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秦逸晨,听见她这傻呵呵,却是充满浓浓情意的话,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也不禁在心底质问自己。
秦逸晨,这么多的女人你不看,你却是对一个孕妇上了心,人家夫妻之间还情比金坚,你这不是有病,自己找罪受嘛。
难受也是活该!
活该n该!
“逸晨,谢谢你。我和孩子有你费心照顾,才能这么健康。太感谢你了!”龚香琴接过他手中的复印件,笑眯眯的真诚感激道。
“我是你的医生,照顾你和你的孩子是我的本职工作。”秦逸晨敛去心中的复杂情绪,冲她微微一笑,淡声说道。
自己是她的医生,也只能是她的医生。
秦逸晨忽略掉心中那隐隐的不甘和难过,这般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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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小姐,从东北来的人,说是来送张先生的信的!呐,给你!”张嫂来着一封信,兴冲冲的找到龚香琴,向她说道。
“快给我!”龚香琴已经盼了两天了,听见信到了,整个人激动的不行,连忙伸手说道。
“这信来的倒是蛮快的,你那信估计宸毅明天也就收到了。”钟玥笑着说道。
“嗯嗯。”龚香琴看着这一封信,没有急着拆开,而是盯着信封上面的字迹看了许久。
轻轻摸着信封上的字迹,龚香琴不禁回忆起他们当初刚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他离家回了部队,她在家,他们也是这样,用书信沟通,两人的感情,也随着这一封封的书信,渐渐的升温。
“妈,我回房间了。”龚香琴站起身,拿着书信,急匆匆的向钟玥说了一声,则是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信,她想一个人,慢慢的看。
回到房间,龚香琴躺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将信给拆了,从里面拿出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她的画像。
龚香琴盯着看了几眼,不禁笑了笑,小声嘟囔道:“怎么现在这么喜欢画画了。”
妥善的将画像折好,放在一边,龚香琴这才展开信纸,细细的读起来。
香琴:
你好!我是宸毅,张宸毅。提起笔之前总觉得有千万句话想要对你说,可是,真正开始写了,我却一时间不知道先说什么了。
唉,可真愁人。
不,不,我不是真烦,我现在高兴的不行!
你不知道,今天得知你一直在找我的消息后,我开心的都要疯了,现在给你写信时,激动的手还一直在抖,字都写的潦草了。
谢谢你会找我,更谢谢你,这三个月,一直没有放弃找我!
或许你看见我这么说,会不喜欢,甚至还会生气我说话客气(我好像能够想象你看到这会皱眉的样子),但是,我必须这么说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恩和激动。
因为,我的世界,我的过往,只剩下了你,也只有你了,我怕你会抛下我,那我会一无所有!
呵呵,或许,你看到这句话,会觉得我是在向你说情话,是在夸张。
但是,我没有。
我说的字字是真,当然,你也可以看成甜言蜜语(笑脸)。
从山崖上摔下来后,我先是被一个好心的姑娘给捡回了家,从那时我就一直高烧不退,烧的我所有的记忆都模糊了,但是,我唯独没有忘记你,没有忘记你的样子!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们最后一直在一起吧,也或许是因为我太爱你,怎么都无法忘记你。
当我失去我几乎所有的记忆,我曾经一度变的很迷茫,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说恐慌,但,又因为记得你,让我恐慌的心终于有了寄托,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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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龚香琴看到这里,瞬间泪崩,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滴落在信纸上,浸湿了上面的字迹。
龚香琴赶紧将信纸拿开,放在一边,拿起纸巾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可是,擦开了,眼泪却是再次流下。
捂着脸,龚香琴小声抽泣着,过了好久,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将情绪给控制住了。
她哭是因为心疼,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庆幸。
之前她已经听小四说过,说张宸毅因为发烧而忘了许多事情,所以,她此刻从他口中得知,没有觉得震惊,只有满满的心疼。
心疼当时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过往,完全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还身受重伤,频临死亡,心疼他竟然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和磨难!
庆幸他没有忘记她,感动他对自己竟然如此深情,超乎她的想象,也让她大为震动。
张宸毅,他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同时,又总能一次又一次的戳中她的心窝,让她想要努力的多爱他一点。
龚香琴深吸一口气,平复完情绪后,拿起一旁的信,继续往下看,她看的很慢,一字一字的看,还总是担心自己看的太快,一会儿就看到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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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琴,我最近又想起了一些记忆,是非常近的一些事情,我记得最后,我和你分开的时候,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好多血。
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你怎么受的伤了,我只记得你快要死了,我只记得自己当时很痛苦,很无助,很心疼你。
真的太感谢当时救你的人,虽然我觉得我应该记得是谁救得你,可我还是记不起来了,但是不妨碍我谢他,你也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仔细算算,咱们分开已经快三个月了,你的伤应该已经好了吧?
嗯,我想定然已经好了!
香琴,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可是,我现在也无法回到你身边。
对不起,哪怕我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哪怕我心心念念,日日夜夜都想马上见到你,可是,我不能回去见你。
一方面是因为我这破身子不能受风寒,就像那温室的花朵一样,风一吹就残了。等等,我一个大老爷们将自己比作娇花,我好像脑子有了毛病,大概是高兴傻了,哈哈哈……(笑脸)
“噗嗤。”
龚香琴看到这,不禁乐了,拿着信纸,笑了半天都没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