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衣特地包了QN四楼的一个中型宴会厅,会场服务都交给会所承办,她需要做的并不多。
除了同组成员十几个人,还有一些陪同而来或者受邀来关系亲近的医学府同事,唐素衣这次办这个只算是个赔罪宴,也没有大张旗鼓。
参加宴会的都是学术研究工作者,对于物质服务的享受远远低于普通名流,又都是认识的人,大多借此机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商讨一些业界难题,或者针对××案例,××观点发表一些看法,唐素衣也得了清闲,参与其中,偶尔说上几句。
这种属于专业级别知识分子的小型宴会在圈子里很常见,大多都是聚在一起畅聊一些论述观点,达成崇高无上的精神满足。
只是,很少有人会像唐素衣这般大手笔就是了。毕竟,无论科研人员还是医学研究工作者,他们经济收入大多是正儿八经的月薪,额外最多是参加项目研究的经费或者奖金。
唐素衣虽然也不算是大资本家,但对于这些,还挥霍的起。
宁伍亓在十八楼专属包厢,站在窗前轻眯着眼,指尖夹着猩红的火星子,袅袅烟雾自下而上缓缓升起。
绮丽的夕阳尚未落下,车水马龙的城市已经灯火通明。
齿缝初开,漫开的烟雾被轻轻吐出,呛人的烟味让宁伍亓稍稍不适,他垂着头,低低的咳嗽两声。
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半支烟,宁伍亓皱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掐灭扔到窗外。
走回客厅,绕过沙发转进小茶室,斜斜的坐在红木椅上,点开手机搜索——“SPA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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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宴会厅。
“唐医生,今日多谢款待,经过今晚的这次沟通,我觉得当真是受益良多。”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满面红光的对唐素衣说,他今晚在宴会上和几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聊天,给他解决了不少瓶颈期的难题。
唐素衣笑笑,伸手与他相握,一触即离,“刘教授过誉了。今日你们能来是我的荣幸。”
陆陆续续过来几人和她打了招呼,三三两两的和她道别,相携离开。
待最后一人离开,唐素衣疲惫的捏了捏眉骨。
今天这群人大多都是医学府不出色甚至很普通的医生,教授,她费心将今日这局先设了,就是为了他日说不定就用到了。
自从来了医学府她洁身自好,和所有人都淡漠疏远,只是,大半年下来,很多东西连个头绪都没有,还剩下小半年就要离开了,总要把医学府的价值用一用才行,索性借口都不用找了,办了这个晚宴。今晚来这的人总归是承了她情的,来日这几十个人里总归有那么几个是心存感谢的,当然,若真是没有,她便自认倒霉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接下来,有的忙了。
今日这些人,人微言轻,用处并不大,能用的上的,又太难拉拢,她这大半年果真是判断失误,孤军奋战总是困顿难行的。
就像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