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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穆转头,垂眸看向她,眼眸里有几分探究之色,片刻后才点点头,“好。”

随即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梨树下的那张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随后又吩咐下人端上茶盏和点心。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才抬眸再次不疾不徐地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阮棠有些紧张地抿了一口茶,“今天在秀金楼,我……”

“是我心急了,吓到你了吧?”

阮棠忙摇头,“没有的,其实你对我很好,只是我还有些没适应。”

“不是你的问题,不用放在心上。”

阮棠又抿了一口茶,在心里酝酿一会儿才继续道:“楚穆,其实我有的时候怀疑,我并非你要找的那个阮棠,或许我真的如你们所说,我可能霸占了她的身体,但我未必是她。”

“你为何这般想?”

“我现在真的一点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即便天天和你相处,即便你说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

当然今天一闪而过的那些画面,还有之前也有过一些,但她觉得,不足以说服自己。

其实像楚穆和青峰说的那般,她霸占了那个阮棠的身体,那她也很有可能有残余她一点记忆,就是那些零碎的画面,连拼凑都拼凑不起来的画面。

“我觉得师父应该不会骗我,但是我实在找不到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阮棠的任何有力证据。”

“还有,在千山之境时,你和青峰曾经说过,我抢了她的身体什么的,我其实也是怀疑过的,但师父说,并非如此,我才将心头的那些怀疑都压了下来。”

“但来到这里,和你相处的这些时日,这个念头又开始在我心头萦绕了,我在想,你们的猜想会不会是真的?是……师父在骗我?”

楚穆看着她沉默不语,但其实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

那些个念头,在他决定承认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阮棠开始,就没有再动过了。

今天在秀金楼的举动,也完全是一时冲动。

但现在阮棠自己说了出来,他也不免再度细想起他被蛟丹反噬的那晚。

见他没有回应自己,阮棠再度开口,“其实你今天也曾怀疑过的,对不对?”

说完这句话,阮棠便觉鼻子有些发酸,随即迅速垂下了眸子,不敢继续看他,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失态。

楚穆看着她放在石桌上的双手在不停地搅动着。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秀金楼,他确确实实在一瞬间,生出过一些念头,觉得她会不会不是阮棠。

虽那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但是确确实实在他脑子里过过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棠却接着说:“你能和我说说,你被蛟丹反噬那晚,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其实……”

“你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其实我很坚强的,一点都不脆弱,我需要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我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霸占了别人的身子?若真是那样……”

阮棠顿了一下,把自己的情绪稍稍缓了一下,才继续,“我会把她还给你的。”

只是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却觉得心尖那处有些闷痛,甚至有股想要哭的冲动。

楚穆看着她低着头,两只手的食指不停地搅着。

这个小动作,以前的阮棠也有。

她在紧张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小动作。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楚穆却是早就发现了。

现在眼前的人,也有这样的小动作。

他觉得不是巧合。

但她现在提出的这一些,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去梳理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也知道,今晚若是不将那晚发生的事说出来,想必两人的心中都不会舒服。

楚穆伸手握住她不停搅动的手指,悄无声息将两个手指分开了之后,才开口将那晚发生的都说了出来。

“所以,你真的见到了记得你所有的阮棠?”

楚穆看她脸上没有异样,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阮棠也了然得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说完阮棠朝他弯了一下唇角,人也站起身来了。

“那你去忙吧,我先回房了。”

楚穆还想说什么,阮棠却已经转身往房间那里去了。

阮棠回到房间,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将门关紧之后,直接在罗汉榻上盘起了腿,闭上眼睛。

若楚穆的描述是真,那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阮棠是完全记得他的,那是不是证明,她确实霸占了人家的身体,可能还把她的魂魄禁锢在这个身体里了。

她现在需要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她身体里真的有一个别的魂魄?

她气沉丹田,念了一段清心咒,让自己彻底安静了下来,才转施探灵咒。

这一招,并非师父教,是她还是羽毛之时,无意在他师父的桌面上翻开的那些藏书中看到的,她便记了下来。

但她是羽毛的时候,也练不了。

之后化了人形,更是想不起来。

今晚听楚穆说完他被蛟丹反噬那晚的事之后,她才想起了这咒法。

好在她记性好,才没有将那咒语忘了。

但她第一次用,也不知道行不行?

阮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点一点地开始施法。

她根本就没想到,很快她便感觉到自己魂识飘出,进入了自己的灵海里。

她有些兴奋,不过这样的兴奋也就维持一刻,下一刻,她便愣住了。

她的魂识虽然已然站在了灵海里面,但她的灵海一片雾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她抬手挥动,想要将那些迷雾挥散,但那些都是徒劳。

她想要施法将其驱散,但自己刚念了施法的咒语,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

她的魂识在霎那间就被弹出了灵海。

她盘坐的罗汉榻上的身子一晃,她人已经清醒了,但很快便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为何会这般?难道是我第一次用,不得其要领?”

阮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再次盘腿坐正,按着刚才方法又来了一次,但这次,她连她的灵海都进不去了。

她之后连试了几次都无用。

无奈只好放弃。

不过她也突然想起了她还是羽毛的时候,曾听梧桐树爷爷讲过一个人,看来,她需要去找找那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