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室内的人,淡淡的说了句,“会议继续。”然后跟着慕星杳走了出去。
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一手抄进了西装裤兜里,冷漠无情的道:“一分钟。”
意思就是只给慕星杳一分钟讲话的时间。
慕星杳脸色难看,想到她来的目的,便沉住气来,“乔云缨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她对异性免疫的能有几个?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对你的喜欢和忠诚?”
“你这么关着她,不让她与外界联系,不让她见任何人,这跟对待犯人有什么区别,她不吃不喝几天你心里就好受了?”
“你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你疯子一般的举动买单你就舒坦了?”
闻言,薄野臣的心脏栗痛了下,表面上依旧阴沉冷漠着,“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眼见着薄野臣要走人,慕星杳急促道:“慢着!”
薄野臣蹙着眉峰,眼角的余光瞥了过来。
慕星杳质问着,“你手上为什么没有戴着红木镯子?”
“你对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真怀疑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听着这句话,薄野臣的面色更冷了,“什么意思?”
什么红木镯子?
慕星杳到底想说什么?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慕星杳暗地里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不知道吗?在乔云缨被你囚禁之前她亲手做了一对镯子,说是作为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她喜欢你,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想弥补你们之间的遗憾。”
“我还记得她那天提到你的时候笑的别提多灿烂了,就像是在炫耀你一样。”
“她还说她手工有点糙,手镯的款式过于单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还清楚的记得为了这一对镯子,好几次她的手险些被刀子割伤,你也知道她凝血功能差,因为身体的缘故血液只能进不能出,可她还是愿意冒着这个风险给你做手镯。”
“她期待着,给你惊喜,想象你会给她一个怎样的反应?”慕星杳忽地讽刺一笑,“结果你倒好,直接就将人给囚禁起来了,真该夸你一句干得漂亮?”
薄野臣深眸睁大,听着这些话更是心神俱乱,他禁不住呢喃了声,“定情信物,镯子……”
实际上看着乔云缨虚弱惨白的模样时,薄野臣就已经心软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认定了一旦放开乔云缨,他们就没有以后了……
关于定情信物这事儿,薄野臣也是现在才知道。
他回忆那天,乔云缨看到他的反应确实是很惊喜。
而他好像没有给她拿出定情信物的机会,甚至没有听她好好说话……
见薄野臣有动摇的迹象,慕星杳乘胜追击,“你这么做知道有多伤她心吗?”
“她愿意为你这般付出,你却是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她?”
“那还谈什么深爱?”
“你不仅没有好好保护她,你还做出肆无忌惮伤害她这种混帐事来!”
薄野臣已经听不见慕星杳后面的话了,耳边一阵模糊,他快步往外跑去,难以抵挡住内心的心慌意乱。