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揉了揉后颈,顾一念有种脖子上挂了个千斤坠的感觉,捏着木牌往上提了提,如以前一般重量。
顾一念将撕下的快递单丢进了空间,拿着传音海螺和字典在书桌前坐下。
字典自然是放回它该放的地方。
顾一念摩挲着怀中的黄色海螺,情绪有些低沉。
她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上苏锦言,她又没有他朋友的联系方式,实在让她担心,是不是历练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不想再理她了。手上的海螺比她两只手加起来还要大,跟她一个表哥从海边玩带回来的海螺很像,一样有着黑色的线条和斑点。
传音海螺如其名,是用来传音的工具,跟电话的功能差不多,不过这种只能给固定的那人传音。若那人封存海螺,或者海螺损坏,那就接收不到电话,只能留言。
这三个月来,顾一念已经不知道给苏锦言留了多少言。
走神许久,她被手中海螺的振动换醒过来。
满脸惊喜,立马接了通讯。
“锦言哥哥。”顾一念兴奋的喊道。
忽然想到什么,拿着海螺噌噌噌的跑去将房门关上,上锁。
“是我,念念。”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让顾一念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
“锦言哥哥你历练结束了?现在在哪呢?”
“结束了。正准备回帝都。”苏锦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如同春风一般,吹进人耳朵里,驱散了哀愁,只剩下欢乐。
帝都,那是一个五朝古都的城市,她不止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繁华的都市,也听别人说过好多次,却没有机会亲自去一次。
“锦言哥哥准备回家了?”
“是啊,要开学了。”
“我还以为锦言哥哥不用去上学。”顾一念眨眨眼睛,只觉得稀奇。
“学还是要上的。”苏锦言轻笑。
“读高中?”顾一念是知道她苏锦言年纪的,比他哥大四岁,应该是读高中的年纪。
“读高三,准备考大学。”对于顾一念的问题,苏锦言能说的都会告诉她,不能说的,也会在能说的时候告诉她。
“哇,这么厉害。”据顾一念所知,苏锦言似乎很少上学,通常不是在历练,就是在去往历练的路上。
“锦言哥哥。”
顾一念有些欲言又止,他们那些大家庭出生的孩子,就什么都要学么,小小年纪独自出门历练,上学成绩还不能落于人后。
“嗯?我听着呢。”那边的苏锦言,似乎在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能听见他翻书的声音。
“锦言哥哥,出生在你们那些大家庭里,是不是很不幸?”
“为何这么说?”常人不是应该羡慕他们这些人拥有滔天富贵吗?
“又要学灵力,又要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动不动还需要离家独自一人历练,以及需要学习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是不是非常累?”
那边的苏锦言沉默,不知道是为这个问题沉默还是为其他。
“那你,觉得你自己累吗?”苏锦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