒也就算了,对家人也是如此,恶意满满就想和嫡兄们争个输赢。

最后怕他祸害了家中兄弟,才被打发到大昊去当暗桩。

他死了之后,家中也没有特意隐藏此时,便在家中暗地里传开来,全都觉得这是件好事。

现在听到从他女儿口中说出的话,不管真假,都足够让庄家人觉得可怕了。

狼父无犬子啊!

这个庄柔,为了把自己和庄家绑在一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此时庄柔已经没有再卖亲情,而是怒气冲冲的对着王家老祖宗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羞辱我的父亲和庄家!”

“我父乃庄家孝子,又是朝廷忠臣,为了孝忠朝廷去了敌国苦守几十年。能忠必不能孝,多年不能回家尽孝,只因要报效皇恩和守卫青梁百姓。”

她气急败坏的吼道:“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哪里有你们的好日子。”

“你不感恩就罢,竟然还对忠良之后百般羞辱,你居心何在,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你这个糟老婆子,实在坏得很。”庄柔指着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她冷哼一声,“王家发誓给庄家卖命,就是从你这一代开始的吧。真不知道你是何种人,嫁入王家不带着全家求富贵,却领着王家一起卖身为奴。”

“既然卖身为奴,却又敢骂主人是贱种,那你身为老奴,又是什么东西?”

王家老祖宗看着庄柔,气得涵养全失,身后四女已怒喝而出。

庄柔轻蔑一笑,“四只小蚂蚱,也敢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