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则是一黝黑巨汉,弯膝开弓,臂膀之处的肌肉好像雕刻的一般,箭羽如冰柱,却是后羿射日!
正殿右侧一婷婷少女,怀抱玉兔,嫦娥奔月,紧挨着则是一娇俏少女,朦胧间身前一片汪洋,精卫填海!
正殿左侧,一魁梧高大无头之躯,化脐为巨目,战神刑天,左右则是一身白袍的水神共工,右侧是一身红袍的火神祝融。
此等规模,怪不得殿宇名称为:上古仙阙!
端详了一刻这间殿宇,二人走下台阶,看着院子里面的杂草,整个院子规模与那松苑差不多大小,也是全部被人高的杂草覆盖,御云霄一提御水剑:“我这除草武技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呢!”然后飞身跃入了草丛之中,开始“锄草!”。
一片片人高的杂草倒地,梵馨则是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不再跟着御云霄身后,分开杂草向着里面探索,御云霄则是全神贯注般用御水剑斩着杂草,以此时御云霄的剑法武技,再加上御水剑的锋利,杂草乃是一片片倒下……
“云霄……”梵馨在草丛深处喊了一句。
御云霄用了又是斩了两侧的杂草,分开草路:“怎么了馨儿?”
但见一处偌大的石台,青褐色的石台,方圆也是数十丈,石台之上自然并未长草,但是石台的正北,却是矗立着一尊尊石雕,不是浮雕,而是石头雕刻而成的人物。
青褐色的石台全部也都是丈许宽窄的青纹石铺就,光滑干净,北侧的石雕显得突兀但是却带着沉沉的历史的气息。
御云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走上青石台,来到了那北侧的石雕之前,但见正对着的这一尊石雕,一风度翩翩之男子,腰悬宝剑,器宇轩昂,大有俯览山河之势,但见其脚下石台上刻着篆字:张仪,古华夏国着名的纵横家……之后是张仪的生平简介。
然后依次向西看过去,又是一仙风道骨老者,然额前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鬼谷子,名王禅,道号玄微子。华夏族,创建鬼谷门派。
之后还有高达的苏秦,胸有成竹般的孙膑,孙武,再往西赫然还有羽扇纶巾的诸葛武侯,直钩垂钓的姜太公,运筹帷幄的张子房,等等数十尊石雕一字排开,正好沾满了整个青石台的北侧,每一尊石像之间相隔约莫丈许,并未长草,而是紫色光滑的石头铺就,突然梵馨又拉了一下御云霄胳膊,指着正中间那姜太公的垂钓直钩之下低声道:“你看那里有字!”
御云霄辨认着青石台上的两个黑色石子嵌入的大字:将台!
“将台?”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御云霄打量四下,立即回忆起来,当日在晋河之侧,依北风,公孙乾,还有莫寸天几人,几次提到了这两个字,将台,还有松苑,难道……他们几个当日都是在此学艺不成?松苑试艺,将台比武?
梵馨也是一阵疑惑,当日在桃花林里面,师傅与风破浪也是数次提到了什么松苑与将台,难道就是这个神秘的地方不成?师傅的一身武技难道就是在这两个地方学到的?她的师傅?那紫衣女子?
从这姜太公的巨大石雕与诸葛亮的石雕之前向北侧看过去,又是几十级台阶,台阶之后,亦然又是一拍与松苑一模一样的红砖绿瓦的屋舍。
两人手拉手走上去,轻推房门,亦然也是六间,第一间房门虚掩,但见床头,地面,桌子上都是一些木制的小人,动物,一些机括控制的傀儡,第二间房内,则是琴棋书画雅致的很,桌前还有一羊皮封面的《九曲棋谱》;第三间房内,却是空空如也,竟然出了床,连桌椅都没有,很是奇怪,第四间房内,也是清净的很,但是床头却是一部竹简装的《孙子兵法》,还有一部羊皮的《诡战道》,桌前一酒壶,酒壶之侧,倒是有一排兵布阵的小小沙盘,第五间房内,清新雅致,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月没有人居住了,但是却依然一股少女的芳香扑鼻而来,显然是一处闺房了,梵馨左右打量,心里却是隐隐感到亲近不已,屏风,梳妆台,铜镜,粉色的帷帐,雅致的檀木闺床……
第六间房门依然推不开,自然两人没有砸门,返回到了将台前,御云霄安慰了一下梵馨:“我们既来之则安之,我看那紫衣前辈很不简单,等时日久了,我们与她老人家熟稔了,再一一询问,现在先按照她老人家的吩咐做事吧!”
梵馨轻轻漫步在将台青石上,扫过一尊尊巍峨的石雕,感受着这里的气息,不知道多少岁月之前,这里有一群少年弟子,在这偌大的青石将台上,刀剑交往,枪戟切磋,隐隐闭眼,甚至能感受到当日的热闹与热情,好像还能听到一些厮杀之声,呼喝之声,有同门之间的友谊情深,有胜负之间的叹惋,还有追求武技至高的执着,将台,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眼见天色将暗,御云霄累的仰躺在青石台上:“我们今日在将台,不在松苑,我们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今晚难道我们就要天当被地当床吗?”
“你这……”看着御云霄四仰八叉的模样,又听到了他什么“天当被,地当床!”的言语,梵馨脸色一红,“起来,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可以通往松苑的路径,否则不仅没有地方休息,连饭都没得吃了!”
御云霄立即一骨碌爬起来:“那可不行,我干了这么多活儿,不让吃饭哪里行?”
“这里机关很是诡异,我们万万不可随意乱闯,万一发生危险,就得不偿失了,反正那位紫衣的前辈也是并无恶意!”梵馨上前,止住了跃跃欲试的御云霄。
御云霄突然眼睛一转,嘴角一动,竟然站在了将台的正中间,大喊:“前辈,我们帮你锄草一整天了,您老人家至少也得管顿饭吧?”
梵馨给吓了一跳:“你乱喊什么?万一前辈生气了,给你一辈子困在这里!”
“那我怕什么,我还巴不得呢,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行!”御云霄好像无赖般又是大喊:“前辈,干活儿是要管饭的啊!”
“吱……”地一声,他们推不开的那第六间房门自己却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