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高高举起的宝剑终于没有砍下去,眼圈再次泛起泪光,“当啷”宝剑落在地上,风铃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快,扶大人回去休息!”立即,上前两名丫鬟,扶着昏迷的风铃返回元帅府。
李黑指挥抬着的担架也是折回府内,四大金甲卫则是长长出口气,擦了一下额头冷汗,一起对着李黑躬身拱手:“多谢统领!”
“你们回去保护陛下吧,这里有我在!”李黑快步走入府内。
而皇宫之内,风破浪风尘仆仆没有休息,直接来到了后宫,迎上来的则是一无比尊贵的靓丽妇人,一身黄色凤袍,秀发挽于鬓上,脸色洁白,身姿却依然婀娜,伸手如玉笋:“陛下!”却是正宫皇后,亢龙山庄三小姐龙散。
“皇后免礼!”风破浪扶着皇后的芊芊玉手,眼神中情不自禁的满是怜爱,“这么晚还不休息?”
“臣妾一直在等候陛下回宫,陛下巡视九曲湾,半途折返,倒是让臣妾十分担心,今见陛下无恙,臣妾方安心了!”微笑着帮风破浪解开皇袍。
这一笑,直接让六宫粉黛无颜色,怪不得风破浪多年只宠她一人,“倒是叫皇后担心了,朕之错,朕之错!”揽着皇后的肩膀,步上汉白玉台阶。
“陛下,臣妾家里说要为舞儿比武招亲,您是什么看法?”皇后扶着风破浪坐在宽敞的龙椅之上。
“那是国丈的意思,朕能有什么看法,说不定真的能为舞儿寻一佳偶!朕自然是乐观其成了!”
“可是,我知道舞儿肯定不同意,所以一直就住在了铃儿的大元帅府不回去,我怕父亲生气了……”
“倒是无妨,我适才从铃儿那里回来,舞儿在那里呆的好好的,自己也知道比武招亲的事情!”
“还有……父亲已经向醉剑门和三十六道宣战……”皇后这句话说得很小心。
“朕也知道了,而且朕已经下旨,皇族不得干涉武林任何争斗,就算是恐龙山庄和江湖各派的斗争,也不得出面干涉!”风破浪端过来执事太监的热茶。
“为什么?”皇后表情严肃起来。
“因为这关系到朝廷的安危!”
“区区醉剑门和三十六道,能危及到我轩辕帝国不成?”皇后有些不以为然。
“散儿……”风破浪将皇后搂在怀中,凝视着皇后的眼神:“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表面的样子,亢龙山庄乃是天下第一大势力,这不错,但是醉剑门和三十六道也不是孱弱的宵小,他们五大派同气连枝,还有……这还涉及到鹿鼎海,精忠堂,甚至我皇族风家……”
“那亢龙山庄就是要与醉剑门,三十六道决战呢?”
“你这是在逼朕吗?”风破浪有些不悦。
“臣妾自然不敢,但是臣妾身为帝国皇后,却不能相助娘家,倒是有些……”立即眼圈发红,委屈的哭了起来。
“哎呀,散儿,你看你看……快不要哭了!”立即亲手为皇后擦拭眼泪,然后对着左右道:“你们都退下吧!”
执事太监立即将所有宫女太监喝退,倒着退出偏殿,小心的关好房门。
“那陛下到底是管不管?”龙散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只如梨花带雨,在风破浪怀里可怜。
任谁,在如此情境,如此美女之前亦是无法不妥协,风破浪作为一国皇帝也是一样,因为他也是男人,一个很爱这个撒娇的皇后的男人。
“好好,散儿,朕答应你,我会安排人去过问的,但是醉剑门和三十六道虽然才成立二十余年,但是底蕴之深,远非你所想象的,你要告知国丈,一切以和为贵,不要为了舞儿一个女孩子家,就挑的天下大乱!”
“什么为了一个小孩子家?舞儿是我父亲最喜欢的女儿,是整个亢龙山庄的宝贝,陛下应该知道的,五妹的御兽之术,在我们五姐妹之中,那是最好最好的,那个醉剑门的商乱竟然敢和三十六道的燕云狼狈一切,当着天下人的面,让我五妹几乎自杀,这让我亢龙山庄颜面何存,所以宣战醉剑门和三十六道,难道不应该吗?”这龙散小姐不仅容貌绝美,而且还善于抓住皇帝的心,会撒娇,会讲道理,怪不得风破浪多年独宠她一人,那份泼辣娇蛮却是实在的遗传给了风铃小公主。
“哦,朕差点忘了,散儿,先回宫等我,我要见过父皇有要事回禀!”风破浪突然坐起来,表情认真。
“陛下要去见太上皇?这么晚了,不能等明天吗?”依然双手挂着风破浪的脖子。
“不行,人命关天!”风破浪缓缓推开龙散皇后“容朕回来在给你讲!”然后急匆匆离开偏殿,奔向了太上皇静修的后花园。
轩辕帝国皇宫正北,约三里许,有一皇家园林,东南一角,一处亭阁,为无求阁,太上皇就在此静修多年。
“儿臣拜见父皇!”风破浪在门外拱手鞠躬喊道。
“浪儿,深夜何事?”阁楼二层传来一阵浑厚的回话。
“儿臣有一事想请父皇帮忙!”
“哦?”二楼黑影中,语气有些诧异“你乃是堂堂轩辕帝国皇帝,竟然还有不能做的事情,要为父帮忙?”
“父皇!”风破浪没有敢推门而上,而是直接跪倒在阁楼之下:“儿臣请父皇出手救治一个人!”
“救人?怎么救?”阁楼二层语气愈加疑惑。
“这人筋脉尽断,垂死之态!”
“他是什么人?竟然让堂堂一国之君如此用心?”说着话,二楼的油灯缓缓亮了起来。
“他是一个江湖少年!”
“江湖少年何其多者,莫不是十分优秀,不过优秀者又是何其多者,大多数年之后成为庸才,他又有如何过人之特别?”阁楼二层的黑影来回在楼上走动,应该是在添水或者倒茶之类的。
“是不敢瞒父皇,他身上有一件信物!”
“信物?”
“是当年儿臣给清白立的灵位!”
阁楼上一阵冷清,许久未见说话,只有来回踱步的身影,“你的意思是说,这少年可能流淌着我皇族血脉?”
“是,父皇!”
“可是当年你说过,她并未与你……所以你才娶了龙散!”
“儿臣当时是怕龙散生气,还有……还有父皇……”剩下的话他没有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